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韩子云冷喝道。
这等贪墨军械的交易,被他说的如此风轻云淡?
“如此这般的龌龊交易,竟然能被你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你可还将国家,将圣上放在眼中!”韩子云勃然大怒,一拍桌。
见韩子云这般说,吕安也有些心虚。
毕竟那玉容膏,是西域贡品,自己私下置够此物实属有些大不敬……
吕安尬笑,摸了摸鼻子。
“还笑!这般罔顾王法,看来我与你也没什么好说的的了!”韩子云看着吕安这般,拍桌而起便要拿剑。
“罔顾王法……卑职只是置够了一罐玉容膏,竟然让韩将军如此大动干戈,特地从军队驻扎之地远赴京城又赶到泰安城来缉拿我……卑职也未曾听过这是重罪,韩少将军未免也太大题小做了吧?”吕安也是不甘示弱,怎的自己再怎么说顶多也就是买了个西域的东西,抛去一个贡品的名头,真的算不上什么。
“玉容膏?”韩子云一愣。
原本还怒气冲天的韩子云此刻显得有些懵逼。
“你的意思是……你跟刘子彻刘子彻的交易,仅仅只是玉容膏?”韩子云懵了。
“不然呢?”吕安也懵了。
不然韩子云这么兴师动众找自己算账做什么?
“还是因为卑职耍了刘子彻,韩少将军奉命来缉拿我?”吕安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会为了那纨绔子弟?呵,我缉拿他还差不多!”提起刘子彻,韩子云就来气。
“你如何戏耍,你仔细同我说说,你一届县令,无需面圣,又为何跑到京城去?有什么目的?”韩子云顾不上生气了,冷冷地看着吕安。
“此时说来话长。”吕安被这一连串地问,也是好从简回答。
“卑职从简回答。卑职在泰安城查一凶杀案,意外揪出段景德私挖矿洞造货币……接连查下去牵扯出了尚书大人……尚书大人位高权重,我一届县令难以匹敌……”
“幸得在查案途中救下大理寺少卿之女秦悦姑娘,秦悦姑娘愿为卑职与大理寺少卿之间牵桥搭线,尔后我便携未婚妻与秦悦姑娘一起去往京城,求助大理寺少卿大人查案。”
“案子破获,尚书侍郎入狱,原本打算打道回府,却在被宴请之际被贼人下药,无意冒犯了秦姑娘,好在还有片刻清醒,没有酿下大错……秦悦姑娘执意要嫁于我,但我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只能用其他方式弥补……”
“秦姑娘一时间想不开便寻了短见,人没事,但脸上留了疤,这辈子难以嫁人……我为弥补秦姑娘,继而去求刘世子交易玉容膏,条件是替刘世子寻一人,这人恰好是我的未婚妻,前几日与我置气,仗义相救一名小姑娘而得罪了刘世子……于是我便想了个法子,用唐三公子代替了我的未婚妻送去世子府上……这便有了您看到的那一幕。”
韩子云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大一个乌龙。
“那你看到我跑什么?”韩子云有些无语了,既然没有和刘子彻有什么勾当,那吕安跑什么?
说到这,吕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原以为韩少将军是刘世子发现卑职戏耍于他,派人来追杀卑职,故而……”
看着韩子云一脸迟疑,吕安连忙说道:“此案曾轰动一时,卑职绝不敢戏言胡诌,韩少将军若是不信,大可随意派人去打听打听!若还是对卑职有所存疑,亦可以书信一封,取证于大理寺少卿大人!”
韩子云看着吕安,眯了眯眼睛,似乎要将吕安看透一般:“大理寺少卿秦大人为人正直,忠肝义胆,不畏权势,本将军知晓,绝不会与贼人同流合污。”
“少将军说的是,少将军尽管差人去问,卑职做事问心无愧,不怕少将军取证。”吕安挺起腰杆,论办事这方面,他吕安可是一身正气。
“那好,那本将军立刻差人去问,若是有出入,你便等着在刑部与本将军再次相见吧。”韩子云见吕安并无畏惧之色,心下也有些佩服。
“既如此,卑职便等着韩将军的消息,随时等候差遣。”吕安作揖拱手。
“嗯,本将军今日便待到这了。”韩子云也不是拉拉扯扯之辈,起身便告辞,准备派人快马加鞭回京城问了,他等不起书信来回,贪墨军械一事乃是重罪。
待确认吕安是无辜之后,便可从京城调遣人马来到泰安城,查他个底朝天!
“韩少将军,卑职送您。”吕安也起身,送韩子云出府。
韩子云翻身上马,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着吕安:“吕大人,本将军还真希望,你是无罪的。毕竟……这么好的对手,我不希望就这么死了,更不希望,你是与贼人同流合污……我会不屑与你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