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周一一大早,我提着包子豆浆准点报到。
实习单位的电视台和新媒体运营部门是混在一个大办公室里的,推拉半天也没决定把我安排在哪个部门,索性都先试试水再决定。
电视台这边只剩两三个人,其余的都出去跑采访了。我坐在指定的位置,略微有点尴尬,干脆埋头收拾东西装作透明人。
我们学校是分散实习,并没有固定岗位分配,再加上a市相对北上广深而言算不上是文娱产业发达地区,因此并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同期的实习生就我一个落单的,周围的员工也都差了一个辈,半个小时没动嘴皮子的我有些心痒痒。
坐我对面的大哥好像看出了我的尴尬:“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小朋友?”
“嗯嗯。”乖巧.jpg
“还在读书啊?还是已经工作了?”大哥看着很有亲切感,说话也很随和。
“我还在读书呢,大四,在实习。”他递给我一瓶AD钙奶,让我放轻松一点“大家都没那么严肃,过几天就适应了,好好干啊。”
我最开始还不能理解这话的真正含义,等拎着脚架摄像机外采回来的人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时,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小朋友叫什么呀?”
“我叫李宜殊。适宜的宜,特殊的殊。”
“小朋友长得真俊啊!”我尴尬地笑了笑。“有没有对象啊?用不用我介绍?”我的脸都要笑僵了。
“你放心,咱在场的都是已婚人士。”她很“好心”的解释,“但别的部门我知道有好姑娘哟!”
谢谢但真的不用了!你大概不知道我前任是个男的,而我是世俗意义上的“男同”。
10.
组长大手一拍发话,办公室安静了。“我们是师徒制,但最近离职的人比较多,人手不够,原本定的一人带一个徒弟,现在转成一人带两个。”她念了名单,我循着工位牌找着了带我的师傅。
是一个正在吸烟的女人。见我站在她旁边,烟蒂便被她按在烟灰缸里直接熄灭,打旋缭绕着丝丝缕缕的烟雾。而我的“同门”,则是一个穿着一身运动装、脚踩AJ的男生,长得高高帅帅的,人却有点憨憨的,一边记笔记一边还兀自点头并小声嘀咕“原来如此”。
我们向闫老师自我介绍后,拉了一个小群方便联系。
“你好你好,我叫徐秉洲。以后请多多指教!”徐秉洲笑着朝我伸出右手,另一只手还在摸着脑袋。我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像一条大型犬。不是在骂人,通常我形容一个人像一条狗时都是一种褒义。
“你好你好,我叫李宜殊。以后也请多多指教!”我学着他的句式回他。
“我就坐在那儿。”徐秉洲在我坐的位置给我指了个方向,“中午一起食堂约饭吧!”我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我刚登上电脑版微信的时候,一个好友申请就发过来了。是徐秉洲。先前我并没有仔细去看,现在却发现他的头像是只傻憨憨的金毛。
“Hi!你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打声招呼吧!”
“小鸡毛小鸡毛在吗!”
“小鸡毛不在,但小鸡毛的主人在!”
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11.
我和徐秉洲因为“狗”而熟悉了起来。我爸妈一直不让我养,放话得等我有经济能力并且能够照顾好一条生命时才准许。
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于是我便想着法儿去薅别家的狗。
“等周末了你来我家玩呗,我让你摸个够!”徐秉洲是土生土长a市人,在a市上大学,从未离开这儿超过半个月。原本计划是这样,但周五下班之前,闫老师突然通知我们明天上午去赶一个采访。
“我们这行的,加班、日夜颠倒是常事,要尽早适应。”闫老师说,“待会儿我把话题发给你,你们先看看。”
我蔫得像根萝卜,盼了一周的双休日瞬间泡汤,撸狗的完美计划也取消,晚上还得临时做采访准备。
谁哭了我不说。
第二天我们先在办公室汇合,拿了器材之后便开车前往目的地——云翔律师事务所。
“昨晚的材料看了?”闫老师坐驾驶位,我和徐秉洲坐后排。
“看了看了。”
“其实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学点东西,得心里有个数。像我们跑社会新闻的,通常都不会太多人手,小的事情一个人来就行。”闫老师把车停好之后,随即把器材发给了我们。“小徐你是广电的是吧?那你今天就拿着单反拍拍照给他们新媒体的做素材。”然后她递给我一个黑色长方形物件,“麦。等会儿我们采外景时得收同期声。”
闫老师把工作安排好了,给对面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我们被迎进了休息室等待。
过了大概五分钟,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就从走廊传来。闫老师率先站起来迎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然后瞬间裂开。
我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