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过柏麟的腰肢,禁锢在怀里,呼吸愈加变得沉重:“君可是认真的?”
柏麟抬手,回应的环住他的脖颈。“我不与计都兄玩笑”
罗喉计都的心脏怦怦乱跳,浑身血脉偾张。“君可无悔?”
柏麟认真道:“我做事,从不后悔”
洞房本来就是个容易情动的地方,yu。望变得越来越强烈,罗喉计都终于忍无可忍,按住柏麟的后脑,吻上那让他朝思暮想的嘴唇,是柔软的,冰凉的如同初雪般圣洁,让人不忍触融,却又想贪婪的掌握。柏麟不通情事,只能被动的接纳,罗喉计都的力道不小,刚亲上来时撞得他牙齿生疼,又慢慢地温柔下来,引他一同沉醉。
细密的吻如雨点在颈侧落下。柏麟难耐的仰起头,半眯着双氤氲的凤眸,好似要滴出水来,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罗喉计都急躁地扯掉柏麟的腰带,就在将要破开最后的防线时,心脏猛遭钝锉。
他慌忙推开柏麟,揪住衣领后退了两步,用尽全力也没能压下来势汹汹的腥咸,大股血从唇齿间涌出,顺着下巴落在地上汇聚成滩。
“计都!”柏麟惊呼,眼疾手快的接住罗喉计都倒下来的身躯。在领口处,他发现噬魂钉蔓延的印记,黑色枯树枝般张牙舞爪的爬满了脖颈。
揭开衣襟的那一瞬,柏麟顿觉触目惊心,罗喉计都背上的三个血窟窿里泄着邪气,甚至能听到啃食血肉黏腻的咀嚼声,嵌在肉里的噬魂钉已经成为了罗喉计都身体的一部分,与心魂紧紧链接在一起。
如果将其强行拔出,罗喉计都的心魂会一同被扯碎,元神也会受到动荡湮灭。事到如今已是无力回天。
然柏麟不信天命,就算没有路可走,他也会杀出条血路来,哪怕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只要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柏麟抱着罗喉计都坐在喜床上,眼神空洞的不知望向何处,就这样枯坐到天亮。
司命奉命前来,一落身就看到失魂落魄的帝君,他于心不忍,不愿将东西交出来。
察觉到罗喉计都快醒了,柏麟伸出手命令道:“司命,把东西给我”
司命难受的声音都染上哭腔。“帝君,请您三思,此法一行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给我!”
司命纠结了半晌,用袖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把天婴草汁和琉璃盏交了上去。
罗喉计都醒来先是一阵茫然,随后反应过来是噬魂钉发作,担心柏麟多想,迅速的想好理由解释道:“来时匆忙,没能封缄好煞力,没成想竟冲撞了此地的乾坤之气”
柏麟什么都没说,他端过那两杯合欢酒,把其中一杯交给罗喉计都,骗人时从容到连眼都没眨:“饮下此酒,你我从此永世相伴”
肘骨相缠,双臂互绕,勾勒出一对新人喝交杯酒的经典画面。柏麟垂下的长睫遮住了心思,他淡淡地瞥了眼丝毫不疑的罗喉计都,心道笨蛋修罗,会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美好的情爱过于缥缈,他劫数难逃终归是得不到了,那便就此斩断吧,柏麟想着,闭上眼痛快的饮尽交杯酒。
放下酒杯,他主动凑上去,亲了亲罗喉计都的唇角。
“待到来世,我愿铺上十里红妆,许你一世灼灼其华。”
来世?
罗喉计都如浸甘蜜,还没等明白柏麟话中的意思,一阵熟悉的眩晕袭上头,他满眼的不可置信,受伤万分的看着柏麟,说道:“你……你竟又一次……”
话被迷药掐断,他倒在了柏麟的肩上。
第十八章
·不是刀,下章见!
方才隐形在旁目睹了一切的司命,愁眉不展的看着这对苦命人。
“帝君……”
柏麟握紧了罗喉计都的肩头,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良久才道:“速回天界”
密室里泛着幽暗的红光,寒玉台散出侵骨的凉气,把那上面的人形衬得僵硬。
罗喉计都躺在上面,失去神识,像任其刀俎的鱼肉般无意反抗。柏麟扶在台前,把罗喉计都从头到脚好好的看了一遍,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伸手挑起锦锻的衣带,拨开内衬展露出精壮的胸膛,胸膛至下,缺失两处肋骨的支撑,腹部的皮囊虚萎凹陷,还留着形同蜈蚣的疤痕。
指尖描绘过那道疤痕,似灼手一般,柏麟缩了下指尖,心里头有些不好受。
“计都,等下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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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便杀了无支祁”
元朗撑起头,地牢的妖兵可不懂怜惜,连他的面容也未能免遭劫难,一道鞭痕自眉骨绽开,跨过鼻梁斜延至脸侧,映得他的笑更甚阴寒。
“你威胁我?”
“是又如何”
元朗如奋力一搏的困兽,倏然打起精神来。他看柏麟万年不变的冰川脸实在讨厌,想要撕掉这层伪装,再看看从这张脸上露出惊慌失措,悲痛欲绝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