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椿岭在长廊上急匆匆的走着,一下子撞到夏铮身上。
夏铮拦住他问道:“你这么急,要去哪?”
“我见着有只兔子受伤了,回来拿药去给它养伤。”
“兔子抱回来养伤也行,以后不要往深山跑。”
夏椿岭委屈的看他,“我知道。”
“今晚好像要下雨,早点回来。”
“哥,我是不是很没用,还常常给你惹麻烦。”夏椿岭突然问着。
“没有。”夏铮道,“你很乖。”
“我去把兔子的伤养好,一会就回来了。”说罢夏椿岭拿着药草离开。
今夜的雨来的急匆匆,拍打在树上,落下一地的叶子。
夏铮在长廊上看着那棵参天的古树,手指合一,默念经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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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动灯笼摇摆,宁静的夏府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慕容棠听着屋外的人说着什么被“劈开”,他小心翼翼起身,尧清却机灵的扣住他的手腕。
“我好像听到了不该有的声音。”
慕容棠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往床下一看。
密密麻麻的虫子在床下活动,是千足虫,慕容棠立刻拉起尧清,尧清听着声响,喃喃道:“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多千足虫。”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传入房中,慕容棠以轻功跃到桌边,拿起油灯,慕容棠泼向千足虫,只见虫子浴火焚烧,没一会屋子里的千足虫四散逃开。
尧清赶紧穿衣下床,“原来千足虫怕火。”
“也怕光亮。恐怕这夏府出事了,我们出去。”说罢,慕容棠牵过尧清的手,推开门,拿着油灯小心翼翼。
屋外一阵风吹来,尧清赶紧脱下衣服把油灯罩着。
“选择今夜动手的人简直是恶毒,这风大雨急的,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他们每走几步都能听到尖锐的叫声,那是遇上了极为恐怖的事,才会叫的那么惊悚。
尧清惊道:“不好,出事的是夏椿岭的房。”
然而,还不等他们出去,外面就有人进来,一群人浩浩荡荡,显然是被什么东西追着,个个都狼狈。
尧清很清楚的在那群人中见到了展鹤,慕容棠一见展鹤,立刻拉起尧清开跑。
展鹤见到他们,咬牙切齿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慕容棠,站住!”
尧清跟着慕容棠狂奔,油灯奄奄一息,尧清心疼道:“灯要灭了,慕容。”
“快点离开,这是陷阱。”
然而慕容棠的话还没说完,展鹤就已经杀到他们面前。
临风而立的展鹤,黑衣飘决。
尧清觉得这人怎么就是这么阴沉,能坏的这么纯粹而无悔改之意,连卓寒那王八崽子也不如他狠。
“你们是要去哪。”展鹤阴冷的笑着,“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好好叙旧。”
“我呸!”尧清说罢,一排银针甩出去,展鹤冷笑,“雕虫小技。”
说罢,展鹤挥手一荡,银针抖动,片刻后反而向尧清射去,慕容棠横空杀出,以掌抵抗展鹤的内力,那些银针僵持在半空。
忽然,一把剑冲出来,慕容棠夺过剑,片刻就将银针毁去。
“好内力,好功夫。”展鹤笑的略有些残忍,“适合做我的对手。”
“你身上有血迹,谁干的?”慕容棠的注意力却并没有集中在与展鹤决斗上,而是盯着展鹤脸上的血迹发问。
“还不是守山的那些畜生。”展鹤快被山里那些野兽气疯了,“一个个就像是打不死一样。”
“展鹤,现在这里有很多千足虫,你小心。”慕容棠盯着展鹤身后,警告他。
展鹤顿时不敢动弹,连给慕容棠抛剑的姚敷都不敢靠近展鹤,他的脚下遍地的千足虫,那些恶心的虫子,已经爬上了展鹤的脚。
展鹤正要动,尧清喝道:“你别乱来!你的一把剑对付不了那么多虫子,我告诉你疯子,想活着就悠着点。”
展鹤冷傲的看着尧清,仿佛是不想领他的情。
“你想死可以,你别拖累我们。”尧清的油灯已经有熄灭之势。
展鹤不但不听尧清的话,反而是较真的挥动起自己的剑,尧清顺势以油灯点燃自己的衣物,顺势就抛给展鹤,展鹤见着尧清把火当宝贝就知道这些虫子怕火,他以剑挑起那烧着的衣服,转了几圈,又在地上一覆,千足虫纷纷落荒而逃。
姚敷终于敢靠近展鹤,她问道:“这个布局的人很了解整个泽庆海,我看见了很多镜子。”
“这是个大阵。”尧清道。
只听一阵电闪雷鸣,巨雷轰下,夏府前院的那棵古树竟然浴火焚烧起来。
“引雷开阵!”姚敷的衣服被风吹起,“是想打开九连屠阵吗?”
“没有水,就不会有冰。”慕容棠身手触摸着冰凉的雨水,“这是红莲焚天阵。”
姚敷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