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马车缓缓起步。
在无数路人争相的围观中,两匹毛色栗红,腿脚雪白的高大骏马,拉着镶金坠玉的马车远去。
张培恩直勾勾盯着那两匹马,眼中羡慕不已道:“不愧是顾府,那两匹马可是西域的汗血宝马,一匹便可价值万金,依旧有价无市。
如今胡人治世,中原灾祸不断,北方边关都被胡人的军队牢牢把控,通往西域的陇西又被魔教占据,中原已经再也找不到如此优良的马匹了。
唉,真是可怜我大汉江山,曾经威加海内,天下宾服,如今却沦落成了这个样子。”
夫人李氏则凝望着马车上金灿灿的装潢感叹道:“不愧是顾家啊,连马车的配饰都如此豪华,也不知道张易安那小子能不能争点气,把咱们的金婿带回家来,让归荑好好跟他亲近一下。”
“这种事需要细水长流,万万急不得,反正婚约之事江南城已经人尽皆知,顾掌柜也已经点头同意过得。为了顾家的面子和信誉,顾家也不可能反悔。
顾顺作为顾家的唯一继承人,只要归荑嫁给他生下孩子,那么这个孩子也将坐拥张家和顾家两家的财富,顾家的镖局、商行,自然也就有了我们张家的一份。
现在,只需要让归荑和顾顺多见见面,培养培养感情,我相信就凭他们两个青梅竹马的情谊,一定能早日结成连理,诞下子嗣。”
家里的女佣这时从府里抱来了张培恩的小女儿,也是那个还没有出生,便被立下坤书,与顾顺指腹为婚的张归荑。
“怎么来的这么慢,人家都走了。”夫人李氏对着女佣数落道。
张培恩则从女佣手里接过女儿,指着马车离去的方向道:
“归荑啊,那便是你未来的丈夫,你记好他的名字,顾顺。将来你一定要好好侍奉他,成为贤妻良母。”
五岁的归荑虽然并不知道什么是丈夫,不过大大的眼睛打量着那辆远去的马车,重重地点了点头。
马车里,张易安见顾顺亲自来张府门前等自己,还把自己迎上了马车,诚惶诚恐道:“顾兄,多谢你今日能来张府找我。”
虽然张易安是张培恩的儿子,可是他毕竟是家中庶子,自古嫡庶有别,他的生母在府中的地位并不算高,甚至比一般的佣人还要低,他这一房将来注定分不到多少家业。
他之所以能有在张家和顾家间周旋露脸的机会,完全是因为年龄与顾顺差不多。
他是张培恩老来得子,最小的儿子,这才被寄予跟顾顺之间走近结交的厚望。
如果不是顾顺,那么他的一生注定庸碌无为,永无出头之日。
自从他跟顾顺交了朋友之后,受到父亲的关注也多了起来,府内原本轻视他的下人们也对他和母亲客气起来。
虽然张易安今年只有七岁,但是多年在张府内忍辱负重的经历,却锻造出了他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谋略。
他知道,顾顺是他现在唯一能翻盘的希望和最大的倚仗,必须拼尽全力将与顾顺的这份交情维系好。
这样无论是他在张家的地位,还是将来投奔到顾顺的麾下,成为镖局或是商行的管事。
哪条路都将比他以前的人生,前途更广。
只是这几天,顾顺在府中练武,并没有外出,张易安也只能整日待在家中。
他得那些哥哥和几个刁蛮的下人,早就嫉妒偌大的张府,凭什么只有张易安能够接近顾顺,与其交好,因此见张易安失势,便来找他们娘俩的麻烦。
张易安没学过武功,打小身子又弱,自然只有被欺负的份,他本可以不要命的跟他们硬拼,可是为了母亲,他也只能选择隐忍。
而顾顺这次到张家门前来找自己,无意之中也帮助了张易安,提升了他在府内的地位。
他跟顾顺走得这么近,就算是借着顾家的名号,他在张府,应该也没几个不长眼的再敢欺负他和母亲了。
顾顺将他的内心所想全部看到了眼里道:“易安兄何必言谢,咱们兄弟之间不必客气。若是易安兄有什么麻烦,随时可以来顾府找我,我一定尽力帮忙。”
张易安荣幸之至道:“顾兄能有如此想法,便让我受宠若惊了,顾兄乃是顾家嫡子,我只是张家的庶子,实在是不敢劳烦顾兄,还请受易安一拜。”
顾顺哭笑不得道:“几天不见,易安兄怎么对我越发客气了。咱们只是朋友,朋友之间没那么多勾勾绕绕,尊卑礼数。”
听到这话,张易安不觉紧咬嘴唇,十分感动道:“嗯,朋友。”
其实,顾顺话虽这么说,顾顺早就通过读心术将张易安心中所想看了个一清二楚。
张易安接近自己,是张培恩刻意安排的,这事顾顺一早便知道。
张易安对自己,虽然也有通过结好自己,扩大其在张家利益的算计,这点无可厚非。
但是张易安私下里,对他并没有什么阴谋算计,心底也对他十分信任,真心与之结交。这才是顾顺选择让他跟自己一起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