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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躺下午睡。”一进屋夏星池就迅速把黎乘渊按在床上。
“我刚睡醒。”黎乘渊面无表情,无奈阐述自己不是猪不能一直睡的事实。
“可是病人难道不该好好休息嘛,你要是不想睡就躺着闭会眼也行。”
夏星池说着,歪头仔细端详他:“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胃还疼吗,怎么脸色更差了?”
本以为让他吃了东西之后低血糖的症状会缓解,脸色也会稍微好点,但此刻他不仅整个人都恹恹的,而且脸色甚至比先前更苍白了。
黎乘渊沉默不语,头晕和胃疼恶心的症状确实愈发严重了。
虽然有一点反常规,但这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对他来说司空见惯了也不算太反常的事。
因此他没开口,任凭夏星池把他埋进被窝里,只是命令道:“你也上床躺下。”
夏星池只好脱了鞋和外衣上来,坐在他身旁轻轻给他按摩胃部,心想小夏师傅的手艺放在平时可是很贵的,免费赠送无限次真是便宜他了。
正揉着,黎乘渊冰凉的手却突然伸过来攥住夏星池的手腕。
本以为他有话要说,却见他的指尖摩挲了一下夏星池手腕上那道月牙似的疤痕。
说是月牙其实也不完全准确,因为它很窄,更像是一道弯弯的弧线。
“夏星池,你知道这道疤怎么来的么?”黎乘渊突然道。
听语气不像是在问对方手腕上的疤,倒像是十分熟悉的在反问自己的手腕似的。
夏星池他觉得有点奇怪,却也只当是闲聊,于是随口道:
“早忘了,可能是小时候摔的吧?”
手腕上这道他记得似乎一直都在,虽然想不起原因,但的确格外显眼、留疤格外深。
没想到黎乘渊似乎对这个说法并不采纳:“怎么摔能摔出这样的伤?”
“这谁知道,”夏星池歪头,“小孩爬上爬下摔跤受伤是很正常的,我也不能挨个记住都是哪里来的吧?”
加上他从小到大没少被毒打虐待,伤口疤痕多也是正常的。
黎乘渊依旧面无表情、眼神诡异的凝视着他。
夏星池被他看得忍不住毛骨悚然,于是没好气道:
“你干嘛!我又不参加选美,你对我的皮相也有严格要求吗,有道疤怎么啦!我长得像你白月光不就行了?”
精细扮演替身、身上连多余的疤痕都不能有,那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想了想,夏星池又指着这道疤痕问:“那你现在死心了吧?我根本不是你——”
“这道疤是我咬的。”黎乘渊突然开口。
夏星池一愣。
眨眼看了他半天才总算反应过来大反派在说什么,每个字都知道什么意思,但和在一起就令人疑惑了。
再去看黎乘渊的表情,却又丝毫不像是开玩笑,平静认真的神色中只阐述着一个确定无疑的事实。
“怎么可能,你疯了吧......?”
夏星池张张嘴,迟疑的又去端详自己的手腕。
却突然发觉这似乎真有点像一道咬痕,因为手腕另一侧也有一道,只是很浅而几乎看不到。
而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他的脑海中似乎真的闪过一个画面:
年幼的孩子在他怀里痛苦颤抖,死死咬着嘴唇乃至咬的鲜血淋漓,而自己因为一时找不到别的东西替换而只好把自己的手腕递上去。
但夏星池确定小时候从没遇上任何孩子,况且如果自己真能把手腕递上去让他咬的留下这么深的疤,那必然是拿对方当心肝,不可能忘记。
越想越匪夷所思,夏星池盯着自己手腕看了几秒,无论再怎么回忆也完全不觉得自己丢掉了任何记忆,却莫名觉得黎乘渊说的话真的有些依据。
于是他转头想去问黎乘渊,却突然发觉只是一会工夫而已,黎乘渊的脸色就突然苍白如纸。
他唇色隐隐有些青紫,呼吸急促而困难。
“你怎么了!”夏星池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扶他坐起身来,“这样好点了吗?怎么突然这样,哪里难受?”
黎乘渊紧紧皱眉,嘴唇动了动却喉头发紧而说不出话,最终只无力地推开夏星池而想起身下床,喉结微微滚动似乎是恶心想吐。
“胃不舒服吗?”夏星池连忙起身去扶他。
他似乎低血糖的症状更严重了,竟头晕到自己站不稳的地步。
夏星池第一次遇到他突然这样,不知道是不是惯常症状。
但方才明明还在聊天,这阵却突然难受的一句话说不出,让人顿时心惊胆战。
更要命的是黎乘渊吐完之后也丝毫没有好转,按着胃不住的干呕,额头上满是疼出的冷汗。
等了许久他好不容易缓解些许,夏星池心疼又担忧的把他扶回厅里,不知道他怎么又开始胃疼。
正去给他倒水漱口的工夫,回来就见黎乘渊竟连靠着墙都站不住,意识模糊的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