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的舌头伸进温热口腔,佟虎试探地碰触着呆住的舌尖,继而小幅度翻搅,津津水声宛如涟漪,一层一层地朝心脏涌动。
凌吱舌下渗出的口水,润着干涩的喉咙,佟虎心里美得冒泡,情难自禁地捧住光洁的小脸,拇指小幅度宠溺的磨蹭。
凌吱软绵绵地攥着拳头,双颊火烫,四肢微颤,佟虎和缓的气息喷在他脸上,犹如拂面的夏风,暖洋洋的。
纠缠的湿舌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甚至整个人燥热起来,他躲在黑暗中半点都不敢回应。
贸然打破固有的相处模式,也许会杳如黄鹤,一去难返。
冰川隐火山,春风携秋叶,若论及可能性,都是有的,只是不合常理罢了。
凌吱悄然向后撤了撤脖子,佟虎却不肯浅尝辄止,吻得比先前更为热烈。
面庞吹过的呼吸脱离了和暖,变得异常烤人。上颚被霸道的舌尖扫过,凌吱五脏俱酥,难抑的“嗯”从鼻腔泄出,双耳羞耻泣血。
凌吱仓皇地别过酡红的脸,埋怨道:“你吓着我了。”
忽略掉两眼一抹黑的环境,佟虎脑补出凌吱的气鼓鼓,抿唇打趣道:“摔傻了?受惊的反应这么慢?”
“要你管!”
凌吱悻悻地掀衣扯出贴身汗巾,在佟虎伤口紧紧缠了两圈,狠狠打了个死结。
佟虎吃痛呼出了声,被凌吱毫无温柔可言地搀了起来。
接过长臂扛上肩头,凌吱缓缓向后退了八步余,才靠上墙壁,“你扶好,在这等着,我去找找火折子。”
佟虎哪放心凌吱独自摸黑寻物,连忙勾回凌吱到自个儿怀里,“是在照顾我吗?其实……”
“滚蛋!谁照顾你!”两人挨得极近,即使没有贴耳,呼吸还是吹痒了凌吱的耳朵,漆黑中凌吱横了一眼佟虎,叽咕了句,“不要脸。”
佟虎:“……”
他忘了,凌吱防他如防淫/贼……尽管眼下他只是为了安全起见。
不过有些先入为主的确很难纠正过来,他因为姜彧足足讨厌了凌吱八年,假使凌吱非要将他看作淫/贼,他也不是不能忍。
抛开标记一说,亲过,抱过,睡过,也看光过,算起来凌吱已经是他的“omega”了,没有一个alpha能坦然接受被自己的omega保护,他丢不起那个人。
“我可以通过触觉追踪找到机关井出口,所以不需要你冒险去寻火折子。”
佟虎简单说明情况,手掌贴紧墙壁,凝神的瞬息,眼前的漆黑乍然混进一点火光,那光摇曳间扭曲了景象。
油灯将机关井晃得通亮,顺着前人视线望向头顶,闭死的井盖插着铁闩,铁闩方向虽朝内,两头却被暗轴控制的挡板堵死,可见上空无路可走。
机关井的四壁与墓道同等粗糙,别说是壁画、物件之类的,就连墙体都未修平整。
其中以东侧墙体最为突出,从下往上踅摸,一个不大宽敞的洞穴映入眼帘。
以高度来看,超过十五岁的女娃娃都无法直身通过,但却是机关井唯一的路。
佟虎收回心神,在凌吱手臂上比了下洞穴的高度,“穴口大概到你这里,而且不在平地上,一会儿我先推你进去,你小心磕脑袋。”
“伤口流了那么多血你还要逞英雄?”凌吱撇了撇嘴,也不知佟虎在较什么劲,“等下我掫你上去,只要不是太高,我这半身的武功也不是白练的。”
过于愉悦的心情弱化了伤口的疼痛,佟虎一手揽着凌吱,一手扶墙面缓步前行,他不是不回答,只怕开口会被误会成轻薄。
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幽闭环境,凌吱身上香喷喷的味道非常诱人,不似花香馥郁、茶香清幽、酒香醇厚,是那种简简单单的麦粉香。
假使凌吱有信息素,一定是他揉出来的炊饼味儿。
佟虎又笑,笑不够似的。
脚下碎石在空旷中发出哗哗的回响,佟虎用了接近一盏茶的时间,才摸出洞穴下方的凸起。
凸起部分差不多比他高出半臂左右,而且不是斜坡,中间凸出的部分多,后上去的人很难抓到先上去人的手,也更容易被粗粝的石头划伤。
见佟虎半天不挪地方,凌吱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是到了,还是伤口疼?”
“嗯,到了。”佟虎没有半句废话,蹲身催促,“跨到我肩膀上来。”
“不行,你先上。”凌吱不同意,双臂缠住佟虎胳膊拔萝卜似的生拉硬拽,“你别忘了我是捕快,武功再不济也练了好些年呢!”
“别闹了,赶紧上。”佟虎充耳不闻,抓住凌吱腰侧衣物,强行将人举到墙体凸起的上端。
“虎子哥你——”
凌吱十指抠住巨石,腰间的手移到脚下一只,佟虎推着他的靴底直接将他送上出口。
找好着力点,凌吱转过身将手伸向佟虎,并轻拍巨石以声示意,“快上来,我在这儿。”
黑咕隆咚的穴口下方,没有半点回应,凌吱险些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