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着她就抓起一把剪子冲了过来,三个姑娘迅速往后退去,山药猛地想到什么,当即抱着凳子在怀里以作防身,开口回道:“你是原来的林小宴?”
卿幸寒手中的红提已经吃掉了一大半,他的目光不再交付给余天锋,而是全部汇聚在刘喜那张小人嘴脸上。
解小五恍然大悟,压低声音道:“夜生香那里可去不得,要不我带你去外头找郎中?”
“姑娘被里头那位砸破了脑袋,你快带她去夜大夫那里瞧瞧,我跟水榆打扫完院子还要去给秋容和辞儿送饭,要是看见金桃了记得告诉她甭来院里触霉头。”施儿垮着脸对解小五吩咐。
“你吃金汁长大的所以嘴巴这么臭?你是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吗?怪不得出嫁前名满云落呢!”施儿跨出一大步站在山药面前骂了回去,越看云落分宴的脸心里越发呕。
云落分宴听了这些话只不痛不痒的笑着:“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早遍知道你们一样坏,但是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呢?那个女人确实灰飞烟灭了,你们最好滚得远远地别让我看见你们,否则以后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看来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始。
“放心好了,皇上要真像您想的那样机警又怎会大小事务都交给您做?整个云落还有谁比您手上实权多?您就是坐上那张龙椅都算不得是抢,那叫名正言顺的坐,大家说是不是!”
施儿骂骂咧咧的拉着二人离开,门口围着的众人瞬间散去,解小五这会子才火急火燎的赶来,见山药头上挂了彩当即就问:“怎么回事?”
“你得意什么?就算我家王妃化成灰我们也会找到她!你这样鸠占鹊巢到时候可仔细要被大火烧几百遍给王爷赔罪!”施儿气的捡起胭脂盒子又砸了回去。
咣当一声之后便是山药的惨叫,施儿和水榆惊得当即扶住她查看情况,山药疼的眼泪直接掉了出来,云落分宴得意大笑道:“你们的真王妃早就化成死灰不知道飘去哪个臭水沟了!你们还想找到她?呸!”
“至少她给你报了仇,你呢?”山药绝不退步。
境征战了,只要他一走,皇上可就什么都没了,到那时候还不是得乖乖投降?”
闻言山药脸色颇有忧虑,顿了顿方才回答:“你可是忘了前儿个晚上发生的事情?”
“真是好笑啊,我良心被狗吃……呵,占据了别人身体居然还这样义正言辞。”
余天锋沉默不语。
云落分宴闻此言愣了一瞬,随即咧嘴轻笑:“真是没想到那个女人身边还有这样聪明的丫头,看来我得先拿你开开刀。”
转过头来就盯上云落分宴那张丑陋的脸皮,没好气的道了句:“有姑娘伺候你就不错了!你倒还在这儿挑三拣四的,你自己什么德行难道镜子都照不出来吗?”
“不管你拿我怎么样都阻挡不了你良心被狗吃了事实。”山药冷着脸说着就将凳子扔到了云落分宴的脚下,门口围了一堆人给她壮足了胆。
云落分宴笑得更猖狂:“所以我还要谢谢她?谢谢她占了我的身体让我死的不明不白?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施儿姑娘莫要跟这个假人置气,如今真王妃一点消息都没有,咱们得哄着她打听出真王妃的下落才是。”山药压低嗓子劝说着施儿,不曾想这几句话全被耳朵尖的云落分宴听了去,当下就捏起一个胭脂盒子丢了过来。
语毕她便把剪子扔在地上重新走回镜子前面,僵硬皮表下的笑容更似鬼厉,吓得水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解小五连连点头拉上山药就往出走,才走到一半山药就停了下来。
你不过是在帮着给你骨头吃的主子乱吠罢了。若我给你骨头吃你还会这样咬我吗?怕是连真假都分辨不清了吧!”
刘喜一面说着一面煽动在场众人,一番话出口惹得众人附和声盖过所有,好像要将房顶掀开似的大,卿幸寒只笑不语,吐出最后一颗核笑的更深。
“上次王妃给你的药用完了吗?没用完的话你帮我包扎一下就好,那个假王妃那会儿说的话很奇怪,我觉得有必要告诉给王爷,说不
“你放肆!信不信我让王爷砍了你的脑袋!”云落分宴气势滔天的叫骂,施儿完全不带怕,听了话之后甚至想冲上去和云落分宴一决高下,好在山药及时进来拦住了她。
“怎么了?可是脑袋发晕?”解小五连忙问候。
云落分宴迅速躲开,镜子啪的一下碎掉,她抬手就指着施儿破口大骂:“我鸠占鹊巢?分明是你们那位不要脸的主子占了我的身体!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你们这些下作的死丫头!居然还敢对我动手?看我剥不剥你们的皮!”
在这种毫不违和的气氛之中,卿幸寒隐约觉得刘喜没那么讨人厌,反倒是给人一种不得不谨慎的感觉。
“谁准你进来给我梳头的?滚出去!”云落分宴俯身贴在镜台前扭着脑袋冲水榆就是一顿吼,吓得水榆眼泪汪汪,施儿端着水盆从外头进来,重重的放在桌上,拿过水榆手中木梳对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