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照不禁盯着李桓,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之色道:“李卿,此事关系重大,你确定真的能够解决京营的问题吗?”
李桓看朱厚照那一副迟疑的模样,当即斩钉截铁的点头道:“能!”
朱厚照闻言一下子从御座之上站了起来,无比吃惊的看着李桓,几步上前,行至李桓近前,一脸惊愕的道:“李卿,你可知道想要整顿京营,需要解决哪些问题吗?”
李桓澹澹道:“无非是人情关系以及银钱罢了。”
朱厚照眼睛一亮,李桓既然能够这么简单明了的说出问题所在,显然李桓是看透彻了京营的问题的,这种情况下李桓还敢向他保证,能够解决京营之事,这就让朱厚照越发的惊讶和好奇了。
深吸一口气,朱厚照拉过边上的座椅,就那么同李桓相对而坐,丝毫不顾忌君臣身份。
“李卿快同朕说一说,卿家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朕思来想去,其中人情关系的问题还好说,无非就是态度强硬一些,可是裁汰那些老弱病残的士卒所需的银钱才是真正令人头痛的所在,没有足够的银钱安抚那些士卒,但凡是有人从中使坏,稍加蛊惑,搞不好就是京营十几万兵卒哗变的滔天祸事啊。”
李桓点了点头道:“陛下所言甚是,臣这些日子翻阅锦衣卫收集来的京营的情报,据臣估算,单单是裁撤老弱,怕是需要近五百万两之巨的银钱。”
朱厚照先前已经听朱辅给他算过一番帐,这会儿听李桓这么说,同朱辅说的几乎无差,心中清楚李桓这是真的用心考虑过,微微点了点头道:“李卿说的对,朕也算过这笔账。”
说着朱厚照脸上露出苦笑看着李桓,甚至冲着李桓摊了摊手道:“可是朝廷没钱,朕也没有这么大一笔银钱给卿来裁撤京营老弱。”
李桓看着朱厚照那一副为难的模样不禁笑了笑道:“陛下,臣不需要陛下以及朝廷拨付一分银钱。”
朱厚照愕然的看着李桓道:“那……那李卿你裁撤京营老弱所需的银钱又从何而来?”
天上不会掉下来银子,李桓也不可能变出银子来,而京营的那些老弱如果说拿不到银子的话,显然也不可能那么听话的解甲归田。
归根究底,一切还是银子的问题。如果说朝廷财政足够宽裕,随随便便就能够拿出几百上千万两的银钱的话,莫说是裁撤京营了,就算是将京营裁撤上两遍三遍都没有什么问题。
关键朝廷是真的没钱啊。
李桓笑着道:“倒也是臣疏忽了,忘了告知陛下前番臣前往福建,在福建不是连杀数十名官员,并且将其抄家灭族了吗?”
朱厚照也不傻,这会儿听李桓这么一说,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眼中闪过一道惊喜的神色,朱厚照颤声道:“李卿你的意思是说,你在福建抄没那些官员所得的家产……”
李桓微微点了点头道:“若是臣没有估算错误的话,此番臣在福建一地,抄没了以蔡文、钱忠等人为首的福建一地数十名官员的家产,所得的银钱怕是没有五百万,也有四百万两之多了。”
朱厚照听了李桓的话,直接从座椅之上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惊色,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桓颤声道:“李卿,你说什么,多少?你前番到底抄没了多少银钱?”
也怪不得朱厚照反应这么大,实在是李桓所说的那个数字太过惊人了一些,大明朝一年的赋税,所得现银也不过四五百万两罢了,可是现在李桓竟然告诉他,他只不过是抄没了福建一地,数十名高官的家产,竟然就有四五百万两之多,足可以抵得上大明一年的赋税了。
李桓缓缓道:“具体数字臣因为急着回京,没有统计清楚,不过应当不下于四百万两才是!”
朱厚照努力的让自己平复心情,压下内心的波澜,眼中满是惊喜之色的看着李桓,甚至忍不住在大殿之中来回的走动,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好,朕就知道,朕就知道李卿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四百万,四百万两的金银啊。”
不过很快朱厚照便面色一变,咬牙切齿的道:“蔡文、钱忠等人真是该杀,他们为官不过十几年,竟然贪墨了那么的金银财物,抄家灭族真是便宜了他们了。”
朱厚照多能够想象得出,蔡文、钱忠他们这些人抄没了如此之多的财产,那么可想而知这些人到底将福建一地搜刮到了何等的程度。
李桓向着朱厚照道:“陛下,如今他们已经尽数伏诛,他们所贪墨的财产,臣请陛下允许用来裁汰京营老弱所用。”
解决了心头一件大事,朱厚照此时心情可谓大好,闻言当即摆手道:“朕准了。此番卿家于福建一地所抄没得来的银钱,一应用在裁汰京营上面。”
李桓向着朱厚照拱手道:“臣谢过陛下。”
朱厚照笑着道:“没想到李卿你竟然给朕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原本以为无解的问题,不曾想竟然被李桓这么解决了,可想而知朱厚照这会儿心情之好。
不过很快朱厚照看着李桓道:“这些银钱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