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于私,凯尔·卢都应该叫停他们的计划,自己也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根本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事情。
凯尔·卢想着便准备给布曼通知一声,可是字打到一半,他又停住了。
或许自己是唯一一个掌握这个秘密的人了。他真的就不做点什么吗?
得罪了乔遇霖,司莱能留个全尸都是他手下留情了。
爱而不得加之背叛逃离,这仇不可谓不大。
这小少爷这段时间过得是什么日子,凯尔·卢不敢细思。
毕竟他们将军审讯的手段实在令人闻风丧胆。
这小少爷在他手上,最多只要五分钟就会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囚禁能做出什么好事啊!
而相当记仇的乔将军恐怕会逼迫着司莱承认错误,永远不能再离开,胆敢反抗的话……这少爷恐怕会被狠狠教训。
至于教训手段,一个暴怒且为爱失智的男人自然只会选择一种方式。
可是,从凯尔卢当天与司莱的对话中看,对方的精神状态倒也还算正常,甚至没有主动求救。
等等,司莱真的没有求救过吗?
乔遇霖那件被烫坏的军装,隔三差五将军带来的恐怖便当,那一次……甚至差点用午餐成功刺杀了乔遇霖。
……天哪。
那么多异常之处,他竟然现在才发觉出来。
那天与自己见面,对方也是在隐晦地表达,自己就是司莱?
凯尔卢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真蠢啊,我竟然还在他面前夸赞了一番将军,他当时应该很绝望吧……
善良和冷漠的凯尔卢在左右互搏,陷入挣扎。
他眼前闪过司莱那张无辜的脸庞,又想起自己加入乔将军部队时说的那句话。
“我想成为永远胜利的士兵,但我更想成为一个坚守正义的士兵。”
瞬时之间,他做了决断。
凯尔卢视死如归地大口咽下琳琳递给他的水,下一刻全喷出来了。
这机器人不能要了,这给我喝的是什么药啊?
———
而此时,被凯尔卢担心着的司莱本人感觉生活安逸、乐不思蜀,丝毫没有一点被囚禁的人自觉。
他有吃有喝就是没网。
然后没有网络这点最要命,他追的剧只剩大结局没看了!
司莱躺在床上睡了一整天,听到乔遇霖回家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
乔遇霖看见他微翘的金发,评价道:“头发好像长了一些。”
司莱:“有、有吗?”
司莱思索着明天自己得动手修剪一下了。
乔遇霖拨开他额前几乎要遮住眼睛的碎发,道:“不过长发也好看。”
司莱心想,乔遇霖什么时候嘴巴这么甜了。
司莱委婉提出临时终端的事,乔遇霖却立刻拒绝了:“过几天吧。”
司莱之前出去过,尝到了些甜头,现在在想把他关起来就难了。
他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交际花性格,现在一天到晚说不了一句话,乔遇霖又是个闷闷的性格。
司莱和他的对话总是从自己开始,又从自己结束。
这几天下来,司莱精神恹恹。
乔遇霖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提出周末会再带他出去一次。
司莱掰着指头算,这周末还要五天呢。
于是乎,他又高兴不起来了。
乔遇霖洗完了澡,发现白天睡饱了的司莱正站在阳台发呆,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想不想去军部大楼看看?”
司莱立刻转身,目光炯炯:“现在吗?”
现在可是晚上十一点!
乔遇霖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军部大概只有夜间守卫,反倒比白天带他去惹的乱子要小。
还没等乔遇霖答应,却见到司莱捧着控制项圈眼巴巴地站在自己身前。
乔遇霖没有办法,伸手接过司莱掌心的东西。
司莱一回生二回熟,这项圈看着其实还挺好看的,于是毫无羞耻心地抬起下巴,露出瓷白的脖颈。
乔遇霖看着这脆弱的部位不自觉磨了磨牙,猛兽捕猎时都喜欢咬喉管一击致命,而与此同时,它们求欢的时候也喜欢厮磨着脖颈。
这实在是一个有趣的部位。
笑意盈盈的小少爷不仅扬着脖子,一边脸颊还露出一汪浅淡的酒窝,乔遇霖喉结上下滚动,俯身将项圈给他扣紧了,然后他鬼使神差的,顺势在司莱侧脸靠近下巴的位置印上一吻。
由于这个动作他做得过于自然,司莱竟然都没有立刻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于是他愣愣地用手抹了抹尚有余温的那个部位,问道:“主人,你亲我了?”
乔遇霖竟然躲开了视线。
“怎么,亲不得吗?”
既喊了我主人,我又是你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