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记得两人第一次坐地铁还是因为阮修慕易感期了,硬是要死皮赖脸跟着他要送他回家。
那些日子好像过去很久了,又好像就在昨天。
“在想什么?”阮修慕见他想得出神,问道。
“在想我们第一次一起坐地铁,”许沉回过神来,笑笑说,“当时我真的挺烦你,要不是因为标记,我早揍你了。”
“怎么这样,”阮修慕啧了一声,“送你回家还不好啊?”
“我要你送了么?”许沉说,“明明是你总是要跟着我。”
“当时我易感期呢,体谅一下不行吗?”阮修慕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发情期我那么体谅你,你说要标记我就给了。”
许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别标记我。”
阮修慕笑了起来:“没本事行了吧?”
今天两个人都来了,许愿很开心,一只手牵着许沉一只手牵着阮修慕在中间蹦蹦跳跳地走着。
其实许愿更粘阮修慕一点,应该是因为现在相处的时间还不太多,觉得新鲜。
许沉看到路边的奶茶店,晃了晃许愿的手问:“你想喝奶茶吗?”
“想!”许愿立刻说,“我想喝珍珠奶茶!”
许沉又问阮修慕:“你想吗?”
“我不喝,”阮修慕说,“你去买呗。”
“走,”许沉拉着许愿走过去,“我带你去买奶茶。”
又有爸爸和阿爸来接又有奶茶喝,对于许愿来说今天是双倍开心。
许愿吸了两口奶茶,仰头看许沉,说:“阿爸,给我喝一口你的。”
许沉拿到她面前给她喝了一口,许愿喝完立刻说:“你的更好喝,我跟你换。”
“不换。”许沉斩钉截铁道。
“我要换!”许愿揪着许沉的衣角,开始耍赖。
“说了不换!”许沉拉回自己的衣服,“别扯我衣服!”
“好好好,”阮修慕在中间做金牌调解,“再去买一杯再去买一杯。”
“别买了!”许沉瞪了他一眼,“你别老惯着她行吗?”
阮修慕立刻不敢说话了。
“你别吵啊我跟你说,”许沉看着许愿说,“我会揍人啊。”
许愿立刻不吭声了,委屈巴巴地吸着自己的奶茶。
“下次我们来喝那个,”阮修慕哄她,“今天就先喝这个好不好?”
其实许沉不觉得自己会带小孩儿,脾气挺差的又没耐心,自己都还是个小孩。
带个屁的小孩。
至于许愿以后长成什么样,真就随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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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阮修慕有一个挺重要的聚会,要携带家属的那种。
“为什么我也要去啊?”许沉撑着下巴愁眉苦脸地说,“我去了真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大家都带家属,总不能我一个人不带,那多美面子啊,”阮修慕说,“对吧?”
“那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许沉继续愁眉苦脸,“我好歹做点功课,省的到时候被人欺负。”
在许沉眼里,这种上流社会的聚会表面看起来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实则背地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危险得很。
“学习什么?”阮修慕失笑道,“有我在谁敢欺负你?”
许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白色卫衣前有一滴浑水摸鱼的油点子没有洗干净,转身说:“我去换件好点儿的衣服。”
“你有什么好点的衣服?”阮修慕拉着他的卫衣帽子说,“穿我的西装。”
本来他穿阮修慕的衣服应该是大了,但他嫌冷在衬衫里面穿了件秋衣,倒也刚刚好。
许愿被许寂接去了,久了才知道温伶说喜欢带小孩不是客气,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喜欢带小孩。
许沉就是真的发自内心地不喜欢带小孩。
“我有点紧张,”许沉坐在副驾驶上,拉着安全带说,“真的不会有人欺负我吗?”
谁敢欺负你啊,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
阮修慕没敢说出来,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从会场外面都已经能看出这里有金碧辉煌,许沉看得目瞪口呆,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虽然自己的老公很有钱,但有钱的社会他还是不懂。
陆执在门口等他们,和他们一起进去,一边走一边跟阮修慕说:“待会儿你先带着他转一圈,然后再来找我咱俩再去转。”
阮修慕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拉过旁边在欣赏墙壁上油画的许沉,揽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说:“宝,待会儿再来看行吗?你要实在喜欢我给你买回去。”
一进会场许沉就能感受到有很多目光往他们这边看,问:“他们是不是在看我们?”
“对,你第一次在这种场合露面,大家都对你挺好奇的,”阮修慕说,“所以乖一点。”
许沉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
阮修慕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