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墨笑得灿烂,举起脏手后退一步躲开江意惜的拉扯。
无声地说了两个子,“好了。”
又看了江意惜的大肚子两眼,他才进净房沐浴。
江意惜让人赶紧去把饭菜热热端来,又找出里外穿的衣裤鞋袜,放去净房里的门边。
孟辞墨披着湿发坐上炕,酒菜已经摆在了桌上。
他在外院已经吃过饭,但此时又饿了,还想再喝两杯。
把丫头打发下去,孟辞墨笑道,“事情办得很顺利。那只红头龟真是成精了,头上长着两只小肉触角,个头真的面盆那么大。我们治好了它身上的伤,划着船去了深海处把放进水里……”
红头龟下了水后,久久不愿意离去。它绕着小船游了几圈,把头伸出来看着孟辞墨,又流出了眼泪。
孟辞墨笑着向他招了招手,说道,“保重身体,好好活着。以后我还会来这里,会带着我的妻子一起来。若是有缘,说不定我们还能相见。”
红头龟听了,才沉下水远去。
江意惜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孟辞墨又道,“我跟平王说了这事,平王也说那只龟不仅是灵兽,还是神兽,得上天卷顾。还说我做得对……”
他当然没说会领着江意惜去看它的话。
江意惜又说了一下家里的事。
这些事老国公都跟孟辞说了。孟辞墨道,“付氏一点没出手,不符合她的个性。我们分析,她下一步要做的事更重要,重要的不屑于收拾你。最大的可能是在打祖父的坏主意。
“现在我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若祖父不在了,这个家完全到了成国公和她的手里,也就能够顺理成章跟着英王一党走。那时再收拾我们,容易得多。
“你安心养胎,祖父和我做了万全准备,又抢先一步把红头龟找到放生,他们从乌番僧那里得不到大好处。”
江意惜又想到前世,老国公突然暴瘦的身材和句偻的嵴背……他应该不是得了什么重病,最大的可能是被下了毒或是蛊。
能给老爷子下毒或是蛊的,当然是家里人了。
乌番僧到来,付氏就要完成一件任务,这个任务很可能是给老爷子下毒或蛊。
因为是乌番僧的东西,那种毒或蛊没人识别的出来。老爷子的身体就慢慢变差,病死都不知道什么原因。
前世镇南侯府也没得到红头龟,肯定是用什么别的条件换取了利益……但前世镇南侯府和英王似乎没得到太大的便宜,应该是乌番僧最喜欢的红头龟自杀了,而另一样东西乌番僧不太满意。
江意惜说道,“付氏会不会下毒?若乌番僧带来的东西,中原的御医或是大夫都不会认识。”
孟辞墨道,“我们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次日天刚蒙蒙亮,孟辞墨又走了。
雨已经停了,房檐和枝叶上不时滴下几滴雨水。
看到那个身影消失后,江意惜才回屋。
三月二十八早饭后,江意惜被水香扶着围着碧池散步。
此时阳光不烈,晨风凉爽,花香阵阵,很是怡人。江意惜会在早饭后半个时辰和晚饭后半个时辰在太阳底下散步。
她的预产期快到了,前几天起老太太就不让她去请安了,连晚饭都不去。
这时,老国公来了。他没有去锦园,而是直接来了浮生居。
“我渴了,先给我倒盅茶喝。”
看老爷了深沉的眸子,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
回到屋里,江意惜亲自倒茶。
几个下人已经搞懂,只要主子亲自倒茶,便会自觉退下,两个人在外面站岗。
老爷子说道,“早上接到线报,乌番僧和玄凋昨天下晌就到了西郊,他没有进京,而是去了西郊一带除报国寺外的几个寺庙。除了我们知道他是乌番僧,那只大凋是玄凋,很多人只认为他是西域或吐蕃的一般番僧。”
偶尔也会有番僧来晋和朝,若是拿着本国的文碟找去寺庙或是官署,都会礼貌性地接待。
若是不出意外,镇南侯府的谁会意外地遇到番僧,因为相谈甚欢,会请番僧去镇南侯府做客,同镇南侯爷赵互论禅。
老爷子喝完了茶,去锦园侍弄一会儿花草,就去了前院。
江意惜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她看看碗上的手串,捏了捏那颗避香珠,出门找花花。
“花花,花花……”
水香赶紧过来把她扶住,“奴婢刚刚看到花花跑去了外面,水灵跟去了。”
江意惜道,“快去把它找回来,我想它了。”
梅香听了,赶紧带着小丫头和婆子出去找。让小丫头去福安堂,她和婆子分头找。
花花不好找,但水灵跟她在一起,目标就明确了。
找了一阵,梅香终于在离外院不远处的一颗樱花下树下看到水,赶紧跑了过去。
“水灵,花花呢,大奶奶想它了,急着找它。”
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