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和尚先是冲着寺庙大门双手合十行了一佛礼,后又分别冲着东、南、西三个方向各自行佛礼……
说也奇怪,那两只不知是何材质雕刻而成的祥瑞之兽,在不渡和尚行完佛礼之后,通体竟然散发出浓烈的佛光……
更为惊讶的事情出现了,在一阵“噼里啪啦”的瓦片掉落声后,两只祥瑞之兽竟然从石刻状态活了过来……
两只祥瑞之兽瞬间变大,约莫三丈有余,头似囚牛,眼睛如铜铃般大小,身如麒麟,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尾如盘龙,好不威风!
“阿弥陀佛!”不渡和尚见罢,冲着两只活过来的祥瑞之兽恭敬的双手合十行了一佛礼。
那两只祥瑞之兽如通人性般的冲着不渡和尚点了点头,其中一只更是俯首低下,冲着不渡和尚低吼两声,再回看自己宽大的背部,示意不渡和尚坐过来。
不渡和尚恭敬得说了句:“小僧失礼了!”便飞身一跃直接站立在其中一只祥瑞之兽的背上。
令一只祥瑞之兽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竟然盘在原地,又变成了雕刻的状态。
而驮着不渡和尚的那只祥瑞之兽冲天嘶吼一声,寺庙大门便“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祥瑞之兽的速度很快,眨眼间的功夫,就把不渡和尚驼到了“香客堂”中。
不渡和尚双脚如羽毛般轻轻落地,再次冲着那只祥瑞之兽微微颌首,双手合十道谢道:“多谢施主引路之恩!”
那只祥瑞之兽通人性般的冲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香客堂”中陈设不并复杂,但是干净整洁,冲满了参禅悟道的味道。
一张宽大的榆木色香案,雕刻着五爪蟒蛇,上面一只精致的香炉,此时正袅袅的冒着熏香,居然不是檀香,而是淡淡的水沉香味道。
香案上整齐的摆法着几册佛经,还有几张空白的手抄札记,一盘墨盒,几只毛笔,简单利落。
还有一张青色的床榻,上面叠着一床整洁的薄被。
再有就是一张青色蒲团,面前有一只榆木木鱼,还有一只通体乌黑的钵盂,上面没有任何图案。
不渡和尚对这些陈设摆列一向不是很在意,只是静静得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开始了冥想打坐,等待着方丈的召见0。
一抹落日的余辉透过窗棂照在了不渡和尚刚毅帅气的脸庞之上,将他雪白的僧衣印成了淡淡的金色,仿佛他又成为了那个无喜无悲的不渡尊者。
只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中藏着一个无法磨灭的执念。
连月,你到底在哪?
三十年了,再次转世,你可会还记得小僧……
不渡和尚在天轮寺中静静待了十几日,却始终没有见到方丈。
不过,他也不着急,茫茫人海之中,究竟何处是浮萍……
终于在元月十四那日清晨,一个身穿青色僧衣的小沙弥跑到不渡和尚暂住的“香客堂”中,跌跌撞撞得冲着不渡和尚行了一佛礼,说道:“圣僧,方丈请您移步禅师后殿,方丈师父有请!”
“阿弥陀佛!”不渡和尚也冲他回了一佛礼,平静道:“有劳师弟带路!”
天轮寺虽然建立在四周都是万丈深渊的巨石之上,但是寺庙着实很大。
小沙弥带着不渡和尚穿过了一座又一座佛堂,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旁殿,而本寺的和尚也越来越少。
终于,他们两人来到天轮寺中最里面的别苑之中。
这里幽静非常,外面有一汪清潭,潭中幽碧粼粼,三两朵莲花在初晨的阳光下含苞待放,四五只锦鲤悠闲的畅游着。
别苑之外有十几株碧翠的竹子,还有一棵菩提树,上面零星挂着几颗硕大的菩提果。
“圣僧,到了!里面请!师弟就只能送您到这里了!”小沙弥冲着不渡和尚微微颔首,说完便退纵身一跃,跳入了那汪清潭之中,化身为一只锦鲤。
“阿弥陀佛!有劳师弟了!”不渡和尚见罢,并未感到非常惊讶,仍然平静得冲着那只锦鲤双手合十,颔首致谢。
之后,那片竹林似乎有灵性一般,向两边交错排列,中间露出一条通向别苑之中的甬道。
不渡和尚气定神闲得沿着甬道走入天轮寺的别苑之中……
别苑之内更加幽静,偶尔有几只鸟振翅欲飞的声音,再有就是几声虫鸣,当真是幽静至极。
“阿弥陀佛!不渡你终于来了!”别苑中的一间佛堂之中,传来一声嘹亮的佛号,一字一字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蕴含着相当深厚的内力。
不渡和尚听罢微微皱眉,在他们出家人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除非是资历高者或者年长者才能直唿对方的法号,一般而言,第一次见面即便是位份高者也不会直唿对方法号。
听这声音,约莫是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声音,尽管声音雄厚有力,但并未闻沧桑之感。
不渡和尚虽然四处游历,但却是第一次来到这天轮寺中,而这位传说中的方丈,更是未曾相见。
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