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惩罚我吗?”
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沈石渍的火气腾地一下就蹿了上来。
正当她说要的时候,岸小真就笑:“十字小姐终于如愿以偿了。”
接着她懒懒看向沈石渍说:“十字小姐要打我屁股了吗?”
这醉话来得突然,但沈石渍反而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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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某天,她和岸小真正好一起出门。楼下也有几户人家,有一家还有个经常哭闹的小孩。她们路过的时候就看见那小孩被家长打了屁股,打得哇哇直哭,走近了还可以听见那个家长在说他不听话,以后还敢不敢什么的。
沈石渍听了就笑着说:“你什么时候不乖了,我也打你屁股。”
岸小真皱眉看向她:“我十七了。”
沈石渍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嗯?”
岸小真一脸认真:“不该打屁股了。”
沈石渍于是问:“那你妈都是怎么教训你的?”
岸小真摇晃着她的手,表情语气丝毫没变:“我妈从来不教训我。”
她紧接着补充:“因为我很乖。”
说这句话的岸小真让沈石渍忍不住抱了抱她说:“你就任性点呗,你年纪还这么小,看着也小,还不仗着年轻多做几件错事?”
而岸小真显然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十字小姐想打我屁股?”
沈石渍立刻语塞:“你……你!谁说的!”
但她很快又说:“不过确实很想看看岸小真不乖那天。也不知道会是谁能让你冲动一把。”
岸小真闻言低头说:“你就是想打我屁股。”
这次能明显看出岸小真在开玩笑,沈石渍于是作势举起拳头说:“你再说!再说我真打了啊!”
话音刚落,岸小真拔腿就跑,而沈石渍紧追而上——就是这么一件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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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躺在床上的岸小真还在嘟囔着:“十字小姐要打我屁股了吗?”
沈石渍叹了口气,她凑过去,两只手捏住岸小真的脸颊,虽然是惩罚,但她还是不禁小声说:“你啊,你怎么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
岸小真在那“呜呜呜呜”的,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捏完了以后可以看见她脸颊上的红印——虽然沈石渍刻意没太用力,可看见这痕迹后还是不由自主地愧疚了起来。
但岸小真不给她愧疚的机会,她摸摸自己的脸颊,反而笑着说了句:“就这?”
沈石渍血压瞬间上升,她尽力忍耐下来说:“就这,不满意?”
但岸小真却突然安静下来看着她,看起来好像没醉似的。她眼神那么平静、深邃,甚至,让沈石渍感到了一丝她本应藏好的深情。
突然的,岸小真翻身将她压至身下,捏住了她手腕,让她双手交叉着举于头上。
岸小真的脸庞近在咫尺。她轻声说:
“再多做些错事,十字小姐的惩罚会更重吗?”
沈石渍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感觉到岸小真的呼吸,她的气味,她的——她。沈石渍切身感觉到了岸小真这个人的存在。
她就在这里,有着重量,触手可及。
就在岸小真贴近她的那一瞬间,沈石渍下意识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可许久,只有空气留在她唇上。
沈石渍睁开眼睛,发现岸小真靠在自己肩头睡了过去。
她松一口气,可猛烈跳动的心跳却根本慢不下来。
那晚的沈石渍做了些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在客厅看电视——本来是这样的,但不知不觉中她骑上旁边一人的身上,俯身。那时阳光甚好,照得她肌肤微烫。那人捧着她脸庞,褪去她衣物,她动作很轻,很轻地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接着画面一转,她躺在自己的床上,那人很高大,足以轻松扶起自己腰部,垫进去一个小枕头。她的手留在各处,在微颤中留下一句:十字小姐。你就算叫出来也没事的。
倒不如说,请叫得再大声一点吧。
沈石渍在模糊中睁眼,似乎感觉到梦里的自己泪眼朦胧,快痛哭出声。
——也就是这一刻,她真正睁开了眼睛,看见岸小真那张漂亮如雕塑的脸庞,她长长的睫毛,像蝴蝶在扑扇。
她花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她已经醒了。从她那些旖旎的梦里彻底清醒了过来,而旁边就躺着她梦里的另一主角——沈石渍猛地坐了起来,而岸小真仍在熟睡。
她嘴上念叨着“闹钟怎么没响?快迟到了快迟到了”,但心里浮起的第一个念头却是:
等一下,先不说对象为什么是岸小真——为什么我是在下面的那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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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石渍一脸疲容地上了班,精神萎靡不振不说,上班的时候还老想着昨晚做的那些梦。以至于她中午午休的时候还在手机上查:对女孩子身体有反应是不是同。直到后来搜到一个实验,表示女性不管对什么性向的片子都会有所反应后才稍微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