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炭盆烧的甚热让人口干舌燥,小皇帝前些时候用过药,现在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水,渴……”
“咳咳,德顺水。”
“唔……”
冰凉且柔软的触感,惊的小皇帝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发生了何事。
“卿儿,够吗?”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小皇帝瞬间合上眼当做无事发生,向里侧了侧身。
他心里念着:德顺这奴才,定是没有把门锁住。可也盖不住那份窃喜,不停舔舐着嘴角。
不够,只是这样怎够。
见人睡出一身汗,顾南召挤来帕子替人擦身换衣,这一番折腾,小皇帝的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顾南召看着害怕,上手去探人额头,不放心又把头贴上去。
“怎烫的厉害。”
“咳,咳……”
“好好的,怎就病成这样。”
“冷……”
“好!”顾南召麻溜的把自己收拾妥当,抱着小皇帝钻进被窝里。“别是出了汗又凉着了,卿儿好些没?”
“冷……”
“好,我再抱紧些。”
顾南召才来不久,他身上是冰凉的,小皇帝转过身把头埋进人怀里,用那份凉意消除燥热,可就是忍不住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那人衣襟。“哥哥,卿儿难受。”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顾南召在小皇帝额间轻轻啄一下。“卿儿别气了,都是我的错。”
“岚伽哥哥……别跳!”
听着小皇帝喊的岚伽哥哥,顾南召的眼神暗下去,算了,算了,就认一回吧。
“在这,我在这卿儿。”
“哥哥为什么不认我。”
“戚岚伽以何能为元起大将,卿儿怎就不能在意顾南召呢?”
小皇帝抑制住狂喜,不着痕迹的掠过顾南召唇齿之间,就似不经意一般,换来的是狂风暴雨般的回敬。
两人的呼吸变喘。
但小皇帝知道还不是时候,猛的把人推下去,装作大梦初醒的模样,大呵道:“放肆!顾南召你怎进来的。”他面露厌弃之色,狠狠擦拭着自己唇角。
顾南召眼底是红的,眼神迷离大口喘着粗气:“卿儿,我……”
“顾南召,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板子没挨够不成!咳……咳咳。”
“陛下,你别气,我这就出去,我这就走。”顾南召躬着身子退出去。
他的脚还有些跛,小皇帝看在眼里,这些伤终要加倍还在那戚岚伽身上。
顾南召出去后,小皇帝卸下脸上表情,细细回味着之前的事,眼睛亮的吓人,他咬了下唇角呢喃着:“也不知道轻点,罢了,来日方长。”
反观顾南召,是一点也不高兴,闷着脸在台阶上坐着,“啧,彦青也不教仔细一些!”
“咔咔!”上头瓦片作响,这会已经天黑了,顾南召警惕起来跃上去查看。
“洛北?”
“将军在此作甚。”
“我……”顾南召有些心虚,“自是有要事同陛下商议,你这是要去哪?”
“陛下前些日子要找的东西现在有着落了,我现在去取。”
“可是要紧东西?”
“是。”
顾南召回头望了眼寝殿,估计这会人还气着,他还是先离开好了。“陛下身边离不开人,现在暗探有多少人在王城里头。”
“只我一人,其他皆出去探各地雪情。”
“好,东西我去拿。”
“将军,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陛下可有说过我不得再使唤暗探?”
“没有。”
“那这事听我的!”
顾南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让洛北带自个走暗探那条道出宫。后,回将军府收拾一番,牵马便走。
匀舒追出来给他递斗笠。“哎将军,下雪了,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姜城取一物,多则两月,少则一月余,匀舒这头你多照应些。”
“是,将军可赶的回来过年节。”
“会,一定会。”今年的年节,他一定要与卿儿一起过。
雪由子变瓣,最后如鹅毛般飘下,落在顾南召的肩头,他身着简装,头戴斗笠用布把脸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雪天行人避之不及,都赶着回去,唯他驾马出城。
他一路往北赶,中途马匹滑倒摔伤,他便弃马步行,北边的雪一直没停,寒风刮在他眼睑上留下一片紫红。
近一月的风餐露宿,他终是赶到姜城附近,这头的雪比王城猛烈的多,昨夜下的,天明时分积雪已至他膝盖下方。
风雪还在刮,顾南召沉气踏雪而起,赶到洛北所说的地方,与暗探交换信件之后取得一个长木盒,上头封着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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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妈耶……麻了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