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主动摒退我,然后对林佳轻轻说:“小佳,既然来了就和阿姨聊两句好不好?”
我安慰妈妈:“妈妈你别乱想了,林佳只是个意外,接下来我们会牢牢守着这个秘密的好吗?没有人能打扰到我们,没有人能伤害我们。”
我们说话选了较僻静的地方,说到关键也会刻意压低声音,林佳应该不是想为我保密,是怕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把她也牵连进去。
我们相对无言,不过妈妈很坚强,难过了一段时间又恢复了精神,开始去上班了。
我和妈妈发呆了一整夜,妈妈还是没从隐私曝光的事情里恢复过来,见林佳一个电话没有,人也不来,甚至东西也没来收拾,妈妈呆呆说:“也许我们就是个错误,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我们始终是不被接受的,永远无法暴露在公众面前,我们独处享受的那些快乐和爱情的感觉,不过是开在暗室里的花,终究不能长久,很快我们这条路就走不下去了,所有的快乐和感情都要烟消云散,我们就要堕入永恒的黑暗,看不到一点曙光。”
我无力点了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妈妈听到我的答案,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沙发里,嘴里喃喃自语:“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女孩。”
样,其实我们是……”
林佳面无表情,冷冷说:“不用招待了,我只是来拿我的东西,拿完了马上就走。”
妈妈也不说话,只是随着林佳自己去收拾东西,收拾完了提着那个粉红大皮箱走了出来。
“好吧,林佳,你和王壑分手阿姨一点都不怪你,你有你自己的选择。”
“你看到什么了?”
“就在你和你妈妈说你要永远留在她身边的时候。”
“很抱歉,原本你是长辈,但是很可惜我知道了你和你儿子的事情,我不能叫你阿姨了,陈女士。”
又是一天下午,我和妈妈都在家,意外发现林佳来到了我们家里,妈妈赶紧招呼她坐。
“不行吗?难道我不回来就不会发现这一幕吗,永远瞒着我吗?没发现你居然和你的妈妈……”
“我能打算怎样,我知道了你和你妈妈那个……那么恶心的词我嘴里根本说不出来,你们干了那么恶心的事情,我恨不得马上离你们远远的。分手!不,不是分手,你根本不是我男朋友,我没有交过你这么恶心的人。”
“你一定知道我和王壑的事情,我们走到这一步也是个偶然的,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像你们想的那么坏
林佳怒骂我:“王壑,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最下贱、最无耻、最丧心病狂的人,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比你更肮脏污秽的人。你滚!”
我无奈,只好说:“随便你,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和妈妈的事情……”
我知道林佳用了她平生最恶毒的话语辱骂了我,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心里清楚怕是以后再也不见了。
“你打算怎样?”
“你不是说回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妈妈连忙追问我:“你和妈妈的事被林佳知道了。”
“你说吧,我不一定能理解和接受,因为……”
我和妈妈打破伦理关系,冲破身体上的障碍,无视血缘的禁忌,做了平常母子之间绝对不会做的事情,我们享受这种偷情一样的快乐,也为能给对方身体带来慰籍开心不已,也为能解决自己和对方身体的实际需要满意不已,我们与外界交流很少,两个人常常在黑暗里独守着彼此的秘密,慢慢有了很强的依赖感和安全感,但是外界的一抹阳光照进我们的生活,我们才会发现我们是那么的一厢情愿,那么的天真无邪,外界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切割着我们原本理想的生活,外界的规矩像剪刀,裁剪着我们之间并不符合他们要求的和谐,直到符合他们的标准。对,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谁需要按照某某某的一定方式生活,我和妈妈也一样,我们乱伦怎么了,我们性爱了怎么了,我们就做爱了,我们就把生殖器放到一起和对方的身体一起摩擦了,谁规定的母子之间做爱就是乱伦了,订这规矩的圣人有考虑过所有人的感受吗?就为了一句为了维护纲常伦纪,让不知道多少人沦为制度下的受害者,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得不到自己的快乐,只因他们无法冲破那条文的约束,和无法面对大众视为异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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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冷冷说:“请不要见我小佳,我和王壑已经分手了,再说我和你们也没那么熟。”
“随便你叫吧。林佳,看在我们曾经相处的份上,你可以坐下和我说几句话吗?”
妈妈叹息:“妈妈和你还会有什么路可以走呢。”
社会是在进步的,我希望社会进步到一个没有人过多指责别人的个人行为的阶段,只要不是伤害他人的,只要不是制造灾难的,无论什么禁忌,都不要以某种客观意向强加别人身上,扭转或者终止别人的行为。
“你不用说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还用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