步惊澜看着叶沉眉昏倒在地,心中很是不爽。
这女人只会给她添麻烦。
他将院里的婆子喊来把叶沉眉抬到了她的床上,随后对婆子说:“请个郎中过来给她医治。省得到时候在我的院子里出了差错又要拿我问罪。”
婆子手脚很麻利,立刻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隔着帘子细细的为叶沉眉把着麦。
“大夫怎么样了?”
一旁的婆子心有余悸的问道。
大夫皱着眉说道:“女子已有三月的身孕。想必刚刚是经历了大喜大悲,所以情绪过于祈福,但是好在腹中的胎儿并无大碍。我给姑娘开两三副安排的方子,服下便可。是平日里要注意不要大喜大悲,尽量让孕妇保持情绪上的平稳,这样对大人和胎儿都有好处。”
大夫走后,步惊澜看着桌上的药方陷入了沉思。
但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只听见院子门口又传来了一阵哭天枪地的叫喊声。
“步惊澜你个贱人,放了我的女儿。”王夫人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步惊澜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这母女二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
步惊澜走到了院中,看见打扮的满头珠翠的王夫人站在院落中间插着腰,活脱脱一个泼妇的样子。
她看着步惊澜走出来,吊着眼睛指着她尖声的骂道:“有人说我女儿来到你的院子里了。她怎么半天还没有回去,一定是你,你又把她怎么了!你又想陷害她是不是?”
步惊澜十分无奈,这对母女二人的确是有被害妄想症。
步惊澜身子让到了一侧,把位置留给了王夫人说:“你女儿住在房间里躺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一听到叶沉眉居然在房间里躺着,王夫人当时吓得脸色惨白,提着裙子就往房间里跑。
来到房间,王夫人看见叶沉眉昏迷不醒,立刻呼天抢地,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啊,你好可怜哪,走哪儿都被人欺负呀,我们母女二人就是被人欺负的呀,我不活了我。”
看着王夫人在房间里大吵大嚷,步惊澜坐在一旁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说:“你究竟闹够了没有?”
“你是什么态度?”王夫人回头看着步惊澜淡淡的样子,心中气得不打一处来,“叶沉眉好歹是你的姐姐,你居然这样对他,你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良心?就是嫉妒她,所以想害她。好狠毒的心思呀。”
“我狠毒?”步惊澜轻笑了一声,随后说,“我就是不够狠毒了,所以才没有阻止你的女儿做蠢事连累全家。”
“什,什么蠢事?”王夫人眼神有些闪躲。
步惊澜放下手中的杯盏来到王夫人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责问道:“叶沉眉怀孕这件事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怀孕?”王夫人见步惊澜已经知道了叶沉眉怀孕的事,眼中先是一惊,随后遮遮掩掩的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要侮辱我们叶沉眉的清白,我们可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你要是毁了她的名声,我要跟你拼命。”
“还装呢!”步惊澜指了指手上的这一张药方子,扔在他的面前说:“刚刚我请大夫来看过了,叶沉眉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我不信你不知道。”
王夫人看见步惊澜如此气势咄咄的样子,一想到自己明明是个长辈,居然会被步惊澜给拿捏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说:“那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你不要嫉妒萧策和叶沉眉,本就两情相悦,是你这个贱人非要从中作梗,阻碍了他们的好姻缘。如果不是你的话,他们二人早就成婚,喜结连理,成就美满姻缘了,叶沉眉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无名无份,可可怜怜。”
王夫人一边说一边哭,好像真的觉得自己的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你还有脸哭!”步惊澜看着她,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说,“你们母女二人真是愚蠢之极,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做什么?”
“不就是抢了你的未婚夫婿吗?那又如何,这感情的事情本就是两情相悦之事,难不成你要去阻挡你姐姐和萧策的好姻缘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好姻缘?”步惊澜听了冷笑了一声说:“只怕这举国上下,没有哪一个女子敢和萧策扯上关系,更不敢说自己和他有好姻缘。”
王夫人愣住,搞不清楚步惊澜这话里话外是何意思。
“我只知道你们母女二人蠢,却没想到你们愚蠢至极,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犯了多大的错误,居然敢跟萧策暗通款曲,做这种谋逆之事!”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王夫人目瞪口呆,她说,“什么谋逆之事,我告诉你步惊澜,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种事情说出来是要掉脑袋的,你就是嫉妒我们叶沉眉,连这种脏水都敢往她身上泼。”
“我嫉不嫉妒,你只要再过两三个时辰就知道了。”步惊澜淡淡的看着王夫人说,“我要是你,我会赶紧想办法叫醒我这个给我添了这么大乱子的女儿,问问她和萧策到底是做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