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天霍景弟当街克扣桑蚕一事,不仅汪灵卫在场,还有燕尚书以及孟观子正在远处的乐华酒楼相聚,所以他们是知道的。”钟无盐道。
“燕十三和孟观?”凌心安皱眉,对于孟观子,他是有印象的,这个文殊学院的学生领袖,虽然已经进入了朝廷办事,但似乎还没怎么引起他人的注视。
“正是,和您同一届的。”钟无盐道:“此人创办的复兴会,据说很受文殊学院的学子们拥护,在他们之中有极其强大的影响力。”
“复兴会以复兴朝歌为己任,这点不是什么秘密,这也是为什么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在折腾,但是孟观子和燕尚书走一起,看来不是刚开始而已。”
“正是如此,现在孟观子刚任少卿不久,顶头上司恰好是燕大人。”
“如果他怂恿着汪灵卫来参我的本,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若说真的是他做的,那么他的身份就不是现在的这么简单了。”凌心安想了想道。
“公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孟观子为人低调,在京城很少社交,平素口碑也甚好,百姓对他印象颇佳,处理公务极为出色,对百姓也是甚好,并无学院娇子的高傲。”
“知道了,这种人不可能会低调的,低调的话就不可能和尚书在一起,在学院都不是了,现在不过是表象,在隐忍而已,继续关注。”凌心安道。
“是,公子!”
光明殿上,群臣激辩,缘由乃是中州出事了,而且出了大事。
中州,历来乃是大周的武器库和粮仓,中州是大周王朝最大的战马养殖地,几乎一大半的战马都在那里养殖,以及一望无垠的大平原种植的粮食,除了直接用来养战马其余的粮食便是提供朝廷,故而又是大周最大的粮仓之地,而今天,中州出事了。
“陛下,这段时间,负责养马的各个牧监上奏,有战马频频发狂,甚至相互撕咬,出现了伤亡,却查不出任何问题,请朝廷派人前去援助。”凌尚站出来道。
如此事件引出的激辩在光明殿上已经争辩了大半个时辰。
户部和兵部要求陛下派宫牧前去探查,以防止更多的战马出现伤亡,而吏部和刑部则是认为乃是那些牧监太过慵懒导致,要彻查此事的背后真相。
“陛下,战马一事,兹事体大,应该立即派宫牧前去调查,查明真相,然后治理战马,这事关我大周士兵秋分之际所需,既要放外敌,更要查内奸,不得不防。”燕十三淡淡道。
群臣此时冷静下来,听着燕十三之话,默然不语。
“出现有此病症的战马,如今牧监是如何处置?”大周皇帝徐徐开口。
“陛下,已经隔开单独饲养。”凌尚道。
“着宫牧上殿。”大周皇帝道。
很快,一道健硕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上,此人年约二十出头,看着满朝官员,脸色也不禁微微发白。
“拜见陛下!”宫牧连忙跪拜行礼。
“宫牧,朕问你,宫中战马可有出现疯狂和撕咬之现象?”
“回陛下,并无!”
“那为何会出现此番现象?”
“回陛下,出现此现象,原因众多,不敢贸然下结论。”宫牧小声翼翼答道。
“
可畅所欲言说你知道的。”大周皇帝冷冷道。
“是,陛下!”宫牧吓得浑身颤抖:“战马疯癫有可能感染了瘟疫,不过军中饲养的,这种情况甚是少见,如果感染,要么是牧监们故意为止要么就是有人伺机投毒,让战马吃了感染瘟疫的饲料。”
“这种情况下,战马会癫狂,癫狂之后很快死亡,发病快死的也快,回陛下,宫中并无战马有此事。”
“并不是宫中之事。”赵公公轻柔说道。
宫牧睁大双眼,再次低头不语。
“除此尚有别的缘由否?”凌尚开口道。
“还有便是惊吓过度了!”宫牧想了想道。
“惊吓?”群官们纷纷惊讶。
“陛下,战马从小便是由专人饲养,用来上战场的,怎么会惊吓?简直是一派胡言。”兵部中书陈洛明站出来道。
宫牧再次战战兢兢。
听到受惊,大周皇帝眼眸却是闪过一道惊疑,转瞬即逝。
而同样的,凌心安神情微微一皱。
“陛下,臣请宫牧大人去一趟中州,查明真相救治战马。”凌尚道。
宫牧望上凌尚,满脸的不可思议,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宫牧,此事便交由你前去查明真相。”大周皇帝淡淡道。
“是,陛下!”宫牧恭敬行礼道。
当凌心安回到侯爷府时,钟无盐递上一封信笺道:“公子,三清观来信。”
凌心安拆开信封,迅速浏览一番,当即回屋写了一封信笺叫人送入宫中。
“跟凌小姐和夏小姐说一声,就说我去了中州。”
也不待人吩咐,拉起三目赤火鸟便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