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兮反应不及,下意识仰头躲开险些撞上她下巴的额头。她还在长身体的年纪,不过半载便已是又高了三分,而今已是无需低头便能轻而易举吻上她额头了。
千也显然不满足于吻她额头,迫得她仰头后,迅速俯身啄了啄她的唇,“留在宫中是要做什么?”往次可是一同去看望衔竹的,怎的今日就不去了。
“整日不离左右,你也不嫌腻得慌,”川兮答非所问,“怎的,不过两个时辰,也离不得我了?”
“离不得,”千也答的爽快,箍着她的腰提了提,迫得她稍稍踮脚离她近了三分,“你也不能腻。”
“听话,今日有事,无法陪你。”川兮抵着她的肩,以免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她再一个兴致又全给她脱了。
“姐姐在这王宫里也有正事做了?”千也无视她的推拒,俯身嗅着她颈间清新。
冬日犯懒,总是贪恋温柔乡,这些日子兽王又突然让她开始理事,这边境攘外有戍寒古,族内宁安有千璃,惩凶除恶有祀兽,兽王手里的事,不过是些柴米油盐的活计,只不过不是小家的琐事而是一国的琐事,繁琐累人的很。她许久未曾赖个床听姐姐早间情热的吟声了,今日难得又是休沐,被早早催起来,哪能这么如她愿赶紧走。
“别闹,”川兮捉住钻乱了她衣领的脸,掰正了,“你什么意思,这是你家,所以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事做?”
千也暗了眸光,箍在她腰间的一只手已顺着顺滑的锦衣滑了下去,“再说一次?”
竟将家分的这般清楚,分明是故意惹恼她,不想让她出门。这女人是因为昨夜没做,想了吧?
川兮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急着打发她出门,“我真有事。”
“别骗我,昨夜我伏案过久,未能满足姐姐,是不是……”千也说着,已然有了动作。
“不是。”川兮直接御发分开了两人,闪身退了一步,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再沦陷。这崽子半载来进步不小,不可小觑。
看这样是真的不想要。千也灿灿的收回手,好不容易出了门。
这几个月来,千也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一趟鱼渊,查看余非晚消灭玄卜鱼的情况,也探视下衔竹伤势好的怎样了。鱼渊的鱼已少了三成之多,因玄卜鱼与绒莲清共生,绒莲清每日白日开花不分冬夏,夜里落籽喂养卜鱼,现在一眼望去,已明显的看到绽放的雪白少了许多。
衔竹的伤也好了许多,相信再不过月余,疤痕就消的差不多了,可以归宫了。这也是川兮今日有事的原因之一。
她先去见了时云予。依千也听到她名字就满目肃杀之气的性子,若带她一同去,她定一句不说直接咬死她,是以她只能先瞒着。
她见时云予,是因着衔竹快归宫了,未免上次的事再发生,她需替衔竹澄清。
“衔竹不过是一喜欢逞口舌之快的侍女,外间谣言信不得。”时云予庭院内,川兮毫不拐弯抹角。
时云予冷冷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跟本宫说干什么,又不是本宫做的!”
“曾经是不是你不重要,以后不是你就好。”川兮无意多辨,说完转身就走。
“你个老女人,你以为你会独占她吗,不过是你族年龄占了好,如果你满脸皱纹,她定不会看得上你!”
川兮顿住步子,没有回头,“怎奈我族寿数足,你老了,本宫还在荼靡待落的年华。”
待她七八十岁老态龙钟,她正芳华盛旺,待她入土,她才至最美的荼靡岁月,这般比貌,她胜之不武。
时云予气到攥拳攥的咯吱作响,片刻似是想到什么,一声冷笑,“也儿自小失了双亲,亲情缺失,她不过是贪恋你成熟慈爱,像她娘而已。”
也儿……川兮听她突然又改口了的称呼,冷着脸回身看了她。
“你是成熟貌美,可也只是成熟貌美而已,”时云予以为奏效了,继续,“你现在无权无势,根本助不了她大业,若你连美貌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也儿不是你叫的。”川兮冷言,根本不听她说什么。
时云予神情满是不屑,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房,意外的第一次主动结束针锋相对。
川兮回宫的路上一直在回味她的话,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可她还有一事需忙,便未再深思。
千也在鱼渊待了两个时辰,眼看快要午时了,起身准备回宫。
“殿下,奴婢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宫侍奉主子了。”衔竹见她要走,急忙跪下恳求。
她脸上的疤消的差不多了,虽还能看得出来,但已变得淡淡的,并不吓人,她可以回去了。
“还有些痕迹,下月吧。”千也看了看她的脸,道。
“殿下,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乱炫耀了,”衔竹以为她不愿让自己回去,感觉跪行上前,“奴婢承认,曾对主子抱有幻想,希望有朝一日能侍奉主子,可自打奴婢知道殿下的规矩后就再未敢如此肖想了,而且,而且看到殿下容貌后,奴婢就彻底死心了,真的。不光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