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书屋

变易和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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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开手机。

    秦珩这两天没联系我,消息界面很安静,虽然有些奇怪,但一想到他在出差,就很正常。我和他的联系,除了工作,就是白渊棠,要么他私人活动顺便叫上我,由于我是个比较好用随叫随到守口如瓶的工具,他一向很喜欢带我出去应酬。

    还有一些,跟他那见不得人的性癖挂钩。他除了喜欢看我和白渊棠的做爱视频,还会在操白渊棠的时候把他的样子拍下来发给我。虽然这只是偶尔,不经常,断断续续。

    当然也由于我是个守口如瓶的工具,我把手机里那些视频跟图片全都删掉了。目前跟秦珩的聊天记录里,我们就是很普通的上下属。

    我把外套解下,挂在一旁,收心办公。

    但即使我在安定地、心无旁骛地处理工作,我也能察觉到随着时间流逝,我正离笃定将到来的一件事越来越近。我知道我在等着什么。

    傍晚五点。

    手机屏幕倏地亮了。紧绷的背肌骤松,我缓缓靠在椅背上,把它拿过来。

    一个定位,附加一句话。

    定位是我眼熟得不能再熟的小区,附言:【我在你家门口,现在。】

    “敝舍贫寒,你倒是不嫌纡尊降贵,老板娘。”

    他被我逼得贴在门上,不自然地撇开头,“你说话干什么这么酸腐?就不能好好说吗,我也没不让你叫我名字啊。”

    我从他腰间伸过手去,用钥匙开门。靠近之间,闻到了他身上的暖香。

    “你今天搽了什么?”我心不在焉地问,同时发现钥匙拧不动,锁孔好像稍微有点生锈了。

    “没有啊。”他嘴硬道。

    “你之前是这个味道吗。”

    我低头,鼻尖贴在他耳侧,轻轻嗅了嗅,“我记得之前的气味有点冷,像新下的雪。你现在的味道太甜了,渊棠。”

    “你每天开门都要这么久吗?”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在门上,僵着脖子一动不敢动,“用了一点护肤品,今天气候那么干,你简直大惊小怪。”

    “咔哒”,门锁终于开了。他逃也似的迅速拉开门,进了我家。

    等门在我身后吱呀关上,他才猛地一僵,仿佛一只才发现自己处境的兔子。我收拾着被他踢乱的鞋,顺手扫了扫玄关:“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了,你随便坐。”

    一边打扫,我一边问:“秦珩出差那么久,你不用在家里陪定岚?”

    “他去我妈那儿住段时间,老人想他,”白渊棠定了定神,长舒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我一个人,干脆给陈妈他们都放假了。”

    “你来这里……”

    “这边邻近城中村,我是来采风的,”他挑了挑眉,流露出一种狡黠的笑意,“我又不用天天坐牢一样去上班,谁叫我是设计师又是领导层?”

    “是,是。”

    进了房间,我把外套脱掉挂在衣架上,解开袖扣,背对门口换了一身休闲服。

    我知道这个角度他能看见我全身,而他是会看还是扭头不看,我不用去深究。

    我走到玄关换上运动鞋。他看着我又要出门的架势,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干什么去——”

    “买菜,”我说,“少爷,你突然来了,我总不可能用我吃的那些菜喂你,而菜是要去买的,你知道吧?”

    白渊棠站在“集福市场”牌子下、水泥砌成的槛上,脚步踌躇。

    菜市场里面很喧闹,也很规整,空气中除了河鲜的水腥味,没有太大的刺激性味道,其实已经相当整洁了。但无论是卖菜的卖花卉的还是卖鱼卖肉的,都不可能不用水,菜市场的水泥地湿漉漉的,还有杂七杂八的凌乱脚印。

    “为什么来这,”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我看到那边有商城……”

    “太贵。”我懒得多言,还记得之前我惊讶他坐地铁这件事,他说“你对有钱人有什么误解”,原来我的误解就仅限于坐地铁。更甚者,那些平民式的东西,很可能都是他大学时代为了迁就集体活动才接触的。

    少爷果然还是少爷,不会因为和贫民有肉体关系就突变了。

    “菜才多少钱?在这买的菜,卫生合格吗?你不是给我买的吗?你确定我就会吃了?”他一连串发问,“姜衡,你……”

    “你不是来城中村采风吗,设计师,”我说,“你这风采得还挺挑。”

    突然被提起工作,他咬了咬唇。

    于是我牵着一个小尾巴在菜市场的摊位之间穿梭,他小心翼翼地走路,瞪着地板,像要把地板瞪穿。

    “忌口?”

    “……没有。非要说的话,这里全部。”

    “那就是没有,”我随口回,“你偏川湘还是闽粤?苏菜炖焖煨都不太来得及。”

    他又陷入了沉默。我想他大概也不是细脍精食的老饕,很可能从小到大,保姆做什么他挑着吃就行,所偏好的菜系别人都比他自己更了解,但又显得有件事很奇怪:

    “你不做菜?那为什么上次秦珩问你淀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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