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朝想也没想,摇头:“不了,有点热,不太想穿。”
路川看了眼空调,继续道:“都开到16度了还热?”
于朝换了个站着的姿势,脸半侧着,背对光,路川又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于朝“嗯”了一声,顺着路川的话答:“热。”
于朝这句话音落,路川没再提出问题,他还保持着半仰头看着于朝的动作,尽管看不清于朝的表情。
两人很默契地沉默了几秒,路川突然站起来,嘴角带着一贯的笑意:“我去洗个澡。”
于朝点头说“好。”
于朝住的这家酒店真的挺大的,不仅是房间,甚至包括浴室也是,浴室干湿分离,两部分都有三四平方的面积。
路川走进来,打开水龙头,捧着水洗了把脸。
脸上的水珠还未刮干,路川还没睁开眼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一条有力的胳膊从身后环过来,身后的人没怎么用力,那胳膊就虚虚地圈在他的腰间,明明并没有环得很近,于朝的胳膊跟路川的腰也是维持着半碰不碰的距离,但不知道怎么,路川就是觉得腰的地方有些烫。
“于朝?”路川刮掉脸上的水珠喊道。
“嗯。”于朝应道,声音低低的。
于朝左手撑在路川身前的大理石台面上,右手从后环在路川的腰间,他微微垂头,前额抵着路川的肩膀,没怎么使力地靠在路川身上。
洗手池上的镜前灯亮着,路川透过镜子甚至能看到于朝头顶的发旋。
浴室里不知道熏的是种什么香,很好闻,一点都不重,淡淡的。
不知道是不是路川的错觉,他总觉得也能在于朝身上闻到这种味道。
大概,或许是这家酒店提供的沐浴露的香味。
路川目光向下,落在镜子里的于朝身上。
“于朝?”他又喊道。
于朝头没有抬起来,他手上使力,胳膊微微收紧,没有像刚刚那样只是虚环着路川,手臂内侧已经贴在了路川的小腹上。
路川觉得小腹的地方有些热,不知道是于朝手臂贴在那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因为半垂着头靠在路川身上,于朝说话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
他说:“你不是说要接吻吗,你来之前我学了很久。”
你来之前我学了很久,怎么又不接了呢。
这是于朝的后半句,没有说出口。
可能是因为声音有点翁,路川总觉得于朝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抱怨,好像有些委屈。
路川笑:“你学了什么?”
于朝好像真的是变了个人,又或者他没变,只是突然找到了本来的自己。
“你可以检查一下?”于朝问。
路川还是笑:“好。”
路川话音落下一秒,就转了身体过去,他唇落下的时候,于朝正好抬头迎上。
唇齿相接的时候,路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这次不像是在重庆的江边,这次他没喝酒,每一秒的触感他都会清晰的记得。
这个吻大概接了有十分钟,然后路川忍痛推开于朝的时候说了句“明早还要训练”。
开幕式在后天晚上,紧接着就是为期两周的比赛。
50米步.枪卧射的项目被排在第六和第七和第八天。
先是淘汰赛,然后是半决赛,最后是决赛。
世锦赛是除了奥运会外最有含金量的比赛。
代表国家,为了荣誉,半点马虎不得。
所以......于朝和路川只是接了个吻而已。
这种级别的赛事在赛前的这周半点都马虎不得。
所以还有什么需要做的,两人默契的约定放在赛后。
路川不知道是不是赌上瘾了,跟上次表演赛上的“赢了就谈恋爱”一样,这次他和于朝又赌了一把,说是如果这次能拿奖牌,就做点他们喜欢做的事情。
当然,这个喜欢做的事情可以随着名次的提升,做的时间长一点。
比如铜牌是多久,银牌是多久,金牌又是多久。
路川赌得开心,于朝倒是不大乐意,他原话是说每次赌比赛决定权相当于都是放在了路川身上,跟他有关的赌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全部希望寄托于路川......他有点无奈。
路出笑说他又不会故意输比赛。
路川到于朝这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两人说了几句话,跟喜欢的人呆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路川总觉得还没怎么呆就已经快一点了。
晚上解散的时候李保国还说要他们第二天上午在训练场集合。
赛前训练,对保持竞技状态有很大的帮助。
于朝习惯了不睡懒觉,第二天早上路川去训练之前给于朝发早安的时候,于朝也已经醒了。
于朝:“吃早饭了吗?”
路川:“吃了。”
路川:“饭团。”
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