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他喉间呜咽着,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穆长闲才好,自己回来时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绝对不会感冒的……
他缩了缩脖子,门板突然被人推开。
“在门外就听到你在里边闹腾,得风寒了?今晚的计划是要取消了?”
容文胥端着瓷碗,走进屋内。
柳秋安看见原来是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若是穆长闲的话那就糟糕了!
他盯着朝他走来的容文胥,:“谁说要取消了!还有啊!你怎么不敲门!”
容文胥挑了挑一边细眉:“这是穆长闲熬给你的姜汤,你不要也罢,我去倒掉。”
本要背过身去的柳秋安连忙转回来,“不敲门就不敲门嘛!”
容文胥来到他面前,把瓷碗塞到他手里,扬了扬下巴,带着几分得意道:“喝吧。”
柳秋安捧着热乎乎的姜汤,吸了吸鼻子:“那……穆长闲呢?他去哪里了?”
“还没过半个时辰,你就这么想念他了?”
“才不是!”
柳秋安瞪了他一眼,捏着鼻子,咕噜噜的将一碗姜汤全部喝下。
容文胥看着他皱起脸,不禁微微扬起了嘴角。
柳秋安撇头,“哼。”
容文胥悠悠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他一身湿漉漉的不先去换下衣裳反而先是找掌柜借来厨房,亲手给你熬了姜汤。”
柳秋安惊讶地眨了眨眼,“那他……”
“放心,现在已经去换了。人家年轻力壮,哪里像你?”
“……”柳秋安撇撇嘴,心里倒是偷偷松了口气,他再次撇开头,“哼!”
“哼?”容文胥动了动眉梢,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什么时候染上了坏毛病?穆长闲当真是宠坏你了。”
“哇啊!”
柳秋安连忙挣脱开魔爪,把自己全部裹在被褥里,在被褥里闷闷大喊道:“才没有!以前大哥还在的时候,你不也经常对我大哥哼哼哼的吗!”
容文胥面色微动,咬牙微笑道:“看来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
柳秋安挣扎道:“救命啊!穆长闲!”
容文胥将他从被窝里挖出来,揪住他的衣襟,不屑道:“你以为他会听得到?”
柳秋安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道:“穆长闲!!”
整个客栈都仿佛抖了抖了三抖,容文胥觉得自己的耳膜都不好了。
他毫不留情地掐住他柔软的颊肉,柳秋安喊出来的话语顿时变得黏黏糊糊的。
“穆……唔……%#&$呜”
“就算听到了,又能……”
“秋安?!”门扉猛然大开,穆长闲手持佩剑,身上只仓促地穿着一件白色里衣。
容文胥抿住嘴唇:“……”
柳秋安望着穆长闲委委屈屈地呜咽道:“呜呜呜呜……”
穆长闲看清屋内状况,三步两步来到二人面前,盯着容文胥放在柳秋安脸上的手,转而望向容文胥沉声道:“容公子,请你松手。”
柳秋安狐假虎威地冲容文胥哼了一声。
“哼!”
没想到还真来了,来的还这么快。
容文胥面带微笑,咬牙切齿地凑近柳秋安低声道:“等他不在,我再来收拾你。”
柳秋安闻言连忙捂住自己的脸蛋,气鼓鼓地看着容文胥离开的背影。
“没事吧?”穆长闲拉开他的手,抚摸他的脸颊,看着一块淡淡掐印,依旧忍不住心疼地蹙起眉头道:“我去拿药膏。”
穆长闲转身要走,却突然被人抱住了腰身,却听柳秋安道:“呜呜,你不要走……!”
“好,我不走。”
柳秋安裹着被褥像猫儿一样窝在穆长闲的大腿上。
“怎么这么烫?你染上了风寒?”
柳秋安心里一紧,声音带着重重鼻音道:“没关系,待会就会好了。”
穆长闲许久不语,柳秋安忐忑不安地往上拉拉被子,把自己盖起来。
原本紧蹙眉头的穆长闲看到他这般举动,不禁失笑道:“害怕什么?我莫非还能吃了你不成,我只不过很是担忧罢了。”
“很难受吧?”
柳秋安在被褥里点点脑袋。
“唔唔!”
穆长闲叹气道:“我去找大夫。”
穆长闲道:“不想喝药?”
柳秋安重重点头道:“嗯!”
“这可不行。”
柳秋安忽的从被褥里钻出来,生无可恋地道:“那还是让我病死吧!”
穆长闲蹙眉道:“我不答应。”
柳秋安用脑袋拱着他,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外边冷,我去去就回,你躺好了。”
“!”柳秋安连忙抱住他的胳膊,屁股后边似乎正着急地摇着尾巴,“我也去!”
穆长闲有些犹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