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消息?”许倾城白着脸,连续几日操劳让他刚调养回来的身体又呈衰败之态,但到底是做大夫的,有分寸。
“回主夫,没有。”
“既然是马车行径,一路上不可能不途径城池补给。既然没有出现说明爹爹还在西州,在加派人手搜查。”许倾城站起身,看向子盛留在书房的西州地图。
那日爹爹不见,他差书墨去城门传消息,得知就在书墨去城门前一刻便有一辆马车出城,那架马车看着普通,不像是有钱人家,驾车的是个四五十岁的汉子,戴着斗笠,说话的口音不是西州人。
许倾城听到消息时就确定爹爹当时一定在车上。可是他是在想不通现在为何有人要来抓爹爹。
皇城里除开沈家人知道爹爹还活着,便再无其他人知晓。而且沈家人如今自顾不暇又怎么会派人来西州。
只是现在西北城情况危急,他不能让子盛分心,爹爹他定然要靠自己找回来。无论是谁,敢伤了他爹爹丝毫,他都会加倍奉还。
“主夫,主夫,大人回来了。”书棋从在靠近许倾城走廊时就开始喊,就想着早点让主夫知道这个消息。
许倾城从椅子上起来,原本担忧的双目都有了几分惊喜,子盛竟然回来了,前几日来信上不是还说西北城有一场硬仗要打,情况计较棘手吗?
“书棋,你就不能让我自己出现在倾城面前,给倾城一个惊喜吗?”唐子盛随书棋的脚步过来,也就是晚了几步路,就让书棋这个嘴漏的把他回来的消息先给倾城说了。
书棋吐吐舌头,示意自己知道错了,然后悄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大人和主夫。
“子盛。”许倾城见出现在门口的人,眼里霎时间就溢满了泪水,当初子盛离开他强忍着没有哭,就是怕子盛一路担忧他,现在子盛回来,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我平安回来,倾城怎么还哭了。”唐子盛赶紧上前几步,一手抱住倾城的腰,一手擦拭倾城脸上的泪珠,倾城很坚强,至少在他们认识之后,这是他头一回见倾城哭。
“高兴哭的。”
“现在你可不能大喜大悲,容易伤身。”唐子盛知道自己之前离开倾城去西北城对倾城来说是难事。
“爹爹不见了。”许倾城哭咽着嗓子,把这几日担忧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唐子盛一时没明白倾城的意思,什么叫做不见了,岳父大人这么疼倾城,可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失踪。
“有人在七日前掳走了爹爹,留了一封信件,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在西州寻找爹爹的踪迹,但都没有消息。”
许倾城着急,他怕掳走爹爹的人伤害爹爹,爹爹后面二十多年已经过得够苦了,明明快要熬出头,现在又遇到了这样的危险,是不是什么坏事都是冲着爹爹去的,老天爷就是不想要爹爹过一个安逸的生活。
唐子盛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今晏丞相就在西北城,竟然在这个时候抓走了岳父,这肯定不是巧合那么简单,“别哭,既然我回来,我们就一起想办法,你说派人在西州搜查没有找到,说明他们还在西州,我现在就加派人手去开云府守着,只要他们要出西州,必然要经过开元府。如果他们不出西州,我们在西州安排人搜寻,他们逃不了多久的。”
“嗯。”许倾城信任唐子盛,他和子盛一定会找回爹爹的。
“晏丞相其实也来了西州,现在就在西北城。因为有他接手我的事情我才能这么快回来陪你,岳父失踪和晏丞相到西州的时间一致,我猜这不是巧合,等会我修书一封给晏丞相,看看他们那边是否知道抓走岳父的究竟是谁?”
“父亲也来了西州?”
“嗯,不是日前给你写信说西北城危急,当时我已经做好死守失败,最好的下场不过是两败俱伤。
但晏丞相来的及时,赶上了最后大战的时候,我们反败为胜,而外邦军队既损失了粮草又损失了兵马,现在情况反转,西北城那边基本安定。”
“我们打赢了?”
“嗯,之后就看沈熠然和晏丞相对外邦军队进行追击,可能还要些功夫,但西北城之战胜了毋庸置疑。”
“赢了就好。”许倾城心下的弦送了,这几日绷着的身体到底撑不住,在唐子盛怀里晕了过去。
可这把唐子盛给吓得不轻,一个横抱将人放到床上,就差人去医馆叫许大夫过来看诊,好在许大夫看了只是说最近几日忧思过重,现在晕过去是好事,可以好好休养休养,再喝两幅安胎药便没事了。
唐子盛才松了口气,趁着倾城昏睡,他便在屋里开始修书给晏丞相,岳父失踪这样的事晏丞相也是有资格知道的。
而且这次抓走岳父的人有可能是皇城那边的人,需要晏丞相整个久居皇城的人才能判断出到底是谁出手,救出岳父的几率也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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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夫将门打开,许映乐这十日多,除开每日有一次机会下车净手外,都一直呆在车厢,一身衣裳穿了十日,就是深秋也已经有了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