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严府。
严无鹭自寝殿床榻处起身,发现身边的张春华早已经醒来,此刻正在桃衫木制梳妆台上整理妆发。
“世子,您醒了。”
张春华看向严无鹭这一边。
她明显也是刚刚起来不久,身上还是一袭简单的宽大白衫,有些过于宽松,以至于很多地方若现若现……
发髻也未有扎系,只是简单挽起,显得有一种简单而成熟的美丽。
“……是春华挽发的声音太大,吵醒了世子吗?”
“没有。”严无鹭轻笑,简单回应。
他起身,一手拿过屏风上的锦衣外套披上,来到张春华身后,双手搭在张春华的如玉香肩之上……
看着面前的古纹铜镜,正可以倒映出严无鹭与张春华二人的美丽模样。
“春华,你以前醒得也都是这么早吗?”
严无鹭的话语带有一丝询问好奇意味。
他想起来以往,无论自己何时醒来,张春华与秋月,都是能够衣着整齐地及时出现……
“啊?”
张春华似乎是有些不解世子为何如此发问,但仍然是认真回答道:“……春华以前,醒得是要更早一些,毕竟镇北暗卫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特别是在世子您身边守卫时。”
“不过……”
张春华说着,似是突然话锋一转,眉眼间也是不免带上了一丝魅惑的笑意。
张春华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抚摸上严无鹭的双手,将其顺着自己的肌肤滑入身体前方……
“……近段时间,因为晚上要尽力服侍世子、劳累了许多,所以早晨也醒得晚了很多。”
张春华说着,双手按住严无鹭的双手于自己身前,丝毫不准备放开对方。
严无鹭脸上笑意仍在,他俯身在张春华的耳畔,低声开口道——
“春华,你可真是狡猾啊。昨晚上,就你腰际摆动的那种轻微幅度,可明明一直都是靠我来着,现在却说是你在服侍我?”
“……是不是,将谁服侍谁给说反了呀?”
严无鹭的声音很低,咬字却又是无比清晰……
张春华也是一时间回想起昨夜,论起来,确实是世子在尽力让自己……
“那么……”张春华眼神微动,她侧首轻吻在了严无鹭脸颊上,“……不如,让春华现在来服侍世子您吧。”
严无鹭停顿了一会儿,手指间的柔软触感仍在……
“哈哈哈,好啊。”
严无鹭轻笑,答应下来,随即与对方深吻于一处。
指间动作。
白衣滑落。
亮丽的古纹铜镜,清晰倒映出二人的身影动作……
……
严府正门。
有一小童送来了一封简单信件,交予了严家仆役。
“请转交给镇北王世子。这是一封很重要的信件。”、
胖乎乎的小童正经说着,然后还舔了舔自己手中的糖葫芦。
严家仆役不敢轻易怠慢与世子有关的东西,也便是接了过来,答应转交给世子。
主府内。
严无鹭与张春华此刻已经穿戴整齐,一同坐一红木圆桌旁准备享用早膳。
南川越以及秦舒棉也在此处。
他们两个是在昨日下午,离开镇北军营、进入金陵城内的。
张春华与南川越、秦梳棉三人,最开始本是准备侍立在严无鹭的身边,服侍严无鹭用膳。
但后来在严无鹭的强制要求下,也是如此刻这般围坐一团共同享用美食。
张春华期间一直有意无意地在为严无鹭夹来各种美味珍馐。
因为太过于勤便,而使得严无鹭稍微吃慢了点,面前便已经是又叠起来了一堆食物。
南川越显然是没有享用过镇北王世子规格的早膳。
他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又想要在严无鹭面前竭力保持风度,而使得看起来有些许滑稽。
秦舒棉依旧是如往常一般有些呆愣,但看着张春华与严无鹭之间的互动……
猛然之间,秦舒棉也是不自觉地开始为严无鹭夹去了一块青菜。
“姚迎然前辈说过,要多吃蔬菜,光吃肉的话,对身体不好。”秦舒棉解释着。
严无鹭与张春华看着对方认真的模样。
不知为何,他们二人一时之间,都不由同时觉得——
秦舒棉(秦姑娘)难道吃醋了?!
但秦舒棉觉得……自己只是贯彻医圣前辈的养生理念而已!绝不是吃醋!
仆役的信件呈来。
严无鹭一手接过,确实是给自己的。
打开信封。
快速浏览书信内容之后,随即便是又将此信交给身边的张春华一览。
“是一封邀请函,看样子,是代表晋王殿下的人。”
严无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