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博没有应声,韩诺瑾感到他的身体微微地一僵,心中
“……你真没事了?”
什么样的“家里人”能让欧阳博把全部积蓄倾囊相赠,连千把块应急的钱都没有?
他拿好衣服进了浴室,刚利落地脱干净,花洒还没来得及打开,欧阳博便大大方方地推开浴室门走了进来。
“……静不下心,干脆放下了,结果被你放了鸽子。”欧阳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他看向韩诺瑾,“你要不要洗澡?”
按照欧阳博的说法,他是父母双亡,韩诺瑾无意探究他的伤心过往,点到为止,但是这事细细想来,其实怎么也不大对劲。
“哪有这种温度的雨。”欧阳博回答的同时将韩诺瑾压在了墙壁之间,他滚烫的唇热切地在韩诺瑾的脸上移动,身体也在用力地压过来,无形中禁锢着韩诺瑾,急促的气息喷在韩诺瑾的颈项间,韩诺瑾试图去亲欧阳博的嘴,没想到对方却快速地移动到了他的喉结处,有些力道地咬了一口,他脱口低呼,欧阳博改咬为舔,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他疼痛的地方。
欧阳博的笑容不减,也没有答话,只是拿着马克杯斜瞅着韩诺瑾,韩诺瑾等了好一会儿,识趣地低笑起来,摊了摊手:“好吧,你不想说。”
韩诺瑾挑眉:“话不是那么说,欲望可是犹脑子控制的,你要不是真想,那就算了,别搞得我乘人之危似的。”
欧阳博笑出了声来:“我伤的是头又不是那,早没事了。”
“你乖乖等我四十分钟好不好?我弄个框架就去陪你——今晚,你可以了吧?”
他也没去打扰欧阳博,下到小区做了做热身运动,拔腿就跑。
未来妹夫忙不迭地作势要去朱诺琳的嘴,朱诺琳偏头一躲,狠狠瞪了过去,没大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韩家父母则依然与欧阳博家长里短,韩诺瑾听着欧阳博应付自如的回答,瞄着他脸上浅浅的笑容,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跳出了之前欧阳博曾提及的“钱都给了家里人”的这事来。
“不是……”韩诺瑾咧开嘴,“就是想知道你怎么把自己闹得这么身无分文的,跟个落难王公似的。”
将“好像有点不一样”的话咽了回去,韩诺瑾直觉这种时候不要试图使用理性,那将会彻彻底底地煞风景,欧阳博的主动让他感到了刺激,这就足够了——
“你忙完了?”
他不是不期待和欧阳博的床笫狂欢,但是两人的关系似乎不再只是简简单单的互相打炮而已,隐身在单面玻璃外的书生,莫名地让韩诺瑾心神不宁。
“去你大爷的!”韩诺瑾拍着桌子笑骂,欧阳博眯着眼,恢复了平常的口吻,温和地说:“葱生,你等等我,好不好?”
配合得分开了腿,让欧阳博可以更顺利地挤进他的空间,韩诺瑾咽了口唾沫,湿润着发痒的喉咙:“要不要我转过身去?”
到了晚上,欧阳博抱着崭新的平板准备开始工作时,给他泡上了一杯咖啡的韩诺瑾没能忍住好奇,故意凑上前扫了眼凌乱的草稿,开口问:“书生,你这次的工作能有多少收入?”
韩诺瑾哈哈一笑,转向未来妹夫,表情肃杀:“你还想要老婆吗?”
“怎么?要鸳鸯浴?”韩诺瑾挑眉?
两人不一会儿便齐齐赤身裸体地滚进洒落的的温水中,韩诺瑾捧着欧阳博的脸笑:“像不像在雨里疯?”
韩诺瑾曾经养成过夜跑的习惯,每天晚上从小区跑到江边再折返,不到五公里的距离,恰到好处。
韩诺瑾抿了抿嘴,丢下句“别太久”转身回了卧室。
向相挨坐着的韩诺瑾与欧阳博,靠近了用蚊蚋的音量发问:“所以欧阳哥,你俩到底那个……谁在上面?”
韩诺瑾被欧阳博的笑脸整得心神一荡,凑前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嗯,再等我一下。”
欧阳博眯了眯眼,没二话地张臂就抱住了韩诺瑾。
“怎么了?担心我还不起债?”欧阳博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口,笑着反问。
他话里有一丝丝赌气的意思,欧阳博听出来了,朝韩诺瑾眨了眨眼,尖着嗓子像剧里的公公般叫了一声:“老公……”
尝试着打开了游戏,玩了一小会就因为心不在焉而意兴阑珊,韩诺瑾抓了抓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本人就很讨厌工作时被打扰,当然也不想现在去自讨没趣,心念转了转,索性换上了一套运动服来次夜跑。
考虑到约定时间,韩诺瑾有意加快了速度,当他气喘吁吁地回到家中,一开大门,有些意外地看见欧阳博正坐在客厅,正直面着他,两人视线一接触,欧阳博便站起身来,笑着问:“那么好兴致去锻炼?就不怕等下没体力了?”
“不好吗?两只公鸳鸯泡一起好看。”欧阳博抬手做了个鸟嘴的姿势。
韩诺瑾不禁笑出声,上前一把拽住欧阳博的手,果断地解开他的裤头,掌心裹住半软半硬的器物,欧阳博气息一紧,韩诺瑾趁机亲上了他的嘴唇:“来吧,小鸟儿……”
“书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