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祭倒计时两天,沈星晚特地去江边实地勘察了地型。
沈星晚站在高处的亭子上俯瞰整个江面,“你说,祁寒会挑什么时候下手?”
墨北辰仔细的打量场地,可以预想到时候江边肯定人山人海。
“按道理越乱越好下手,但是闵南王也不会毫无防备。”
这种大型祭祀活动,身边肯定会带人保护。
沈星晚嘴里钓着一根路边扯来的草,一晃一晃的,“我总觉得你只是个幌子,祁寒他绝对还藏着其他大杀招。”
说到底他们表面上的身份只是一群江湖人士,她不信心思缜密的祁寒,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看都是交给心腹比较合理。
墨北辰道,“都走到这一步了,见机行事吧。”
岸边已经热闹起来了,摆摊的,放花灯的,还有出来踏春的。
沈星晚来了兴致,“走,我们也去看看。”
两人绕着岸边慢慢走,有当地特有的吃食,还有各种手编的饰品,蜡染的带着当地图腾的布。
沈星晚逛了一圈,在一家刚搭起来的茶棚里坐下。
随意点了一壶茶,给墨北辰倒上,“放松一下。”
春日祭过后,还不知道有怎样的乱局等着他们。
旁边坐了一对夫妻,带了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可爱小女孩。
小女孩手上脚上带了银镯和铃铛,动起来叮叮当当的,清脆又悦耳。
“娘,过两天是不是就能看到漂亮姐姐了。”
“阿花说,春姐姐很好看的,是不是比悦儿还好看?”
年轻妇人宠溺的用手帕给女孩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春娘很好看,我们悦儿也好看。”
“今年的春娘不知道请的是谁,要知道最好看的还是当年的秦仙子,没看到是一大遗憾。”
“我听说是请的江淮第一舞姬雪娘。”
“我怎么听说请的红豆阁的玲珑…”
“分明请的是桃花源的桃夭仙子…”
茶棚里讨论的热火朝天,从往届的春娘在到今年是谁,各有各的说法。
沈星晚一边喝茶一边默默的听。
一壶茶喝的差不多了,沈星晚重新来到岸边,打量着平静无波的湖面。
在一个打扮的干净利落的小娘子的摊上,挑了一包五色糕,好奇的问,“这位姐姐,后天的春日祭春娘在哪里表演?”
小娘子被她一声姐姐叫的眉开眼笑,一抬眸发现是年轻的公子,好心的指点他,“今晚湖面上会搭起简单的台子,那就是春娘表演的地方。”
沈星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是湖面中央。
“小公子是外地人吧。”小娘子自豪的道,“每年春娘表演的春日祭曲,可是能在水上凌空起舞的,值得一看。”
闽南的春日祭也算是声明远播了,附近的人都会来一睹春娘舞姿。
沈星晚接过用大张树叶包好的糕点,和小娘子道谢。
提着一包糕点,沈星晚看着湖面陷入了沉思,“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晚上,三人去了当地最大的酒楼仙乐楼,发现已经人满为患了,都是冲着春日祭来的客人。
他们上了三楼的包间,秦雪涧和闵熙简已经等着了。
沈星晚坐到了秦雪简旁边,“你当过春娘,今天听人提到你当年的舞姿了。”
秦雪涧还没说话,一旁的闵熙简耳朵先红了。他当年就是因为那支舞对秦雪涧一见倾心的。
闵南春祭年年有,秦雪涧当年那一舞,绝对可以排进历年前三。
秦雪涧点头,“我会到闵南来,最大的原因就是接到了扮演春娘的邀请。”
那时候她名声正盛,而闵南每年的春娘都是邀请的色艺双绝名声在外的女郎。
沈星晚玩味的道,“据说要在水面凌空起舞,这对舞技要求很高吧。”
秦雪涧,“春日祭曲因为是祭祀神曲,所以最大的特点就是要跳出飘逸感和梦幻感,营造出一种神女起舞的感觉,所以很多凌空起跳的动作,一般舞者做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每年邀请的都是名人的原因,能混出来红起来的,总是有那么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一旁的闵熙简不解的道,“你问这个干嘛,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沈星晚不搭理他,而是肯定的下了结论,“要跳到这个程度除了需要顶尖的舞技,有轻功配合更容易吧。”
闵熙简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一下,“确实每年邀请的女郎,多少都会点武功。公认跳的最好那几个,武功并不弱。”
就像秦雪涧,她虽以花魁的名头闻名,实际在武林也是榜上有名的美人,号称能以舞杀人。
墨北看了一眼沈星晚,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觉得关键在于春娘?”
沈星晚小狐狸一样继续问,“春娘有近距离靠近闵南王的机会吗?”
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