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时车上人数不少,我们安排先把其他人转走,同时报告至上面。到现在为止将近三十五小时,还在全力搜捕中。”
“监控呢,有没有拍到他的行踪,”Ade问道。
“有,目前掌握了部分,可以推断出嫌犯是往顺义区方向逃跑,”那个警察继续道,“不过那边的路没有监控,距离再拉远,估计更难监测。”
“我们立刻加派人手,重点在。。”
“我和你们一起去。”颜司卓冷声打断。
Ade脸色一变,“不行!”
“我也建议你留在这里等消息,”警察站起身,“此次事件性质恶劣,非专业人员不便参与。我们一定会将人捉拿归案。”
“等不了,”颜司卓说,“我可以自己开车跟着你们。”
“你不能去,”Ade更急了,“你忘了上次他还袭击过你,万一又出什么事。。”
“不会出事。”颜司卓沉声。
他一直维持着不变的表情,脸色阴暗,眉头紧锁。只是心头早已慌的不知所措。
“你留在这里,或者让人送你回家,”颜司卓拍了拍Ade的肩,低声道,手指收拢,“我得把人带回来。”
Ade只剩无奈。
颜司卓正准备和那警察一起走,电话再次仓促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脑中拉起警报。
那警察立刻接通。
颜司卓死死地瞪着他,观察他表情的变化。
只见他先是眉头些微舒展,几秒后,眼睛睁大,嘴唇嚅了嚅。
“好的。。好。。”他僵着手挂了电话。
随即立刻大步朝外走。
颜司卓脸色一白,心中迷茫,跟上前去,“什么情况。”
“很奇怪,”警察语速极快,神色一会儿放松一会儿紧张,
“颜骅死了。”
颜司卓脚步猛地一刹。
“更奇怪的,”那警察望着他,目光没有温度,
“凶手就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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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0PM。郊区。
王晋醒来,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地面。
他动了动手脚,没有问题。王晋暂时松了口气。
脑后还是有些疼,王晋轻轻摸了摸,肿了个包。
他四肢冻的发麻,在被深夜的阴风刮了不知道多久以后。
王晋慢慢地直起身子。
他双腿发软地站起来,眼皮重得发痛,引起两鬓周围紧绷着不太舒服。
突然,他目光停滞。
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地方,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王晋向它靠近。
越发浓郁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他低下头,下一秒,脸色惨白。
那是一只断足。从膝盖下被生生锯断,血肉朝外翻着,粘稠的血被低温渐渐凝固,凝成了一大滩。
王晋几乎是憋着气,才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
他赶紧躲开眼神,不敢再看,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
那辆蓝色出租,也不见了。
正当他暂时强迫自己忘记刚才的画面,同时忍着双腿的微颤,向出租来时的方向走时,
不远处晃眼的灯光,一明一暗。伴随着熟悉的声音。
王晋眯起眼睛,努力向前看去。
是警车。
大概有四五辆,一边鸣笛,一边红蓝闪烁。
王晋先是一喜。
然而,当车子停在他面前,两三个警察拿着手铐向他走来时,他开始觉察不对劲儿。
“我们接到报案,”其中一人说,同时他的同伴,一左一右架住了王晋的胳膊,在他整个人还一头雾水时,铐住了他的手。
“说颜骅被人谋杀,残忍分尸。”
他看了眼旁边正在处理那只断足的人员,转过脸,面无表情盯着王晋,
“恐怕要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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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王晋一句话都没说。
没有辩解,没有申冤,没有盛怒。
他坐在两个警察中间,静如雕塑,实际上,脑子里飞速旋转,整理头绪。
现在冷静下来,重新想想,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
唯一能够理解的,只有颜骅最后告诉他的那句话:
“活着到底有多痛苦,你很快就明白了。”
王晋确实明白了。
到了警局,已是快十一点。上面暂时把这件事压着,没有对外公开。否则,就算此时是凌晨,媒体也能快马加鞭。
颜司卓看见王晋的那一刻,瞬间冲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他像一头完全被惹急的豹子,瞪着王晋身边两个警察,视若仇敌。
在看见王晋双腕的手铐后,眼眶都充血了,想也没想,抬起拳头就要冲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