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沢诚哀叫一声,立刻软下了身子。
有一种意志在他身体里流窜,贺沢诚知道,这是那个标记的术式在起效。
贺沢诚想要斥责伏黑惠,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这种术式的控制在压制自己自己。
更糟糕的是,身体贴着自己的控制者,贺沢诚很快就气喘吁吁的使不上力气了。
他本能的想要屈服讨好对方。
你这个混蛋!贺沢诚在心里怒骂道,同时心里惊惧交加。
他完全不知道伏黑惠接下来会做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伏黑惠突然摘下了眼罩。
那双深蓝色静谧的星海翻涌着注视着自己,贺沢诚立刻感受到了一种不可阻挡的吸引力在牵引着自己。
咚...咚咚...
两人的心跳开始共鸣,激烈地跳动起来,心脏泵出的血液急速地冲刷着血管。
贺沢诚慌到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伏黑惠却别过了头,一只手放到脑后捋起了自己的碎发,露出了自己的后颈。
贺沢诚如有所料,震惊而呆滞地看着他清秀的侧脸。
“咬我,贺沢哥。”伏黑惠轻声道。
贺沢诚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在伏黑惠的命令下,他的身体像提线木偶一样,扶着伏黑惠的肩膀,对着伏黑惠的后颈,一口咬了下去。
“唔!”伏黑惠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
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就像意料之外的受术者的吸引共鸣,两个互相控制的人也出现了奇怪的共鸣反应。
贺沢诚一下子没忍住,羞辱地哭了起来,他感觉有什么微凉而稀薄的东西顺着腿侧滑了下来。
而伏黑惠则是有些失神地扑了上去,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伏黑惠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才对,然而他却诚实地移不开眼睛。
容貌昳丽的金发少年眼神空洞地躺在床褥上一动不动,雪白的身体像木偶拼接的关节一般无力地搁置着,而再看他身下,是肮脏与破碎的天真谑笑着的混合。
——贺沢诚被他弄到完全失控了。
伏黑惠感到一种深深的罪恶感,他如此残忍地对待了他最温柔的长辈,如此残忍地对待了一个善良的人。
伏黑惠本该为此感到内疚的,快结束的时候贺沢诚绝望地哭泣着捶打着他的肩膀,哀求的话语喊到嗓子都哑了,有良知的人都应为此感到惭愧而停下。
但伏黑惠十分蛮横地半点没停,横冲直撞地冲了过去撕碎了贺沢诚最后的防线。
伏黑惠略感心疼,但是完全不后悔。
只有这样他才能强行把贺沢诚从那个人身边抢走,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心里没有他的贺沢诚。
伏黑惠做起了梦。
梦里他久违地回到了小时候,他两岁多的时候。
那时候他的母亲还没有去世。
那时候那个男人也没用那么混蛋。
厨房里他的父母在做饭,两人时不时亲密地低声交谈几句,笑着互相打闹一番。
伏黑惠贪婪地看着他妈妈的背影,那个温柔而久违的人。
是的,就是这样,我的居所,我的家...
这时女人好像感受到了伏黑惠的注视,她笑着回过头来:
“小惠。”
伏黑惠的眼睛一热,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妈妈!”
年幼的伏黑惠扑进了妈妈怀里。
贺沢诚醒来时也不知道几点了,只知道透过窗帘的夜色很黑很黑,夜很静很静。
他浑身酸痛难以动弹,身上还横着一只手臂。
贺沢诚低头,发现自己被裹得像个蚕茧一样结结实实密不透风。
再一回头,却见伏黑惠露着肩膀,后背似乎压根没有盖的意思,盖的乱七八糟。
贺沢诚本来郁愤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小惠这是只给他盖了吗?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拿伏黑惠如何是好了。
说他是恶魔,他偏又可怜楚楚。
说他无辜可怜,他转身就能做恶魔。
贺沢诚吃力地转身投入他怀里,拉扯着被子给伏黑惠盖好。
已经要进入冬天了,夜里已经没有那么暖和了,千万要小心着凉。
然后贺沢诚才给他盖好被子,正打算退出他怀里,却见他面前的伏黑惠突然流下了一行眼泪。
贺沢诚怔怔地看着伏黑惠脸上的眼泪,然后叹息了一口气,心变得柔软起来。
他抬起手,目光温柔地为伏黑惠拭去泪水,指腹泪水的湿润和凉意让他的心变得更加的柔软了。
贺沢诚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但贺沢诚对于自己养过的小孩,总有一种过于宠溺的偏心。
“你只要不再做这种事了,我就原谅你了。”贺沢诚轻声道。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