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鹿不会下蛋

    白渚思也不是闲着没事能整天往陆颜渊那跑，她还得做正事来山上当义工支教，当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还是有点难度。

    不得不说人类小孩可真难教。

    我今天把苹果吃了一半，放到冰箱，隔天拿出来再切...

    哈哈哈哈白姐姐出局啰！

    话被正中额头的纸飞机及欢笑声硬生生打断，白渚思今天生起不知道多少次想打包走人的念头，甚至像在策划一桩荒谬的谋杀案一般，分析把这群死小孩抓起来吊在树上痛打一顿的性价比。

    今早闹钟响时，白瑶睡得跟死猪一样毫无动静，白渚思梳洗完毕要出门了白瑶还是没起床，白渚思想着她昨日不舒服便也不勉强她，转告了带队的今日让白瑶休息一天。

    小黎则和其他人被分配到其他任务，男生大多去帮忙农务了，而被封为学霸的她理所当然受推荐全票通过留下来教孩子，要是知道这些孩子如此难缠惹人厌，她今天就装病直接去陆颜渊那了。

    不知这一世的陆颜渊孩时是何样。

    白渚思不禁想起当年那头蠢鹿说要给她下蛋，先不说蠢鹿如果有专心听她教课就会知晓鹿不会下蛋，以及需要一公一母才能生孩子，且他们这算是杂交！

    虽说都是神兽真要生好像是有办法，可白渚思只当夫诸说说便罢了，真生了还得了，她讨厌小孩，也见不得夫诸挺着个大肚子临盆时哀哀叫的，虽以夫诸的性格，估计痛死也不会吭一声，可那样也不行，虽未亲身经历过，无法真的感同身受，她脑海的知识库巨大无垠，还是知晓作为母亲的艰辛，因此她不愿，即便是她与夫诸的孩子也不行。

    又一个纸飞机飞过她脑门，白渚思伸手接过，拿着它走到那个皮孩子座位身边，王秦商，如果今天让你折1个纸飞机，明天2个，后天3个，以此类推，暑假结束时你该给我多少纸飞机？

    我折那么多纸飞机才不要给你呢！

    这皮猴子虽叫秦商，可真是一点情商都没有。

    ...送给你心上人也可以，明天告诉我总共多少，不然我跟你妈告状你刚才把你弟打到流鼻血。

    白渚思走回讲台，扫了一圈底下欠揍小孩的嘴脸，心想，就当做是在教一群脑袋空空的混沌好了。

    坐在第一排的菀菀在笔记中抬头，怯弱弱地说：白姐姐，苹果还是现切的好吃哦...

    好吧，还是有只可爱的小混沌。

    *

    课间，白渚思带着小朋友去溪里玩水，她卷起裤管坐在一旁的大岩石上，有个不知死活的小鬼扯着她挑染的发尾，白姐姐你为什么要染绿色啊...好像戴绿帽欸嘻嘻！

    因忘记在行李列表捎上护色洗发水，她烟蓝色的发尾经过昨日那一洗竟然直接退成了灰绿色，但也不至于是绿帽的程度，白渚思洗完头都有投诉理发店的杀心了。

    我也帮你染成绿头好不好呀？

    纹身会不会很痛啊！

    我是成熟的大人了，不会怕痛哦！

    白姐姐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哦~

    白姐姐你看...

    白姐姐！

    白姐姐~

    几只麻雀吱吱喳喳在耳边回响，白渚思掬起溪水，川鱼游过她脚边，脚上涨起的青筋被清澈的溪水和白皙的肤色衬托得明显，如同她暴涨的怒气。

    今天的天气阴凉，雨要下不下的，显得较昨天不那么酷热，在这样的好日子，结束了白日的行程，把这群小恶魔送回各自的家时，白渚思道别的手挥得毫无生气，甚至提不起虚伪的嘴角。

    *

    回到房间时白瑶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手机里也没有白瑶传来的讯息，她想白瑶都那么大一个神兽了应该也不会出事，便只留个讯息：【我去夫诸那了，有事再联络。   】

    洗去一身疲劳，白渚思才干干净净地去找陆颜渊，白瑶在她出门后没多久回了讯息，想跟着一块来，被白渚思打发回去睡觉了。

    她已经研究好爬窗的角度，精准计算过，这次不必倚靠陆颜渊帮忙，帅气落地，落地处甚至有软垫垫着，显然是有心人为了来者做的准备。

    陆颜渊彼时借着昏暗的灯光坐在床上发呆，像是小学生才会穿的米老鼠印花白T松落落的，露出了窄小的肩膀，白渚思瞧见她又默默地把被子移到胸口，垂落在胸前的发丝还有些湿润。

    你怎么又来了？陆颜渊甚至一点眼神都没给。

    你没说今天不能来。

    你手脚不太俐落，为何非要爬窗。

    这话中隐约在嘲讽她昨晚卡在窗子上。

    不爬窗难道要撬开正门？

    ...你洗过澡还爬窗。

    白渚思一靠近，陆颜渊就感受到她透过来的温度，房内本该是带着潮湿与霉味，可沐浴乳混着她身上独有香气冲散了难闻的空气，她的到来好像给这阴暗的小屋带来了一缕朝气。

    虽胸前有被子，陆颜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