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着身子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的。
林小宴离开后景宴将手中药品放在桌上,头盔捂得他倍感闷热,取下头盔的他双耳通红,抬手摸上创可贴发了好一会子的呆。
专心致志研究古书内容的张简子被突然说话的林小宴吓得打了个激灵,猛地抬头才见她站在自己面前,一手捻着书页翻过去笑呵呵的才道:“老爷去律文司了。”
“师父您什么时候去主屋的?”正打扫院落的施儿见林小宴从主屋出来惊
语毕他往林小宴脸上亲了一下才道:“夫人乖乖上楼,为夫一会儿就来。”说完便往一边去,亲自研墨后便提起笔在写什么。
事了,不用劳烦夫人。”
仆从昨夜送来的是一身白衣裳,从头白到脚,只有腰间系的丝绦是淡粉色的。
“世上真有那些事儿?”林小宴一脸稀奇的问道,张简子愣了一愣,她不是去过千游岛的禁地?不是见过姬幽奈?见她满是期待,张简子嘿嘿一笑道:“多了去了,要不然哪里来的修炼者呀?”
“洛将军,你声音听起来像是着凉了。”说着林小宴便想起昨晚回到这里时孙景晟又是给她准备姜汤又是准备热水沐浴,还有炭火盆子什么的,景宴当场便被支走了。
“师父。”景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林小宴抬头看去,他一身铁甲,脸上还有两道新鲜的疤。
这会子她才想起来昨晚受到了巨鸽攻击来着。
林小宴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她昨夜在浴桶里睡着了,可见孙景晟昨夜没有回房间里来。
林小宴沉默,自从昨夜再见到他时他便古怪的很,思量片刻她顿了顿又问:“卿君昨晚到底怎么了?我老感觉他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我说了不用。”孙景晟依旧笑着,林小宴莫名只觉他的口吻有些冷厉,盯着他的眼睛便试图悄咪咪用系统自动检测,谁知孙景晟挪开目光不再看她,对着几个仆从就道:“带夫人回楼上房间,准备一盆炭火给她先烤着。”
“嗯……走了约莫有一个时辰了。”
“何时走的?”
林小宴愣在原地许久,心里狐疑,总觉得孙景晟刚才是故意躲避自己的目光,却又说不出口的感觉,最终带着满脑子疑惑上楼去了。
来到一楼,昨夜孙景晟所在的地方如今正坐着张简子,他的头发比往日更乱,面前对着一大堆古书资料,林小宴接连拿起四本都被封面的文字劝退,没有一个她认识的字。
“那我走了。”
她是被冻醒的。
索性直接拿过创可贴当着景宴的面撕开,第二次比划着就贴在了他的脸上,而后两手叉腰打量一番,抿唇笑道:“就是这样,懂了吗?”
“可你突然晕倒绝非小事,我必须给你检查身体,万一有什么大的隐患没有及时发现会危及生命的!”
“懂了,谢谢师父。”景宴腼腆笑起,林小宴满意点头,不愧是个将军,这么容易上手,看样子可以考虑收他为徒,不过他太穷了点。
“修炼者……听起来倒还挺有意思。那张老前辈您忙着,我先回去了。”林小宴笑嘻嘻说着便出了楼,耳后痒痒伸手抓了一把,一阵巨疼使得她触电般收回手,指尖全是血。
涉及到专业领域张简子向来是个不客气的家伙,当下就一脸乐呵的说:“是些奇闻异志,大多数上头记载的都是六界的典故,所以文字都是比较古老的,师父不认识也很正常。”
林小宴是个明事理的人,她瞧着张简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放弃追问的想法,转而换了话题道:“您看的这是什么书呀?上面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好丢人的说。”
听他这么讲,林小宴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一边掏出感冒药和外伤药以及一些其他物品就走到景宴面前将这些全部递给他,一个一个说明道:
“懂了……”
期间顺带包扎了耳后伤口,说罢又给景宴演示医用胶布如何撕扯下来如何贴,随后问道:“你看懂了吗?
“张老前辈,卿君去哪了?”林小宴拍了拍手上的灰问道。
景宴只笑了笑:“一点小风寒而已,不碍事。”
一闻此言张简子的思绪全被打断,捏在手中的清目镜也缓缓放下,抬头看了一眼满面愁容的林小宴,恍然间不知该不该说。
“嘶……我这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了。”林小宴喃喃自语,昨夜发现体内有夜生香蛊虫的事情也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这些是内服的,一天三次,一次一粒。这些是外用的,严重的地方要用这个每天涂,然后包扎起来,不严重的地方用这个贴着,不能碰水,感染的话就坏了。”
然而眼前人一脸茫然,林小宴心里一噎,OK刚才那些话当她没想。
正想着景宴便拿起创可贴左瞧右看一通,疑惑道:“这个呢?”
“哎呀忘了教你了,你先撕开这里,将这个对准你的伤口,然后贴好一半再撕开另一半就好啦,特别简单。”林小宴比划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