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皇上新封了个妃子,本宫身体抱恙还没有去祝贺,赵嬷嬷一会儿让人带永宁替本宫去看看她。”
闻言赵嬷嬷身子略僵,瞧着白贤儿脸上诡笑便扭头看了一眼白兰兰,半晌才应了一句:“知道了。”
周宝龙风尘仆仆的来,站在主院门口的林初当下就迎上去问:“怎么样了周宝龙?可有消息了?”
他满眼都是血丝,神色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人满面期待,顿了十多秒才回:
“一整夜的时间跨越性太大,现在根本不能确定真夫人是怎么和假夫人进行交换的,若是有人偷梁换柱,那还是有找到的希望,若是别的方法,无异于大海捞针……”
语毕周宝龙狠狠的挤了一下眼睛,看得出来他眼睛非常干乏,林初见状也不好再问什么,支吾半天才心有不甘的道了句:“周宝龙辛苦了,您先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们自己再想想办法。”
“说的这是什么话,老爷也发现了府上的夫人是假的,早就派人出去查了,出了这事他比谁都着急,你也别太急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周宝龙语重心长安慰一番便往另一方向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林初心里很不是滋味,解小五突然冒出来就冷不丁酸了一句:“老爷吩咐他那么多事情去做,他自己觉都顾不上睡还能帮着你查事情,啧,不愧是心怀天下的好人。”
“当谁都跟你一样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夫人平日里都没有苛待过你,如今你什么都不知道做就算了还说做贡献的人,活该你总是被老爷罚!”
林初气鼓鼓的骂完就往院子里走,解小五顾不得生气立马就拉住她道:“你还进去做什么?白天被辱骂的还不够惨?”
“她越骂我我越要进去,我就不信揪不出她的狐狸尾巴!”
“郡主到底是您的亲生妹妹,如今有人故意挑拨离间,您怎么就信了呢?”赵嬷嬷给白贤儿盖好毯子轻声说,话落还不忘再观察一眼她的表情。
见她眉眼皆存笑意,赵嬷嬷心里一凉,果真她笑吟吟开口:“本宫可没有这样愚笨的妹妹。”
“那娘娘让郡主去祝贺意妃是……”
“算起来,林月也是林小宴的庶妹,白兰兰想对付孙景晟,林月又对林小宴怀恨在心,她们两个见了面一定会如了本宫的愿。到时候还怕本宫不能坐收渔翁之利吗?”
说笑着白贤儿就将手中的信纸递到赵嬷嬷手中,音色慵懒说了句:“本宫乏了。”
信纸上除了林小宴的名字再无其它。
赵嬷嬷不敢多看立马将手中东西送上烛焰之中,眨眼功夫火舌就将信纸吞了下去,灰烬被赵嬷嬷拦在玉碟里就退了出去,临走前她再一次看向白贤儿——
她闭着双眸,凤钗上的珍珠流苏摇得缓慢,红唇色泽鲜艳,被雾笼着一般。
“你若穿着一身红衣裳,本宫定当将你认作皇后娘娘了。”林月靠在金丝楠木雕花榻上,背后墙上掏了一个葫芦状的窗。
“意妃娘娘说笑了,姐姐风姿绰约岂是我比得了的。”白兰兰两手放在腹前,瞧着林月冻红的指尖,又看了看窗外的几丛竹子,冷风吹得源源不断,她站在屋子中间都能感受到凛冽。
分明是四月天,冷得却与正月差不得几分。白兰兰走来时就用了半个时辰,整个院落偏僻极了,丝毫不像新封得宠的妃子该住的地方。
“永宁郡主夜里到访有何贵干呐?”林月漫不经心的说着就将手放在喉部轻抚,眉间轻蹙一瞬又将手收了回来,话间没看白兰兰一眼。
不过是个婢女出身又沦落为妓的女人,骨子里怎的还一股子清高劲儿?白兰兰心想着便示意身后人把白贤儿的礼物呈了上去,语气平淡道:“姐姐身体不适,特意托我来给意妃娘娘你道贺来了。”
话音刚落林月便是一阵不耐烦,张嘴就回:“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语气间好像还有一份火气。
林月在余长乐大婚当日的所作所为白兰兰是了解过的,如今她成了妃子还是这样嚣张倒引得白兰兰有了一丝兴趣,对着身边人轻轻挥手,等她们都退了出去自己才坐了下来,当下就翘起腿端起茶碗笑道:
“你们余家女儿都擅长一朝田鸡变凤凰的把戏么?这一点你该跟林小宴好好学,至少她不会身居高位还这样肆无忌惮,更不会混的这样差。”
茶碗里两片茶叶泡出来的一丁点颜色,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这水是茶,白兰兰家道中落寄人篱下也没见过这么品相简陋的东西。
林月一听这话喉部猛地一疼,那是林小宴给她埋进脖子里的针,它不断地上下游动,自始至终一直待在她的脖子里,有时深呼吸都能疼的她掉眼泪。
“那又如何?本宫是皇上的妃,林小宴不过是个夫人,拿什么和本宫相提并论?”林月冷声回应,说完手又放上脖子,想要抚摸却又犹豫半晌,最终用指尖轻碰了一下又迅速收回。
白兰兰大抵也想起来是怎么回事,暗笑一声又说:“后宫佳丽少说也有七八十个,你若是坐得稳当,几十年后说不定还能混个太妃当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