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打发吗。”余非晚见了本族君承也不行礼也不打招呼,直嫌弃的朝千也皱眉头。
他还以为她怕他真的跟弋久走,所以一直不让他们见面。
“你来,利索点儿。”千也懒得废话。
“罪臣余非晚,快随本君回去受罚。”一旁弋久开了口。
“对不住了殿下,我还是喜欢在这地方当功臣。”余非晚云淡风轻的回绝,一如千也说过的。
“余非晚,莫要连累你琼鲸一族。”弋久定了定心神,尽量显得威仪些。
余非晚却看得想笑,“殿下不必害怕,我余非晚只吃鱼,不吃鱼蝣。”他说着,上前一步,赶在弋久身后的亲卫上前前俯身作揖,“殿下请回吧,四海皆知我早已与琼鲸一族撇清了关系,殿下若借我惩治琼鲸一族,虽对四海子民来说有些牵强了,不过于我来说,欢迎之至,感激不尽。”
故意提及撇清关系一事,“随意”说出四海不会服,还冠冕堂皇道谢,千也看着他,撇了嘴。虚伪!
余非晚看她嫌弃的嘴脸,眨了眨眼,又露出了狡黠的光。闻少衍最了解他,在一旁看了,下意识一个激灵,心道又要作妖了!
“啊,对了殿下,最重要的是千也殿下答应了我,等到我把鱼吃完,就可以吃他了。”果然,余非晚边说边指了一旁看戏的他。
“这是我帮也殿下的条件,殿下答应了我,我帮她,她就把他给我。”
千也抽了抽嘴角。她怎么不知道这条件?
弋久皱着眉头转脸看千也,一副委屈质问的模样,好似她负心薄幸了一般。千也左眉一抖,倏的看向暗夜山巅,暗了眸子。
“我是答应他了。”她回头看向弋久,冷冽了脸,说完又深深看了余非晚。
余非晚给她下套,下就下吧,解决弋久重要,不然那女人还不回来。
一旁闻少衍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他什么时候被卖的?还卖给了一条鱼?他还一直巴巴殷勤伺候着卖他的和买他的人……看完转身就走。
三十好几的人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闻将军,我才十九岁,斗得过么?”千也看了眼得意洋洋的余非晚,跑到闻少衍耳边留了这么一句。
很明显,意思就是她还是个孩子,这事儿都是余非晚威逼利诱的,要出气,找余非晚。余非晚摆她一道,她用不着亲自动手也能治他。
一如当年余非晚说她像兔子的时候,那女人替她出头时的做法。她当年用过的计谋,她也学来了。
千也看着暗夜的方向,低低呢喃:姐姐,你怕不是忘了,名师出高徒。
幽深的夜色下,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
弋久是被千也催走的,在连夜见了余非晚让她死心之后,第二天就将她“请”走了。
而后一连两日,王承宫内迅速传出八卦,说衔竹自得幸伺候过川兮公主后再得王承殿下荣宠,夜夜在王承宫内吟歌婉转,第二日都下不得床伺候衣食。
王宫内一时间嫉妒之声四起,都说衔竹哪来的这般好运气,一连伺候了两位天姿卓卓的主子。传言沸沸扬扬,愈演愈烈,最后传到了宫外去。
“啊~殿下,疼……”三日后,是夜,衔竹趴在千也寝殿的软榻上忍不住打断她。
“那我轻点儿,”千也耐心道,“这样呢?”
“回殿……下,挺……舒服的。”衔竹娇羞回复。
“还要吗?”
“……听殿下的。”姑娘家娇柔羞赧的声音勾人的很。
窗外,川兮咬紧了牙。
“本殿下手酸了,换你伺候。”千也的声音有些沉,好似趴到了榻上去。
片刻后一声喟叹,“嗯~指法不错。”
她曾多少次想触碰她,每次她都说她还没成年,没有需求,可她却让衔竹碰了!川兮抿紧了唇,听到第二声吟叹时,她终于忍不住,直接掠步砰的推开了门。
她以为殿门反锁了,推的十分用力。
木轴断裂的声音传来,千也以为殿门倒了,赶紧抬头,川兮已站在了她面前,一脸怨愤,看都没看一旁衔竹在干嘛。
“不用按了,下去吧。”千也好整以暇的转身仰躺了,对着给她按摩腿脚的人道。
衔竹识趣退下,临走前想要将殿门关上,却发现门轴坏了,咯吱咯吱的关了半天。千也也不去瞅,只盯着怨愤慢慢消退的川兮看。
嗯,有些憔悴了,在外过得不好,当补补。
川兮看她一身黛绿衣衫整齐的穿在身上,衔竹退下时衣衫亦是平整规矩,已是知道她们之间并无暧昧,听到衔竹费力关门的声音,再看千也揶揄的眼神,整张脸都熟透了。
衔竹关了半天的门,两人就这么听着咯咯吱吱的声音,一动不动。川兮低头看着她纤长的指节一下一下扣在榻沿上,千也仰面看着她消瘦了的脸。直到门口再无声响。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千也依旧躺在床上,越过她看了眼殿门,门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