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墨的手一时之间失了力气,清绝没了一方的力量,刹那间弹飞出去,眼看着就要落入山下,江眠却用术法将这把剑捞了起来。
阿仰沙诧异地看着江眠的一举一动,这才意识到江眠并未将一切都忘了!
她还来不及讶异,只见江眠双手在空中画出了个形状,将黑雾汇于一处,再猛然拍下,雾气散开,刚才还灵活极了的两条青蛇又归回原状。
在这片地上累累叠着众人的躯体,死的死,伤的伤,十分惨烈。
——里面大概有不少明月楼的人,自然也少不了南疆教徒。
这是个玉石俱焚的办法,只是主动权掌握在施展之人的手中,刚被灵蛇裹住的赫连墨由于蛇回于石雕,便被黑雾缠绕着带到了江眠的身边。
大概是受了伤,赫连墨在黑雾中已经昏死过去。
江眠似是明白阿仰沙的顾虑,他转头说道:“你不必担忧,双生蛊还在,你的记忆也在。”
阿仰沙被戳破了心思,眼眸低垂。
“赫连墨,我要带走。至于明月楼的人——他们没了首领,自然不会再来肆意冒犯。教内的事情,想来教主也要好好整顿。”江眠伸出手,将沉沉昏睡的赫连墨拦腰抱了起来,“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您说呢?”
阿仰沙眼神明灭不定,她如今确实没有再与江眠勾心斗角的心思,既然双生蛊还在,江眠也不会脱离掌控。
她点点头,不再言语。
江眠将赫连墨抱着带回了房间,进去后反手施了术法在门扉之上,将这处与外界彻底隔绝。
江眠拿碗碟到了碗茶水,吹了吹,似乎是觉得不烫人了,便哗地泼在了赫连墨的脸上。
他的脸色十分阴沉,自从见到赫连墨,那先前被他压制着的阴暗想法便自他的心底生根发芽、枝繁叶茂起来。
赫连墨骤然被泼了水,发丝黏在脸侧,低声呓语着。
倏地,江眠上前捏住赫连墨的脸颊,那水顺着江眠的手指往下滑落,他指腹按着赫连墨的肌肤揉搓,力气不小,那处肌肤很快泛红。
赫连墨本被蛇勒地浑身酸痛,将将要清醒之时,正半睁开着眼——江眠捏着他的脸便亲了上来。
这是两人间十分粗糙的一个吻,一人只想让另一个人疼痛,被亲吻的人也只想着推拒。
赫连墨没有力气,江眠舌尖探入,挑逗似的搅动着赫连墨的舌头,忽的一痛。
赫连墨咬了他!
江眠一笑,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些,捏的赫连墨几乎合不上嘴,津液交缠的水声在他耳边回响,令他羞愤异常。
直到江眠亲够了,才稍稍松开了些赫连墨。两人脸靠的极近,那只掐着赫连墨脸颊的手又去蹭了蹭他潮湿的面容,随后滑至嘴边,伸了进去。
江眠羞辱性十足地用食指玩弄着赫连墨稍显粉嫩的舌尖,津液不受控制地从赫连墨口中落下。
这种屈辱感受令赫连墨只一瞬便红了眼眶,他盯着江眠的目光竟显得可怜起来。
江眠轻笑一声,抚过他的眼尾说道:“别哭,赫连墨。”
“我们该算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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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车。
嘟——嘟—嘟——
第54章
闻言,赫连墨将心底那股子委屈压住,微红的双眼与江眠的眸子对上,仿佛面前是他从不认识的人。
他将头扭到一边去,这样的动作却更激怒了江眠。
江眠冷声道:“转过来。”
赫连墨装作听不见。
江眠的呼吸都粗重了半分,他用力将赫连墨的身子扭过来,可赫连墨像是一定要同江眠作对一般,怎样都不肯再看江眠一眼。
终于被弄烦了,赫连墨低声吼道:“江眠!”
“嗯?”江眠的尾音稍稍上扬,似乎想听听赫连墨有什么要说。
“你可知你今日所作所为,我杀了你都不为过。”赫连墨咬牙怒道。
见到赫连墨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江眠只觉得可笑。
他停下了手,站起身来,白皙修长的指尖撩过自己的衣袍,将上衣堪堪脱下,露出了大半处胸膛。
赫连墨只一暼,便瞧见了江眠左胸处的伤口——那日江眠刺进去的极深,阿仰沙的蛊虫之术也只将性命保住,至于这伤口,还需静息调养多日。
今日江眠大肆挥霍术法,伤口裂开后,鲜血涌出,血沫子还在伤口边缘冒着泡泡,看着极为惊惧。
赫连墨一时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急忙起身,下了床腿肚子一软几乎要摔倒在地。
江眠伸手扶住赫连墨,笑着说道:“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会受伤?”赫连墨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急。
“这与你又有何干系?莫不是楼主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江眠见赫连墨已站稳,便松开了自己的手,坐到床边,“既然只是利用,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您也不必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