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晚一把抓住他的手,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了?”
白皓月一顿,“你不必担心,最多两日,为师一定将你带出去。”
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云闲晚看向自己握住的手腕,清瘦微凉、白皙得能见到埋于其下的青色经脉,手指纤长,只有手掌和关节处的茧昭示着这双手、是握剑的手。
“哦?我以为师尊来这里不仅仅只是为了找弟子说这么几句话。”
“……”
白皓月的喉结很明显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呼吸声也有些被打乱,他紧抿着嘴唇,似乎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他此刻内心的想法,“只是怕你会因此,与我心生间隙。”
“这样啊。”云闲晚随意地点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果真只有这些要说,我的好师尊?”
……如果是现在的话。如果现在他能跟自己坦白的话,那也没关系。
他还会将他看作是最敬爱的师尊,等到他从苍山出来后,他们也能像从前一样。不论怎么说,此刻他对白皓月还是心存着希冀的。
白皓月突然站了起来,“……那么为师也该回去了。”动作甚至带着点匆忙。
啊……意料之中,但是还是会让人觉得失望啊。云闲晚捉摸不透,云杉究竟是从何而来的魅力,能在人的心中留下这么浓重的色彩。就算整整一百年也丝毫不会被时光冲淡。
云闲晚在心中叹了口气,“师尊,就这样硬着回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白皓月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声如蚊呐,未说完的尾音带着颤抖。
云闲晚便从他身后靠近了他。
白皓月感觉到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逐渐包围了他,暖洋洋的似初升的太阳,融化了冰川、也融化了他,在他的身体中点燃了一撮小火苗,燃着了他的五脏六腑、顺着他的经脉,烧着他的血、焦灼着他的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是从何时开始,见到云闲晚之后,心脏会不自然地感到一阵绞痛和奇妙的的酸涩,甚至有时会升腾起不可名状的恐慌。下意识地想要靠近他,但在付诸于行动之前便注意到了自己的奇怪之处,他到底想要对云闲晚做什么?
靠近、然后触碰,肌肤相亲。
让自己存在于他的眼中。
……可难道现在不是这样的吗?
还是说实际上他想要的更多…不仅仅是存在,而是进一步的,想要让他的眼中只有自己一人。
几乎在认清自己内心想法的那一瞬间,白皓月便惊恐地将其埋于内心深处。
大逆不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清楚,也因此更加无法原谅自己居然会生出那样的心思来。
“一直胡说的倒是师尊你吧。”云闲晚压低了声音,可在白皓月听来却震耳欲聋。
云闲晚攥住他的手腕,将他困在自己身边,不让他有逃离的机会。
此刻恐怕也是气急了,才会连尊卑礼仪都顾不上了。
也不知是走神还是没有注意到,云闲晚明明只是随手一拉,居然就将白皓月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几乎是要埋进胸口的程度。
近得能够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白皓月睁大了眼睛,云闲晚的体温隔着一层布料传达过来,他的脸也跟着烧起来染成了一片红色。
云闲晚的年龄在修士中的确只能算是个少年,平时除了修炼法术之外还经常与人对练体术,因此肌肉结实,却偏偏肩宽腿长身型修长,看起来似世家公子一般玉树临风。
而白皓月明明也每日练剑,但体型倒是一如百年前没有丝毫变化。
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像是要从身体里面破茧而出,腹下那根肉棒早不知什么时候就硬挺了起来,身体的大部分热量集中在此处,急需一个突破口进行释放。
之前便是手足无措的表现,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绝非他的本意,但只要是在云闲晚的身边、只要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身体就会条件反射似的不自主地出现令人脸红心跳的反应。
如果不是因为过于了解自己的身体,白皓月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又被下了什么蛊毒。据说远在黎亥之地的合欢宗,就有着名的功法手段能够勾起修士内心深处的情欲。
不错、不错…他反复地告诉自己,一定是这样的,因为如果不是这样,那又该如何解释他如此怪异的身体呢?
云闲晚从他突然站起身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反常之处。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难受。
好笑是在笑自己,居然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难受是难受在,自己恐怕从未走近过师尊的内心。能真正被他牵挂在心上的,或许只有云杉一人吧。
实在是令人唏嘘。
云闲晚伸手碰到了他的那处,肉棒抵在他的掌心好似流出了水,有些许湿润的感觉,他从背后拥着白皓月,圈住他的腰肢,这样一来便算是真的逃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