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晓挑眉,“那不能怪我,他们太蠢了!我上次都教了他们怎么办了,还是不长进,那不就是找骂么!”
“那也不至于骂哭吧。”陈妫哭笑不得。
“新上朝的那些小年轻玻璃心我能怎么办?再说我这不是变向的帮着他们增长一下脸皮么,让他们学学站在前排的那些大臣,脸皮厚一点!。”云晓说的一本正经。
“什么是玻璃心?”求知欲旺盛的陈妫问道。
“就是……嘶!”云晓倒抽一口冷气。
周姒拔出扎在云晓手指上的银针,然后又捏着云晓扎针的手指,不停的往下捋,原本应该十分容易挤出的血,却变得十分的晦涩,云晓的手指都被掐的泛白了,指尖才吝啬的挤出了几滴黑血。
周姒拿起下方盛着血的碗,站在阳光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会。
“出来了!”周姒惊呼道。
屋内的人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周姒转折。
萧绰:“……”
陈妫:“……”
云晓:“……”
这个说话大喘气的人真的是太……
周姒脸上难得有激动的表情,“药起作用了,七日蛊已经排出来一些了。”这也算是变向的肯定了她的蛊术,毕竟有记录以来,她也算是第一个成功从人体内排出七日蛊的人了。
“一些?”云晓挑眉。
周姒点头,语气轻快,“不过别担心,只要每天坚持服药,很快就能都排出来。”
“不能快一点□□么?”云晓问道,她之前想的,最好是能在乌逢来之前彻底□□,否则等到乌逢来说不定会生出变故。
周姒摇头,“不行,这七日蛊本就霸道,现在这么一点一点的排出来对你身体尚还算没有影响。若是急于求成,你身体不仅会吃不消,很可能还会付出不可挽回的代价。”
“不可挽回?不至于吧……”陈妫皱眉。
周姒面容严肃的看向陈妫,“你以为蛊是什么,小打小闹的蚊虫叮咬么!”
周姒说到这眼中闪过一瞬的画面,回过神就看到陈妫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周姒恢复面无表情,撇开脸。
云晓和萧绰看看这两人,一个摊手,一个起身。
“好了,那就明天还是扎针放血呗,晓得了。”云晓出声,说完便摆了摆手,“我先回去了,晚上我给你们送睡前读物。”
云晓走了,周姒是第二个离开的,对着屋内剩下的两人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屋内的气氛一下松了不少,萧绰看着垂眉的陈妫忍不住的道,“你们俩这是……?”
陈妫摇摇头,“没什么。”
萧绰见状也不再多问,“嗯,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说。”
陈妫微微点头,“那我也先走了。”陈妫说完便起身告退。
“呦,你现在不仅操心国家大事,还兼职操心人家情感问题呢?”
萧绰的奏折刚看了两页,就听到了某人的突然发出的声音,抬眼就见那人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
萧绰撇撇嘴,低下头继续看折子,她哪还有心思操心别人,她自己的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云晓回了未央宫,长孙无垢一身常服坐在院里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本书,天气转暖,宮装繁琐,云晓死活赖着不让她穿,长孙无垢拧不过,也就随了她的心,反正也不出去,怎么穿都无所谓。
“回来了?”长孙无垢听到脚步声,放下手中的书,起身。
“恩。”云晓把手递向长孙无垢。
“怎么样?”长孙无垢牵住云晓的手关切的问道。
“有效果,但是不能马上排出来,要一点一点的往外排。”云晓如实的道。
“能排出来就好,慢一点没关系的。”长孙无垢轻呼了一口气,揣着的心也放了回去。
云晓看到桌上倒扣的书,“怎么样?看到哪了?”
长孙无垢笑笑,“看到修长城了,真的能建出那么恢弘的建筑么?”
云晓点头,“能啊,其实本来我是打算在我们的北地和辽疆之间建长城的,有了长城,北边驻军的压力就不会特别大,只要守好关口就行了,不过现在这个状况就不用了,其实如果没有那么劳民生财的话,我挺想修的。”
“恩?”长孙无垢不解。
“现在辽疆和大秦是交好,可能这个交好能维持百年,但是只要……大时代还是这样,辽疆早晚还会和中原起冲突,到时候,若是适逢明君,还有所转圜,若是昏君当道,辽疆南下,怕是如入无人之境。”云晓无意识的点着白瓷茶碗。
长孙无垢皱了皱眉。
云晓回过神,咧嘴轻笑,“啊,不过那时候我就成为历史了,以后怎么样,那是后人的事,我帮不了他们,也不能帮他们。”
长孙无垢微垂眸子,又是这种……很远很远的话,一瞬间,她和云晓之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上次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