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衎皱着眉头说:“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行,准假,别这样看我,今天和你说那么多,不过是想告诉你些陶哓哓的事。你别多想,是岑歆拜托我的,她说,陶哓哓这几天挺难过的,好像也没怎么吃东西,每次没说几句话就哭了,唉,也不知道谁造的孽,挺好一姑娘。”
果然一遇到陶哓哓的事情,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脸色难看得很。
陆衎上前拍拍他肩膀,意外的他竟然没有反感,就继续说:“哓哓这姑娘,我接触不多,很单纯,很容易相信人。但是呢,细细想来,也不全是。你看她那次差点被人非礼就做得很好,危机时刻还知道报警……额……好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别看陶哓哓容易被骗,天真单纯,其实也是对人的,为什么你轻而易举得逞?”
有些时候,他不知道他们的过去如何,但是他能看得出来,陶哓哓有在一步步走向祁亦言的内心最阴暗处,一点点试探着他的真实。
“你聪明我承认,你的计谋确实是够阴的,但是你以为她真看不出来吗?哓哓很简单,她也只是简单的要你这个人而已。阿言,爱不单单是强行占有着她的人,你要学着相信她,相信你自己。”
祁亦言听完,冷冽的唇线慢慢勾起一笑说:“你说错了,对我而言,喜欢就要占有,否则为什么要?”
陆衎忧心忡忡,可最终还是把一个优盘递给他说:“这是你要的东西,还有,你做的事,下不为例。”
他没接,陆衎放在桌上,无奈说了句:“要不要看你自己决定,至于陶哓哓,算了,以后有你后悔的。”
说完这话,祁亦言直接离开,陆衎无语,他看到探头进来的岑歆,笑着向她走去。他们的事,只能看自己的造化,而如今他,也该好好想想他们的未来。
他拉着岑歆的手,摸着她纤细的手指,想,一遍又一遍,他想,等这事情结束就求婚吧。
转念又想,还是不行,要不明天就去买戒指好了。
岑歆哪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就想多待一会。
“明天我能休息一天吗?”
“可祁亦言不是也要请假,早知道不请给他了,不过,小海明天在,可以的。”
“恩,好。”
“那,你呢?”
“我明天还有点事,等处理完,可以早点回来,你想和我约会?”
“恩,下午我们去约会。”
岑歆笑着抬头看他,一天,是她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第80章 破茧(二)
岑歆第二天在陆衎醒来去上班后就醒了,只是懒得起床,就一直窝着,直到汤包一直在叫唤,她才无奈起来。
才几天没照顾到它,它就明显瘦了些,不过还是现在好看,抱着也刚好合适。给它弄好吃的,她就看到桌子上的纸条,摸摸一旁的包子和豆浆,还温热着,就直接吃了。
收拾好后,她摸着汤包,它舒服的直蹭她的手心,岑歆浅浅一笑,对着它自言自语说:“我想去看一个人,可是,又不敢去,其实有好多年没见他了,我有点想他们……”
房间不冷,岑歆不知道坐了多久,汤包已经困得缩成一团,睡了起来。岑歆轻叹了口气,把它小心的放在窝里,然后去换身衣服出门。
今天天气不好,来扫墓的人不多,她抱着三束花,一步步顺着台阶走去。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是在看到他们的照片时,泪水还是忍不住就落下了。
天上还在飞雪,地上的积雪已经有了很厚的一层,足够堆一个正常大小的雪人了。只是,过去的不可能再回来,记忆终究成了回忆。气温比起床的时候回冷了许多,眼泪在脸上,只感觉一片寒冷冰冷,她把鲜花放在墓碑旁。
其实对于岑泊远的记忆很少,但是她却记得很深,他用尽他的所有护得她们周全,却不想,这成了所有悲剧的开始。
直到走到岑栖的墓时,在看到和自己一个模样的照片时,仅仅一瞬间,她便情绪崩溃,哭出了声,周围北风萧萧,把她的呜咽声吹散在空气中。
对于父母,她是弱小的,可以受到保护的,她可以找借口不怪自己,可唯独对于岑栖,她愧疚,她悔恨……她是她这辈子都无法走出这个枷锁。
“对不起,岑栖,我,是我,是我的错,我没有做到……”
当第一次这般面对他们说出,只感觉那种压抑的情绪,宛如浪潮,一片接着一片打来,终于可以不顾一切发泄出来。
不用再顾忌他人的眼光和情绪,她靠在墓碑旁,并没有人回应,记忆想起来的那一刻,那天的事,全部清晰的在脑海里浮现。
一场混战,当所有人倒下只剩下岑歆时,当刀就在自己手里时,她却手抖的下不了手,就如同庭审那天,她满腔的恨,却说不出口,脑海里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
那把刀,她握过很多次,明明已经在心中练习了千百次,都是梁易堃教她的,他教她恨,给她上了一堂又一堂残忍的课。
哪个部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