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满这边,正在跟黄医生继续跟进检测那些猪。
不得不说,人家屠宰场的防护和消毒还是不错,而且这次的猪瘟不算很严重,传染性不高。
这次被传染的猪就两头,加上原本那两头病猪,一共四头,剩下的暂时没发现问题,都被分开关着,他们屠宰场的工人还会定期给喂食。
猪这种东西,皮实的很,吃的给到位,只要不发猪瘟什么的,其实很难死。
“也就是说,目前来看,也就四头猪的损失,小满,你跟秦老板关系好像还不错,要不然,跟他说说,让他认下这个损失算了。
毕竟秦老板有钱,这点损失不算什么。刘老根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个傻儿子。”
黄医生皱着眉,跟花小满小声商量着。
王站长也在一旁,听到了可不乐意了:
“老黄,你就是老好人。你都被人坑成这样了,还替别人着想?要我说,这事儿就该找刘老根家负责,让他们吃个狠的教训,要不然他们尝到好处,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做的会更过分。
再说了,人家秦老板虽然是企业家,那人家的钱也是一分一分赚来的,又不是天上刮下来的,凭啥要替刘老根家兜底?
行了,老黄,咱们兽医就管看病,其他的别操心。
你也别为难小同志,她一个女孩子家,长得又好看,你让她去找秦老板说情,是啥意思?
万一那个秦老板看上她,提出过分要求怎么办?”
花小满倒是没吭声,她是实习生,有人出头的情况下,没必要太锋芒毕露。
既然王站长开口了,她就没必要再说。她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这个黄医生活该被人坑,也太老好人了点,甚至有点拎不清。
那种谁穷谁有理的奇怪理论,真的是让人很无语。也正是他这种想法,才纵容了刘老根老夫妻两个人,否则她们哪儿来那么大胆,明知道是瘟猪,都被提醒了还敢卖出去祸害人。
王站长也安慰了花小满一句:
“花小满同志,你就别操心太多,你毕竟是实习生,这事儿跟你关系不大,咱们兽医站的人,尽到一个兽医的职责就行。
至于其他的,回头会有战队同志来调查,除了不能说的,前提事情你就照实说就是了。”
他也怕花小满太耿直,坑死了黄医生,还是保留了一句。
花小满连忙点头:“好的,王站长,我知道了。
黄医生,对不起啊,我跟秦老板真的不熟,帮不到你了。
他是我老公的病人,也就一起吃过一顿饭,其他的不太熟。”
我才不帮你这坑人玩意儿!
但是花小满最近,因为实习了,也在看一些职场方面的书籍,好几本书都提到了,新人不能太耿直,拒绝不能太不给对方面子,要学会迂回。
有时候,没必要把道理说透,不想做的事情,找个借口推掉就是了,否则得罪老同志,他面子上下不来,容易被人看笑话,遇到心眼小的,以后还给你穿小鞋。
花小满这样,也算顾全了黄医生的面子。
其实黄医生也讨厌刘大根一家,就是圣母心作祟,觉得他们一家子挺可怜的。
这事儿如果没有其他转机,刘老根一个勉强可以算农民企业家的,其实就是养猪的农民,哪儿能斗得过秦老板这种人面广的生意人呢?
再说人家秦老板占理,刘老根自己做事不地道,故意坑人之下,除非是把责任推给兽医站,否则他肯定要被追责。
为了顾全一下黄医生那可怜的圣母心,或者是怕黄医生太同情刘老根一家,别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花小满小声跟黄医生说:
“我昨天跟刘老太太说的话,是真的,我真的会看相看风水。刘老根家的猪瘟,得的蹊跷,那是她家祖上保佑呢。
本来她家孩子被人拐走,然后猪瘟一起发了,是破财消灾的命格。
你说巧不巧,要不是因为猪瘟,我哪里会知道她家小孙子被人拐走了。
说起来也是巧了,我有个同学家里有点关系,就是专门负责调查一个大型拐带妇女儿童团伙的。
我前天就跟她们打电话,说了这个事儿,也不算托关系吧,只是给提供了线索,那边战队开始调查起来,感觉很有希望找到。
这一饮一啄,都是天定,她家就是破财消灾的命格。
本来呢,她家的猪是要死完,孩子可能就找回来了。
结果刘老根一家运气好,遇到黄医生这种有医德、积攒了福泽的人,您愿意帮他们,将损失控制在两头猪。
这事儿可能会损失一点您的福泽,但您医德好,救过的动物、帮过的人多,这点福泽影响不大。
之后事情正常发展,她家就是用两头猪的损失,换回儿媳妇和小孙子。这就是她们家这次的破财消灾命。
偏偏他们自己舍不得钱财,非要做这么一出缺德事,哎,难怪他家小孙子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