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景感到有些喘不过气,起身来到门外透气,声音传来:“陈夫人早就想到了?”
陈夫人美目转动说道:“奴家只是问一些自己感觉奇怪的问题罢了。”
独孤景用力深吸了几口气回到屋内,说道:“晚辈有一事不明,希望陈大夫、陈夫人莫怪,不知陈大夫和陈夫人与琴谷主是如何相识的?”
独孤景此问似乎是在怀疑陈夫人,但是几人都知道他并没有此意思。
陈夫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说道:“三郎其实并不是想问良人如何与恩公相识的。”
“哦?”独孤景一愣,“此话怎么讲?”
陈夫人笑到:“三郎是想知道,奴家是何人,良人是何人,为何对江湖人事如此了解,毕竟奴家与良人实在不像是普通百姓。”
独孤景急切道:“确实如此。”
陈夫人一手托着香腮抵在桌上口中道:“那三郎想必没什么时间听奴家讲故事了,两位竟然能结伴来此必然还有要事,若是能够妥善解决再听故事不迟。”
陈若归一直都不曾说话,此刻说道:“夫人说的极是,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姑娘尽管开口。”
杜汐儿点头道:“多谢陈大夫、陈夫人。公子,我们还是正事要紧,我师父既然说陈夫人是可信之人我便愿意相信陈夫人。”
独孤景解释道:“在下并非不愿意相信陈夫人和陈大夫,正如陈夫人所言,在下只是好奇。”
独孤景只能暂时收起好奇心开始考虑正事。
相对于同平镇,阿瑶前往离州城更加方便,无论陆路还是水路。
不过幸好当初琴归羽考虑到离州城人多眼杂,而且阿瑶带着青龙剑也并不敢在离州城内招摇,所以将见面之处改为了同平镇。这也给二人省去了一些麻烦。
两人讨论着最好第一时间能够与阿瑶汇合,不过这也简单的很,只需要在村头进入之处等候便可。
阿瑶从西南方昆明族前来,自然是从南方或者西方进入,两人便分开一人一处地方等候。
陈夫人插嘴道:“两位有没有想过,既然乐正商与拘仙阁暗算独孤盟主和恩公,那是否会对阿瑶也下手?”
一语惊醒梦中人,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不过还是独孤景灵机一动,直接询问陈夫人该如何是好。
有陈夫人帮忙想办法,事情安排突然就顺利许多。
陈大夫在问诊之事可以帮忙询问是否有人见过苗族女子,而杜汐儿和独孤景两人则直接前往同平镇南边。
按照陈夫人所言,同平镇不大,不必考虑西边与南边的差距。不过同平镇南边距离云梦泽有些距离,所以阿瑶不会因为云梦泽的阻碍而从西边进入小镇。
因为不知道阿瑶何时能到,而且在等候时需要在同平镇周围奔波打听消息,所以二人约好轮流前往。
幸好独孤景已经将咫尺天涯初步掌握了,倒也可以胜任。
不过独孤景却是不让陈大夫在问诊时随意询问来人是否见过阿瑶,如果真的有人对阿瑶不利,那么陈大夫必定会受到牵连。
陈夫人想了想也同意了。
事情安排妥当,独孤景和杜汐儿二人便轮流休息,约好一人体力不支之事便返回休息换另一人。
不过独孤景自己却每次都是尽力多
搜寻一些时间。
一日时间便这样过去。
入夜,二人都返回若归医馆向陈若归夫妇二人报了平安,因为若归医馆并无客房无法留宿所以二人还是得去同平客栈。
陈若归对此极为自责。
两人前往同平客栈,路上独孤景突然说道:“不知琴姑娘是否觉得,陈大夫和陈夫人两人之间不想平常人家夫妻。”
杜汐儿并不想背后讨论对自己有恩之人,默然不语。
独孤景继续说道:“上午在若归医馆,陈大夫并不怎么说话,而是都交于陈夫人,倒是有些陈夫人才是一家之主的样子。”
“而且陈夫人心细如发明察秋毫极为聪明,对于江湖之事一猜即中,只可惜并非武林中人。”
杜汐儿道:“不是武林中人又有什么可惜了?江湖纷争不断,人人都是喊打喊杀,若有些不痛快便要动手,这样的武林又有什么好的。”
杜汐儿所言正好说中了独孤景的心坎,从前日独孤明大寿开始只到现在,独孤景也算是刚刚经历了江湖残酷。
独孤景也猜测到杜汐儿身负仇恨,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说不定自己情况还稍好一些,至少还知道仇人在何处。
来到同平客栈想要两间客房,掌柜的却告知等候多时,两间客房早已经准备妥当。一问才知道是陈夫人,在两人白日奔波之时前来定了两间客房,连房费都结了。
两人听后心中感激不尽。
却说二人收拾睡下,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杜汐儿用过早饭便立马向南搜寻而去,直至午时才返回,到依旧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