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汉子并没有马上扑上来,而是压迫式的一步一步走向柴小桃和王权柱二人。
眼里满满的不屑,柴小桃知道,在对方眼里,此时的自己,就像一只无处可逃的蚂蚁,想什么时候弄死就什么时候弄死,想怎么弄死就怎么弄死。
几人越来越近了。
权柱虽然只有十二岁,后背已经受了伤,仍旧护主心切,义无把顾的挺身而出,再次把柴小桃拉在了自己身后。
柴小桃低声道:“权柱,他们抓的是我,一会儿我创造机会你就逃跑,咱们两个,活一个是一个。”
王权柱斩铁截铁道:“主子待我家恩重如山,我要是想着弃主逃跑,那成了什么人了,您就不要再劝说了。”
柴小桃心知肚明,这孩子性子比老牛还倔,比毛驴还犟,根本就劝不走。
主仆二人只好附在一隅,如临大敌,背水一战。
看了看天色,为首的汉子举起手来,猛挥而下道:“速战速决!”
“决”字刚一出口,八支劲弩从左面一个墙头上呼啸而至,直刺八人咽喉,七人直接倒地,一命呜呼。
带疤脸的汉子身手略高一筹,在空中急拧了身子,躲过了要害,刺穿了上臂,受了伤。
墙头上跳下一人来,是何六儿。
瞬间就倒了七个,害得柴小桃也跟着瞠目结舌。
以前,有何十五,后来,有何六儿衬托着,柴小桃以为破了童子身的何六儿也不过尔尔。
现在看来,是自己错把玉石当成了琉璃球,没有高手何六儿衬托,何六儿的武功也是相当的彪悍的。
只一瞬,便干倒了七个、干伤了一个,真够“速战速决”的。
显然,何六儿也看见了柴小桃和王权柱眼里的星星眼,嘚瑟的耍着手里的匕首,如同小孩子掷口袋一般把玩着,嘴里不屑的对为首的疤脸男道:“陈三棒大当家一向在山里做缩头乌龟、蛰伏不出,这次这么明目张胆的进城行凶,若说陈伶儿不是他的私生女儿,打死我也不信。”
疤脸男眼眸闪过一抹惊诧,本以为天衣无缝儿的刺杀,到头来,柴小桃认出来了,连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人,也认出他来了。
难道自己脑门上写着“我是陈三棒的人”的字样吗?
疤脸男一边用布条勒紧了伤臂,一边死鸭子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看这女人有几分姿色罢了!你看中了,让给你就是了!”
何六儿撇嘴道:“你倒是有几分忠心,可惜,不管你说与不说,都是一个结果。”
疤脸男狐疑道:“一个结果?你什么意思?”
何六儿一抬手里的匕首,匕首直奔咽喉而来,疤脸男往一旁急侧身子,结果心口一疼,低头一看,一根劲弩直没心口。
疤脸男错愕抬头,将何六儿眼里的狡黠尽收眼底,身子直直的向后栽倒,眼睛到死也没闭上。
柴小桃忙对何六儿道:“你怎么不留下活口好好问问话啊。”
何六儿一脸无辜道:“我问了啊,他不说……”
柴小桃:“……”
柴小桃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疤脸男已经被杀的事实,忧心忡忡道:“以前的陈伶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次,怎么突然对我起了杀心呢?难道真如阿煜所说,王满学聪明了,掌握了使用陈伶儿这把‘刀’的方法?”
这个答案,何六儿也给不了她。
柴小桃只好转变话题道:“何六儿,你怎么会这么凑巧在这儿?”
何六儿耸了耸肩道:“一点儿也不凑巧,自打你上次在四合院除些遇险后,少爷就总感觉右眼皮跳,老怕祸事发生,便派我和十五轮流暗中保护你的安全。少爷的预感还挺准的,真就有了我的用武之地。”
想想刚才的情境,柴小桃都觉得后怕。
蓦然想起了消失了半天的英子,柴小桃慌乱道:“对了,何六儿,你快去看看英子,她被发疯的马车拉走了,别再有危险了。”
正说着呢,一辆马车得得驶了过来,停在了巷子口。
车帘一挑,一个丰腴妇人心有余悸的对柴小桃道:“你家丫鬟说你出事了,吓我一跳,没事儿就好。”
柴小桃欣喜道:“英子被你救下来了?你怎么知道英子是我家下人的?”
车门一开,露出了刘嘉怡的笑容:“因为是我去接的夫人,自然认得英子了,不过,我已经派人把英子送去医馆了,车架子撞散了,腿伤着了,得养些时日。”
还好人没事,柴小桃悬着的心放下了,眼睛不由得瞟向了刘嘉怡怀里的一个奶娃子,正睡着婆婆娇呢。
柴小桃一脸喜色问道:“红杏姐,你生娃儿了?这娃儿长得可真好看,是男娃还是女娃?让我好好瞧瞧……”
柴小桃爬上马车,作势要掀小被子。
佟红杏立马伸手拍落了柴小桃的魔掌,佯装嗔怪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守节整齐,怎么能随便掀被子呢,不合规矩!只能猜,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