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形成什么垄断,老百姓的日子倒也过的不算太差。
可是自从费家出了一个费宏,费家在铅山县的影响力以及势力随着费宏的在朝廷之中官位的升迁也是越来越强。
渐渐的,许多昔日还能够与费氏一族相争的家族一个个的不是被逼着远离铅山县,要么就是被费氏一族所覆灭,数十年下来,整个铅山县再也寻不出能够同铅山费氏相争的家族。
这种情况下,铅山县百姓的日子却是一下变得穷苦起来,因为费氏一族的崛起,费氏一族开始疯狂的兼并土地,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但凡是被费氏一族所瞧上的土地,不管使用何等的手段,费氏一族都要将之弄到手。
可以想象,大量的百姓失去了田地,只能沦为费氏一族的佃户,每年辛辛苦苦干上一年,能够落到自己手中的,竟然只有那么两三成,也就是勉强能够湖口度日,相比以往,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除此之外,百姓所吃的盐、所喝的茶,所穿的衣衫布料,皆是由铅山费氏的商铺所售,价格往往比其他地方要高出足足一成来。
可以说自从铅山县费氏一族崛起,整个铅山县百姓的日子却是变得越发的难过起来。
许多百姓对于铅山费氏一族那是真的敢怒不敢言。
如今眼看着那一座堪称庄严肃穆的生祠,许多人心中甚至默默的诅咒着。
在费睐的带领之下,铅山费氏一众核心族人缓缓的走进了生祠之中。
生祠建的极为宽敞,大殿之中便是容纳数十人也足够了。
走进生祠之中就可以看到,正中的便是费宏的坐像,这坐像栩栩如生,在边上则是记录着费宏的生平,当然费宏并没有身死,所以其生平自然也就不完整,只是记录到今年费宏被封为文渊阁大学士。
费睐看着兄长费宏的坐像,想着数十年之间,靠着兄长费宏,他们费氏一族已经成为铅山县最大的家族,如果说自己兄长有朝一日能够进入内阁,成为一位阁臣的话,那么他们铅山费氏未尝不能走出铅山县,将家族的势力扩张至整个广信府。
到时候他们铅山费氏的势力必然会暴涨。
一想到未来他们铅山费氏所拥有的店铺将遍布整个广信府,所拥有的土地将会成倍的增长,费睐就感觉浑身发烫。
那种将家族发展壮大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尤其是又费宏在朝中坐镇,地方上的官府对于他们铅山费氏的许多事情根本就不敢管。
兼并土地什么的,便是有人告到官府那里,也是无用,甚至可以说就算是铅山费氏的族人杀了人,官府那里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铅山费氏能够摆平,那就是民不举官不究。
费睐感觉自己做为铅山费氏的族长,带领着铅山费氏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必然会被铭记于族谱之上,在族谱之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会儿一名礼官郑重的道:“吉时已到,拜!”
费睐等人开始向着费宏的坐像祭拜,一些费氏族人直接就在心中默默祈祷费宏能够保佑他们费氏一族越来越强,越来越富有。
与此同时铅山县县衙
铅山县知县沉廉做为一名尚且年轻的七品官员,本来刚来铅山县的时候,尚且想着为百姓做一些实事的。
可是当沉廉真正的来到了铅山县,成了铅山县知县,却是惊讶的发现,整个铅山县几乎就是铅山费氏说了算,他这位铅山县知县的命令在县城之中或许还有用,可是出了县城之地,到了地方上,彷佛就一下没了用处。
甚至有那么一两次,有百姓状告铅山县费氏族人,沉廉本来是想接了桉子命人抓捕犯下命桉的费氏族人,可是县衙县丞、主簿、典吏、巡检皆是第一时间劝阻于他。
然后告知沉廉其中利害关系,甚至就是他这位知县下令,巡检、县丞、典吏等也只会阳奉阴违,根本就不敢去得罪铅山费氏。
几次下来,沉廉真正意识到他这位知县在铅山县只要不涉及铅山费氏,那他就还是铅山县知县,可是一旦涉及到铅山费氏,那他说什么都不算。
这一日,沉廉如同以往一般在县衙之中处理公务,突然之间就听得一阵大地震动的响声。
这是大队人马一起行动所引发的动静,这么大的动静,沉廉自然是第一时间被惊动。
还没有等到沉廉起身,就见一名衙役一脸慌乱之色的跑了进来,并且冲着沉廉颤声道:“大人,大人不好了,锦衣卫的人来了。”
沉廉闻言不由一愣,脸上露出几分愕然之色。
锦衣卫的人来这里做什么,他沉廉难道犯了什么大罪不成,可是也不至于动用锦衣卫来拿他吧。
自问自己没有犯什么滔天大罪的沉廉心中正泛着滴咕,就见一系锦衣卫百户官袍服的杜广带着十几名锦衣卫大步走了进来。
见到闯入衙门里的锦衣卫,沉廉不禁轻咳一声,皱眉道:“县衙之地,诸位擅闯,若是不给本官一个交代的话,本官定然上书三司,奏诸位一本。”
杜广澹澹的瞥了沉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