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垚午饭后回到镇里,先同石米一起将宿舍打扫干净,随后去苏又芹家。石米如平时一样去奶茶店里帮忙。
苏又芹打扫房间更换石米昨晚睡的床单,发现床单角落里有一点血迹,应该是石米不小心留下的,她还在经期中。
想到石米说自己昨天在奶茶店帮一天忙,苏又芹边换床单边唏嘘,在奶茶店帮忙,一天都需要站着,还要洗杯子一直摸水,也不知道石米累不累。
沈芊垚来时,苏又芹刚将床单晾到顶楼去,七层楼上去又下来,她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听见有人拿钥匙开门,猜测是沈芊垚到了,于是闭上眼装睡。
她感觉到沈芊垚小心关上门,悄悄靠近自己,正准备睁眼吓对方,却被对方直接用身体按住,狡黠声音小声传来:“眼珠在动哦,苏老板。”
痒痒肉被摸一下,苏又芹装不下去,笑着睁开眼,两双含笑眼睛碰上,同样上翘的嘴角,两人什么都没说,接了个甜蜜愉悦的深吻。
直到开学,沈芊垚都住在苏又芹家中。石米晚上发消息问她回不回去,沈芊垚说自己忙着和苏老板打游戏,又说在和苏老板一起看电影,随便一个理由,让石米无法说什么,只感觉两人待在一起很有意思,沈芊垚不回家也没问题。
转眼到了开学。
早餐店消失一个寒假的奶黄包、猪猪包重新面世。翠姐和苏又芹在早餐时间段里忙得脚不沾地。
这几天,翠姐回家后都在家中试着用老面做馒头包子,但可能是刚学着做,她掌控不好和面时碱的量,好几次调出来的面,发黄,蒸好后吃起来很涩,口感并不好。
苏又芹让她慢慢来,一个月内控好这个量。
孙平和翠姐的离婚基本已经确定下来,两人准备在孙平离家的前一天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听说孙平这段时间回了一趟老家,将自己要离婚的事情在村里“宣扬”了一遍。
村里留下的人嚼了几天舌根,还有人逗陈建华,被陈建华骂一通。翠姐提到这事倒毫不在意,说村里的人就那样,屁大点事都能传半年,都是些无聊的人,她懒得在意了。
苏又芹想起翠姐刚来时的样子,竟然觉得翠姐这半年变了不少,还会用无聊这种字眼去形容村里人。
开学半个月后,一位音乐老师休产假,学校从其他地方调来一位年轻的音乐老师,因为宿舍原因,那位老师要么和一对夫妻老师住一套房,要么和沈芊垚石米挤着住。
年轻的老师不愿意和夫妻同住,选择了沈芊垚和石米的宿舍。
趁着这个机会,沈芊垚索性赖在了苏又芹家中,她说那边房间本来就小,这下还把客厅隔断成一个房间,好挤。
苏又芹听着她撒娇,拿毛巾将柜子擦拭一番,让她回去拿换洗衣服。
蹭到房间的沈芊垚开心地将自己东西收拾好,陆陆续续全部搬到苏又芹家。
新来的音乐老师不用住客厅的隔断,十分满意,管后勤的王老师也很满意,不满意的只有石米,说沈芊垚为了和苏老板一起玩,丢掉自己,还说什么“有了新人忘旧人”,逗得一个群的人都出来说不正经的话。
沈芊垚看得好笑,和苏又芹商量后,周末在家中做了一桌菜,喊上石米、刘安灿一起来吃。
后来这桌菜被刘安灿拍照发到群里,引来李木木的哀嚎,不得已,两人又单独请李木木来家中吃饭,刚好那个周末小鱼回镇里,莽子忙着做事,苏又芹将小鱼也邀请来,小鱼带了啤酒和吃的,和李木木三两句聊到一起。
得知莽子养鸡场的事情,李木木当场给爸爸打电话,问爸爸在邻县新开的度假庄需不需要鸡和蛋。
电话里的李老板说不仅需要,数量还不少。
一顿饭,给莽子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生意,小鱼差点给李木木跪下了,吃完饭就带着李木木去参观养鸡场,留下沈芊垚和苏又芹看着一桌残羹冷炙,猜拳决定谁洗碗谁收菜。
转眼一个月过去,翠姐的和面手艺勉强出师,苏又芹每天将面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自己和,一部分让翠姐和,和好后一起蒸出来卖。又教了翠姐一周多,终于让翠姐掌握了和面的量,她能和出每天需要的漂亮的面了。
这段时间,苏又芹还教翠姐弄各种包子的馅儿。
翠姐做事有些粗糙,炒馅儿放调料时要么忘记这个东西,要么忘记另一个东西,总要苏又芹盯着。
她还把在家里干事的一些毛病带过来,她动作幅度大,翻炒馅儿料掉在灶台上,会直接用手抓起来扔进锅里。
苏又芹第一次看见时吓一跳,连忙告诉她这样不可以。
虽说准备馅儿料是头一天的事情,也没人能看见,但万一灶台上有头发呢?万一有人经过,刚好透过透明玻璃看见里面的情形呢?
说了两次,翠姐终于慢慢改过来。也学会将动作幅度放小一点。
苏又芹见她好像可以掌握整个流程,和她换了工作内容,以她为主,自己为辅。
早餐店营业时,翠姐站在电饼铛后炸油饼,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