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澄澄被霍止死死压住,掐住脖子打开腿,剧烈的高潮打下来时霍止捏住她的下巴看她的表情,“……舒澄澄,谁准你跟别人睡的?”
她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他,“闻安得、他,”舒澄澄扯起嘴角微笑,听见自己声音嘶嘶的,“他技术比你好多了。一点都不疼。”
只要能离开这个人,她撒什么谎都行。
霍止定定看着她,脸色从来没这么冷过,像是忘了还掐着她的脖子,舒澄澄起初用力挣扎,徒劳无功地蹬腿、掰他的手,渐渐力气耗光,她折腾不动了,手指无力地挂在他小臂上,在窒息中哑声说:“你放我走吧,我不喜欢你了。”
霍止终于怔然一松手,舒澄澄剧烈咳嗽起来,像只虾似的弓起背咳得天昏地暗,脖子火辣辣的疼,就差没背过气去,一边咳,一边拿起地上的包站起身,霍止忽然把她手里的包一抽,拉开窗,往窗外扔去。
包里有她的笔记本,舒澄澄一时间脸色都变了,猛地扑上去,却抓了个空,笔记本在窗外画了个抛物线,轻轻砸进江水,她就差恨不得跳窗出去找,霍止顺势一拽她的腰,就把她推回床上。
霍止以前多数时候都很克制,偶尔也有手重的时候,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像是真恨不得弄死她,舒澄澄头一次领会到霍止动真格是什么样,她嘴唇破了,舌头也流血,浑身上下没一块好骨头,从来没这么疼过,最后几乎是疼晕过去了,但没多久就又醒过来。
天色蒙蒙亮,霍止站在窗边,正抽烟看江水奔腾,看得出神。
她爬起来,站下地才发觉小肚子疼得钻心,佝偻着腰一把扶住柜子。
动静惊动了霍止,他走过来让她坐在床上,蹲在床边,掌根按了按她的小腹,声调刻意压平了,“……还疼?”
舒澄澄低头看着他,“我要跟你分手。”
她嗓子哑了,舌头也破了,六个字有六个发错音调,霍止像是没听懂,愣怔地看着她。
舒澄澄走到门边,披上他的衬衫,系好扣子,手搭上门把手,霍止突然走过来扣住门把手,舒澄澄回身就踹,霍止由她踹,拦腰把她抱起来,舒澄澄又挣脱下来,愤怒至极,一耳光甩到他脸上。
又是一场声嘶力竭的搏斗,她满脑子什么念头都没剩下,从来没愤怒到这种程度过,血管里像烧着团火,抽过能摸到的所有东西往他身上扔,最后霍止死死扣住她,几乎带着股偏执的疯劲,用力掐开她的嘴,往她舌根上放了片安定,“……睡一觉,澄澄,等你睡醒,我们再说。”
舒澄澄最近吃安定都没用,但也许今天实在累得虚脱,被霍止按回床上,他好像在拿什么东西擦她身体上身体里的伤口,她还没来得及太疼,头往枕头里一埋就睡过去。
但睡得并不好,她梦见自己浑浑噩噩地走出东山客,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仰头看见头顶上有很多鸟呼啦啦地飞过。
陈傲之说这个季节北方的鸟会飞回温暖的苏镇,于是她也跟着鸟飞的方向走,光脚在树林里走得真吃力,她出了一头汗,砰地撞上一片透明的玻璃。
她这才看见树林上空罩着个巨大的玻璃金丝笼子,密不透风地罩住她和东山客27号。
闻安得在笼子外面对她说:“你看,你成蚂蚁了。”
不用他说,她自己也知道,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霍止,不该欠他的债,不该领他的情,不该跟他纠缠,霍止那张干净冷淡的好皮囊下是另一个人。
她拿起石头用力砸那片玻璃囚笼,咚咚闷响,砸到石头碎成了粉,玻璃都没碎,反倒是她手上汩汩流血,手上的痛觉真实,喘不过气也好像是真的,她朦朦胧胧地醒了几秒。
原来是霍止把她扣在怀里,在睡梦中也死死攥着她的手,她手都快被捏麻了。
她听见自己叫他的名字:“霍止。”
霍止嗯了一声,她也不太清楚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只颠叁倒四地说:“你放开我吧。”
不知道霍止听清了没有,他下巴在她发顶上蹭了蹭,好像是在做梦,她只听见他沙着嗓子模糊不清地梦呓:“别把我留下。”
手是舒澄澄吃饭的家伙,她哪怕是做梦也最在意这只手,在困倦颠倒中轻轻一抽,霍止反而攥得更紧,一根一根地握住她的指头,舒澄澄又疼又醒不过来,僵着胳膊用力了半天,反倒又睡着了。
等那片安定的药效过去,一天都睡过了,天又要黑了,舒澄澄下地按了按门把手,发现打不开,她这才想起这个度假村也是东仕投的,还没投入使用,难怪荒无人烟,她就算是跳江也没人知道。
她看着镜子,身上到处都有咬出来握出来的血印子,触目惊心,全身骨头像被碾碎了又拼起来一样,她索性蜷在单人沙发上看外面的江水奔流。
下了一天雨,江水涨潮,淹了芦苇荡,舒澄澄脑子里窜过个念头,雨要是就这么一直下就好了,把度假村淹掉,把她和霍止都淹掉,淹成书里说的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她要是条鱼是只鸟就好了,不会喜欢建筑,不会在意千秋,没有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