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热闹而喧嚣,纸醉金迷的灯光,人头攒动的舞池,寻求刺激也罢找个消遣也好,人们都迫切地想寻觅一个一夜情的对象。
包括谢翊。
谢翊很少来酒吧,也很少想要通过约炮来解决生理需求。成年人,单身,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也没对不起谁,只是觉得没多大必要。
谢翊垂眸看着杯子里金黄色的液体,点了支烟。
他长着一张大部分omega都会喜欢的脸,这让他在这种场合有了很大的便利。
今天这张脸却无人问津。
看来大家都有伴了?谢翊弹了弹烟灰,自嘲地笑笑,就自己孤家寡人啊。
实在没人,就当买个醉也不亏吧。
谢翊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尽,服务生见状,又来给他上了一杯。
“帅哥,”旁边一个男人走过来,声音带着点儿不正经的笑意,“一个人?”
谢翊抬眼看,面前的人嘴角噙着笑,桃花眼微弯,里面闪烁着周围昏暗不明的光。
那双桃花眼很会迷惑人,垂眸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冷淡,但看人的时候却又多情。
“你也一个人?”谢翊说。
一夜情不需要特别的开场白,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社交好像很奢侈。
“嗯,”男人在他旁边坐下来,手肘搭在吧台上朝他举了举酒杯,“喝一杯?”
两人坐得很近,不知是有意的还是真的忘了,男人没有贴阻隔贴,靠近了能闻到很淡的omega葡萄柚信息素的味道。
谢翊没说话,举杯和他碰了碰。
“我叫江浔,你呢?”
“谢翊。”
“想你这种alpha应该很多人追吧?”江浔问,“单身吗?”
谢翊随手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嗯了一声。
江浔打量了他一会儿,像是能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那就是……失恋了?”
谢翊打起了点儿精神,挑挑眉问:“你哪儿看出来的?”
“乱猜的,”江浔歪了歪头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高兴听你倾诉。”
“也没什么好说的,”谢翊说,“也不算是失恋吧,顶多就是……对他蛮有好感的。”
“是吗?”江浔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笑了起来,“那值得你这样?”
谢翊忽然起身一撑吧台,把人圈在自己和吧台中间,附身在他耳边说:“做不做直说,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我以为你喜欢含蓄点的,”江浔搭着他的肩,朝他懒洋洋地一笑,“刚刚我装得也挺累的。”
谢翊低着头,鼻尖蹭过他的脖颈,凑近他的腺体旁边闻了闻:“快要发情期了还不贴阻隔贴,浪不浪?”
“不浪怎么勾搭上你?嗯?”江浔说话的时候尾音喜欢漫不经心地拖长一点儿,总是带着点有意无意的挑逗,“喜欢吗?”
谢翊感觉自己喉咙紧了紧,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现在走么?”
酒吧对面的酒店谢翊来过两三次,但旁边这位显然比他熟悉很多,甚至还有卡,轻车熟路地开好了房,一看就是常客。
常来干什么,不言而喻。
一夜情而已,谢翊也没资格去要求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长得漂亮就行了。
“我先洗个澡,”江浔刷卡进了房间,转头朝他笑了笑,“还是一起洗?”
谢翊感觉有点焦躁,不知道是因为那点浅浅淡淡的葡萄柚的omega信息素还是因为近期的一些事情。
他在omega面前很少碰壁,所以比起失恋的那种难过,更多的还是不甘心。
谢翊把他推进浴室关上门,alpha焚香味的信息素飘飘悠悠,忽远忽近的,江浔抽了抽鼻子,说:“你信息素好特别,跟你好像。”
“什么样的?”谢翊垂眸看着他,问道。
“表面上看起来很正经,衣冠楚楚的,”江浔轻笑道,“谁知道是不是个衣冠禽兽呢?”
谢翊抬手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旁边的洗手台上,低头吻了下去。
谢翊算是一个比较体贴周到的床伴,自诩床技还不错,能给自己和对方尽可能多的愉悦,却不会给对方再多些什么的错觉。
谢翊坐在床头点了支烟,又问旁边的人:“会抽吗?”
江浔坐起来,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接过烟叼着,凑过去借着他嘴角的那根烟点燃了。
“留个联系方式吗?”江浔懒懒地吐了口烟,问。
“没必要。”谢翊说。
江浔也没强求,点点头说:“行。”
早上谢翊醒来的时候江浔已经走了,只留下很淡的葡萄柚味信息素的味道。
谢翊说不出来他的信息素闻起来是什么感觉,但觉得挺好闻的。
从床伴的角度来说,谢翊挺喜欢他的,长得漂亮信息素好闻,废话不多完事了之后不会老是缠着人,在床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