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生殖腔高潮带来的痉挛,吕文林又一次抖动着射出来,接连的混合高潮带来极致的欢愉和痛苦,吕文林身体的一切皆由陈奥一人掌管着。
这感觉像是能要人命的。
他在其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挣不开,逃不脱,更受不住,发出的声音已近似于兽类濒死前隐忍的悲泣,再被陈奥极具侵略性的吻压回到喉咙里。
二人剧烈的喘息交织在一起,他环着人的手臂不自觉收紧,整齐光洁的指甲往陈奥的背上挠出轻浅的痕迹,有的甚至破皮见了血。
“太轻了,再挠重点,咬我也行。”
陈奥毫不介意,甚至对吕文林的反应感到无尽的兴奋,“文文,我喜欢你给我留下的一切。”
当结逐渐在体内消退时,吕文林全身如从水中打捞,恍惚间好像终于又找回了一丝清明。他想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小疯子,连带着他带给自己的这些痛和乐也深深着迷,一步步紧跟,直至理性全无的地步。
可是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心甘情愿地跳下陷阱。
这世间宿命,往往从相遇之时起,就早已注定。
第六十章
陈奥在那晚究竟弄了他多久,吕文林不得而知。
因为他人已经又困又累,连掀开眼皮子的力气都没了。
陈奥只简单给他擦洗了一下就把人放回到隔壁床上,他再醒来时已近中午,只觉得后面还黏糊糊的,脚挨到地面的瞬间仍让他觉得有液体自不能完全闭合的下体往外流。实在是……令人羞耻。
医护组进病房时都能察觉到那股浓烈的、属于情欲中的信息素蒸腾在房内,尚未能消散,有抵抗力差的Omega小护士感知到这样高的信息素,被迫跟别人临时换班。
陈奥的主治医师料理陈家事务已有数年,却也从没见过陈奥还有这样信息素释放失控的时候,对此是敢怒不敢言。
他注意到陈奥手背上一块淤青,连露出的脖子和锁骨上都带着些许不可言说的痕迹,再想到隔壁那个整日和他同食同住的来援边的南安beta医生,心里暗自腹诽,有的人看着斯文、单纯、无害,无甚特别,结果哪是来援边的,只怕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没有信息素,竟也能勾得人神魂颠倒。
陈奥淡漠地看着医生配药,例行检查自己的身体参数,过程中懒懒散散地解释了一句,“没什么,好像是我的易感期快到了。”
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竟似带着些笑意,又说道:“医生,您再给我开点儿补充身体的复合营养剂吧,最近应该用得到。”
截至陈奥出院前,无论这人再怎么扒拉着他的门苦苦哀求、软磨硬泡,吕文林都拒绝再跟他有任何亲密接触。
工作才是吕文林的第一顺位的情人。
陈奥冷静下来,反思自己可能是弄得有点心急,但他一闭眼想到吕文林在床上的那副模样,就能迅速被撩拨起反应。怪只怪这个人太会勾引人,说什么让他来这种话,毫无技巧地扭在他身上又亲又抱,以至于他会稍微失了些控制。
他在诊室门口的人来人往间,又观察了很久对每个人都轻笑着的吕文林,内心罪恶的念头屡屡重新燃起,又一次次被自己强行压制回去。
算了,还是先让这个人把他认为有意义的事接着做下去吧。
出院那天,陈奥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连带着去了吕文林的房里,把他一眼看得完的个人物品也都给打包上。
虽说翻动查看别人的随身物品总是不好的,但陈奥做起这种事来已经驾轻就熟,何况吕文林整个人都是他的,怎么也算不上是别人。
这样想着的时候,陈奥心安理得地打开吕文林的箱子里那个他此前从未见过的颇有年代感的铁皮盒,看到里面的一堆旧物。
他一页页地把簿子和相册集翻过去,看过后心生感慨,又忽而觉得好笑。
陈奥着实没想到,像他父亲这般严肃冷漠、毫无差错的人,也曾有过铁树开花的时刻。虽然不肯低头,也从来不得要领。
直到这一刻,陈奥才隐隐觉出,陈仲恒这一向的不加干涉或许是为了一种延续和“成全”。
陈奥关于母亲的记忆几乎算是缺失的。
他甚至没见过自己母亲的一张照片,只从外人的嘴里偶尔听得自己的面容是更像母亲的。
他对母亲唯一的印象来源是信息素的味道。联盟中少见的橙花,幽香淡雅,清冽纤巧。
相传他母亲的身份并不高贵,是一位普通的Omega下民,在战争中被父亲搭救,其后衍生出一段姻缘。可惜早年间伤了身体,红颜薄命,虽为最适宜生产的女性Omega体质,但仍死于难产,父亲却也再未续弦。
听起来倒像是个情深意重的爱情故事。
陈仲恒骂他糊涂荒唐,其实自己也一样,从没在感情里清醒过。
陈奥看着那张灿烂的合照,在心里说:叔叔阿姨,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文文。因为他也是我最好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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