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这时才想起什么?脸都吓白了,嘴唇哆里哆嗦,拨通了傅成书的电话。
“傅傅先生,汛哥他受伤了。”
那边咣当一声,不知道傅成书撞到了什么。
........
傅成书站了起来,拿起衣服,冲柳宁说,“我要出去一趟,改天再和你接着说。”
周得月也举着杯子,“什么事这么急。”
“小汛受伤了。”
“啊......怎么回事,伤哪了。我就说我不该不跟着他。”周得月的脸色都变了。
“没大事,脚踩了玻璃片,现在送医院了。”
周得月这才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说,“我也去。”
“你陪宁子吧。”傅成书拿过西服,往外就走。
.......
医院并不远 但也花了半个小时。
伤口不深,就是划了个长口子,血流得吓人。医生消完毒给颜汛包扎完毕后,因为怕破伤风感染,又给开了破伤风针。
做了皮试,等了十五分钟,看见没什么事,打了破伤风疫苗后,又开了两剂消炎针。
“你们都回去,这都几点了。”颜汛现在安安稳稳地半靠在病床上,都有点不好意思,“我没事了。现在也不疼了。”
“我看着这水,一会儿就挂完了,我在这里等你吧。”北望川说,他现在特别喜欢和颜汛聊剧本。和颜汛谈自己的东西,就像是和另外一个自己对话一样。
颜汛对他的小说了如指掌,而且还有自己独特想法与见解。
听颜汛说自己的小说,北望川又得意,又觉得受益匪浅。
这时助理才想起什么:“傅先生一会儿过来。”
颜汛一愣,刚才只顾疼都把这茬忘了,“你给他打电话了?”
“你都成这样了,我不给傅先生说,我不怕丢饭碗儿。”助理心有余悸。
颜汛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看了看包着厚厚纱布的脚,撇了撇嘴,觉得有点不划算。
“傅先生真的过来吗?过来一趟得两个小时呢。”明佳眼睛放光。
“过来,我刚才还给他发了定位。”
助理落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一个男性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所有人目光都被他吸引住。但所有的人都没注意他长什么样,因为他的气场过于强大,让人不敢正视他的面容。所以目光只能落在他的身上。
他身材高大颀长,身上穿的西服合身而挺阔,根本看不出是他是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倒想是才从熨斗上才拿下来的一样。
陈辉不自觉地扭了扭脖子。
好快。
其实从他们慌慌张张地开车过来,然后消毒包扎做皮试,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
看样子这位傅成书知道自己的小娇夫受伤后,立马风驰电掣地就赶过来了。
“我磕的CP果然是太甜了。”明佳悄声说。
“他们才结婚一个月。以后日子还长着呢。”陈辉依然不服软,“我才结婚的时候比他们还黏糊。”
“你怎么来了?”颜汛怯生生地说。虽然他想见傅成书,但也不想在这个样子下见他。
而且,虽然很淡,他闻到傅成书身上还有一股酒味儿。
说明他确实在应酬的过程中,因为一个电话便中途奔到了这里。
颜汛心里甜丝丝的。
同时也假惺惺地反省自己,哎呀,我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啊......
“就一天时间,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傅成书语气低沉,脸色也不好,阴沉沉的。
颜汛知道傅成书心疼与担心。
但是还是撒娇,撇着嘴:“你是不是要骂我。”
“我哪敢骂你。”
颜汛恶人先告状,傅成书叹了口气,在床沿上坐下,大手握住了颜汛的脚踝。他的脚心贴着一个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有点吓人,傅成书更心疼了,就想找个茬,骂骂人,他的目光看向助理,“怎么好好的路上会有玻璃破片,你们在哪儿吃饭?”
“是我选的地方,是我自己没注意,跑人菜园子里了。”颜汛把责任全揽自己头了。
助理感激地看向汛哥。
“还疼吗?”傅成书知道颜汛在替助理说话,强压一口气,大手轻轻地抚上颜汛的脚。
颜汛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小声嘀咕,“你再摸摸我就不疼了。”
有精力撒娇,看来是真不疼了。
“我不在你身边,你更要注意。”傅成书那一刻的焦灼没有了,只剩下了心疼。
傅成书看不得颜汛受一点伤。特别是出血。所以他在床上才对颜汛这么顾忌。
“你喝酒了?”颜汛把话题悄咪咪地转了一个方向。
“一个朋友回国了,晚上正在和他接风。”
“那你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颜汛小声地说,嘴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