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红色圆球叫做血球,是由鲜血加上太初神树内的一种神力组成的,带着淡淡的光芒,即便隔着树皮,也可以让人清晰地看到血球滑动的轨迹。
血球滑动的速度并不快。
这意味着血脉的纯度不高。
夜长街脸上的笑意格外荡漾:“这个废物的血球动得那么慢,该不会他根本就不是夜家人吧?”
顾月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个康王,废话可真多。
乔惜雪则握着顾月歌的手,安慰她:“应该没事的,你别担心。”
“嗯。”
顾月歌继续看着血球滑动的轨迹。
血球忽然在分叉口停住了。
一动不动。
这种情况是之前从没出现过的。
显得极为怪异。
顾月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大家看啊,血球都不动了!”夜长街顿时幸灾乐祸。
“神皇殿下,血球不动,是否意味着,夜星寒根本算不上夜家的血脉?”东方詹故意大声询问。
神皇夜长明神情复杂。
他以为,夜星寒能够让神剑认主,必定是夜家血脉。
现在看来,却不一定了。
真要把位置交给这样一个人吗?
他有些纠结。
东方詹大声道:“神皇殿下,夜星寒连夜家血脉都不算,他凭什么做这个太子呢?”
众人附和道:“是啊,若是连夜家血脉都不算,他凭什么做太子?”
“他就是个野种吧,之前不是都说了,查不到他的父母吗?”
“不只是野种呢,人家还是乞丐,讨饭讨了好多年呢。”夜丞故意这么说。
因为这就是夜星寒的身世啊。
卑贱,丑陋。
却偏偏还意图跟他争抢太子之位。
那自己偏偏要把夜星寒踩在泥水里,把他不堪的过去,通通扒开给众人看!
“咱们东篱国的太子殿下怎么可以是一个野种,一个乞丐呢?子民们该怎么想啊?”
野种,乞丐。
曾经的不堪和痛苦仿佛一道道愈合已久的伤疤。
而这道伤疤被夜丞毫不留情地揭开来。
夜星寒的墨眸微微眯起,阴寒地看着夜丞。
他一挥长袖,重重打出一道灵力。
这灵力犹如硕大的风暴,
把刚刚叫得最响亮的几个人打飞,然后道:“我刚刚什么都没听见,若是还有人想再说话,建议先掂量掂量。”
他的言外之意,若还有人说这种话,就挨打!
还是他一贯的风格,直接,霸道。
“快来人啊,看看这几位大人怎么样了?”东方詹立刻叫了护卫去查看被打飞那几人的情况。
护卫们检查了一下,面色难看地说:“伤在脏腑,都是很严重的内伤,必须立刻抬去找太医救治!”
很快,护卫们抬着受伤的大臣走了。
夜丞很不服气。
夜星寒连夜家血脉都不是,凭什么还占着这个太子之位?
今天,他就要扒了他的太子礼服,夺了他的神剑!
夜丞跪地:“神皇殿下,夜星寒竟然在您寿辰这日动手伤人,性质太恶劣了,他血脉肮脏,蒙骗神皇,为自己谋得了太子之位,又在事情败露之后恼羞成怒,当场伤人,实在是该杀!求神皇,收回夜星寒的太子身份,将他就地斩杀!”
其余人也跪地,振臂高呼:“求神皇,收回夜星寒的太子身份,将他就地斩杀!”
顾月歌心急如焚,她有点害怕。
皇宫这种地方,里面不知道潜藏着多少高手,若是神皇真要杀他,夜星寒不一定能逃得掉。
乔惜雪也手足无措:“怎么会这样啊.......”
“惜雪,你有什么办法吗?”
“若神皇真要怪罪他,我肯定会求情的,只是结果如何,不好说啊。”
顾月歌身后,有一个侍女悄悄靠近。
她动作很小心,人也很机灵,等到了顾月歌背后,迅速丢出手中的囚禁法宝——禁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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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皇夜长明没有多犹豫,他是不注重血脉,但是至少得维护夜家人的利益。
夜星寒连夜家人都不是,这样的他,也就没必要占着太子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