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辛苦了,今晚一起吃个饭,庆祝我们这场舞台剧完美落幕。”朱导演也道。
大家结束工作,便去赴饭局。
宴席上,秦皎这次终于和裴玉疏一样,坐上了VIP贵宾席。本来她的位置是紧邻裴玉疏的,不料几名点评老师看过她给女皇做的人物小传和笔记,都很喜欢她,还拉她坐中间聊起来。
“刚才小朱还给我看了你在台上写的《新政要录》,写得可真好,不过这篇《新政要录》你是从哪个朝代的文献里摘抄的?”侯老师问,她是国内高校历史系的教授,大学教材都出自她手。
秦皎笑道:“这是我从网络上找的,具体我都忘了。”
总不能说是自己上辈子写的。
“我一会儿网上找找看呢!这么精彩的文献,我竟然不知道,果然学海无涯。”
“侯老师您谦虚了,也许不是什么文献,您才会没见过。”
裴玉疏坐在一旁,目光淡淡地看向和各位老师们相谈甚欢的女人,眸底染着笑,同时心底又有些疑云。
秦皎明明才二十出头,但有时她身上又有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和气场,虽然大部分时候,她还是古灵精怪青春活力。
就比如她现在,如果不是胸中真有墨水、有历史文化底蕴,其实是很难和那群老教授聊上学术性的话题。但秦皎和他们却聊得很自在,老教授们提起的历史话题,她都能自然地接下去。
这样的秦皎,像能发光一样,漂亮夺目,而且富有内涵。
很难让人不喜欢。
“还在看?该回神了。”姜锐泽端着酒杯过来,到秦皎之前的位置坐下。
裴玉疏收回目光,视线在姜锐泽脸上停留了一秒,正色道:“你以后少拿秦皎开玩笑。”
姜锐泽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么严肃干嘛?我这不是看得着急么?”
“不用你着急,管好你自己就行。”
“你真是不近人情,亏美女们还觉得你温文尔雅,是个完美绅士。我真想问你,你这人设到底是怎么立住的?”姜锐泽不服。
裴玉疏:“我没立过这样的人设。”
“行了行了,来,碰一杯。”姜锐泽把倒了半杯的酒推过去。
“我不喝酒。”
“不是吧?我就开你一个小玩笑,你连我的敬酒都不领情了?”
“不,我一会儿要开车,”裴玉疏轻描淡写地解释,“送秦皎。”
姜锐泽:“……”
锦国皇宫,看了舞台剧的宫女们抑制不住心中好奇,悄声讨论起来。
宫女A:“裴老师长得也太像我们的皇上了,我差点把他错认成了皇上。”
“哪儿像了?我觉得裴老师和皇上不怎么像,裴老师温润如玉,一看就像谦谦君子;皇上燕颔虎颈,威严庄重,让人不敢直视。两人南辕北辙,完全不像,反正我一眼就能辨出。”宫女B不赞同。
宫女C道:“他们气质虽不同,但容貌着实有几分相似。”
几人争论了一番,没得出个统一结果,便又换了个话题:“唉,秦皇后这一生也是真惨,不过这场戏弥补了她与皇上之间的遗憾,也算是圆满了。”
“戏是假的,就算演得再圆满,也改变不了现实。但我觉得秦皇后所说的遗憾,未必是指皇上,我总觉得她好像没有那么喜欢皇上……”
“秦皇后怎会不喜欢皇上呢?她为皇上吃醋那么多年,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废后可能更喜欢裴老师,她看裴老师的眼神满满都是温柔。会不会有一种可能,秦皇后是因为皇上长得像裴老师,所以秦皇后才喜欢皇上?”
“哎哟!这话可不能乱说,是要掉脑袋的,秦皇后一定是喜欢皇上的,不然怎会帮皇上挡箭?又怎会阻止皇上纳妃选秀?”
……
大家聊着宫廷八卦,也算是为这枯燥无味的宫廷生活增加了点点乐子。
萧泽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满脑子都是秦皎,想着她望着舞台恋恋不舍的表情,想着她说遗憾时那轻如叹息的语气,想着她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不离不弃的身影……
无一不折磨着萧泽的心。
如果自己当初和秦皎好好生活,而不是和温婉纠缠不清,那他们是不是也能像台上戏本里那样,相敬如宾不离不弃,一同治理好锦国的江山社稷。
平心而论,新政虽为诸多人不喜,也引发了诸多争论,但新政的实施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底层百姓的生活。
秦皎有鸿鹄之志,不甘于在后宫平淡一生,她计谋也多,有她相助,他们定会将锦国治理得很好。
他们再生几个孩子,好好教导,以后继承大业。
或许有一天他们老去,秦皎依旧陪在自己身边,一起看这大好河山。彼时天下太平,物阜民丰,他们一起开创一个盛世帝国……
可惜这些都只能存在于幻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