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转头向谢岁安看去:“你要拿他们做实验?”
锁链里的澹台静还在挣扎着,分叉的舌头从缝隙中伸出来,攻击能碰到的一切。
谢岁安看去:“澹台静?。”
方池:“是,她还活着,不是干尸。”
“你管这叫活着?”谢岁安把手杖伸过去,澹台静的舌头立刻卷了上去,挣扎的更加剧烈。
谢岁安:“这不是活着,至少不是人类应该有的活法,她变成这样也许是因为某种实验,但她接下来所承受的实验,是为了把她变回一个正常人类。”
谢岁安把手杖向方池递去。
方池:“?”
“拿不出来了,她力气好大,你帮我。”谢岁安用他那把冷的结冰碴的嗓子,轻飘飘的说着。
方池瞬间从脚底涌上一股麻酥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都说不出的难受,瞪了谢岁安一眼,向他后面的保卫队看去,果然全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谢岁安的手又晃了一下,示意他快点。
方池受不了别人看笑话一样盯着他们,暴躁的接过手杖,两下就拽了出来,没好气的扔给谢岁安,拖着澹台静进到房子里。
保卫队的人把三具干尸送进来后就离开了。
剩下他们两个,谢岁安把手杖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了遍:“具体情况。”
方池一边讲着澹台静家发生的事,一边看着谢岁安用纸巾擦拭着手杖。
手杖是黑色的有着暗光,精致又漂亮,白皙的手指拢圆握住手杖头部,缓慢向后滑去,白色的纸巾压出褶皱,堆积在一起,随着他的手退回来又展开,不断反复。
这样还不够,又动着细瘦的手腕,左右在手杖上转着,偶尔指尖轻蹭,好似拨弄,方池的眉头逐渐向一起皱去。
总觉得这个手法哪里怪怪的,尤其是最后湿透的纸巾顺着手杖头部,呈长条状掉下去的时候。
那种奇怪感更明显了,金色瞳孔微眯,对上谢岁安投过来的大有深意的视线。
“操!”
他心里默默骂了声,他刚才的动作,不就是那什么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没眼看的别开眼,继续说正事,语气重了不少:“应该是在喂养那些古怪的树枝,所以你……”顿了下,改口:“所以城主那里的三具干尸没有发生变异?”
这个改口改的非常生硬,脑袋里还是谢岁安在擦手杖,擦着擦着,那个手杖就有点掉色,从黑色变成肉色……
手杖在谢岁安手上漂亮的绕了一圈,落到地上:“三具干尸没有变异,你说澹台静用血喂养树枝,如果只是她自己的血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她用了别人的血……”
“操!”方池突然低声骂了句,对自己无语了。
谢岁安这次的确有一点点懵,不知道他怎么了。
方池搓了把脑袋在椅子上坐下,翘起靠近谢岁安那边的腿,脚踝搭在膝盖上,裤子随着这个动作堆积出褶皱,遮盖了一些小秘密。
强装淡定:“我刚才太生气了,我们野兽派就这样,城主你继续说。”
谢岁安看着他一直抖着的腿,他刚才知道大狮子在看他,所以故意的,可就是擦一个手杖,他再故意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毕竟自己和他抱在一起裸.睡,他都能毫无反应。
想不通刚才方池到底怎么了,就继续说了下去:“又或者澹台静一直用的都是别人的血,她是投食者,而不是食物。”
“而江枫家,他们是食物,所以这有可能就是他们没有变异的原因。”
方池抖着的腿老实了下来:“他们没有资格变异。”看着锁链里的澹台静,去喂养怪物,把自己也变成怪物。
冷笑了声,这个世界越来越疯狂了。
又想起一件事:“城主怎么会出现在江枫家?”
手杖在地上敲了下,谢岁安不急不缓的说道:“葛戈说你们遇到了袭击,我想着去关心下我的贴身保镖,路上的时候听见了这件事。”
方池心想,葛戈还真是什么都向他报告,而且报告的很迅速。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去江枫家?又为什么觉得澹台静会遇到危险?手里又为什么会有他们两人的资料?”
一连串的问题,紧逼方池。
方池从江枫家离开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会被谢岁安察觉,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所以理由他在回城主府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不大好意思的笑了下,瞄了眼自己的小兄弟,见没事了,这才站起:“啊~说来巧了不是,我最近在研究给别人做媒,我就想把他俩给撮合到一起去。”
摇了摇头:“诶,哪想到居然发生这种事情。”
谢岁安看他在那装模作样:“那为什么材料里还有曹严华?”
“备胎啊,要是相不中江枫!这不就顶上去了。”
“你刚和曹严华出完任务,你不知道凌佳是他女朋友?”
“知道,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