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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亲手杀死李云远，是因为这个人该死，而我想你会想要亲手杀死他。”萧白露面上露出怀念的神色，“从前你也是这样做的。”

    陆青葭呵呵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不耐，从前？

    “你以为我是谁？”陆青葭猛地倾身将阴影中的萧白露拽出来，右手紧紧抓着萧白露白裙的衣领口。

    “我是陆青葭,但不是你记忆中的陆青葭。”陆青葭脸上浮起愠怒,“你看看我，和你记忆中的人除了样貌有一点相似吗？”

    萧白露静静地看着她,就算整个人被突兀地扯到床边,她的呼吸也没乱上分毫。

    “这二十年的生活的确让你变得不一样。”萧白露慢慢开口,“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感情,在很久以前你就说过,你喜欢我。”

    陆青葭眼里微不可见地略过怀念，尽管她才刚刚恢复从前的记忆,但她并不否认那就是她。

    她自然记得从前的她就很喜欢萧白露了,毕竟那是她从小到大身边唯一的朋友。

    而那时她对萧白露,并不仅仅只有朋友的感情。

    可是她也记得,萧白露只把她当朋友。

    “我喜欢你,你说得对。”陆青葭笑了一下，盯着萧白露的眼睛问道：“那…露露,你喜欢我吗？”她第一次这样叫萧白露。

    “喜欢。”萧白露神情认真。

    陆青葭嗤笑一声，“别骗我了，萧白露。”要不是她了解萧白露，她真的要再一次相信萧白露的这句话了。

    萧白露眼里露出疑惑。

    “从前我们在一起生活十几年，你都没喜欢上我，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这短短时日就喜欢上我吗？”陆青葭放开萧白露的衣领，低着头，声音低了下去，“别开玩笑了。”

    “我很感激你救活了我，当然，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样救活了我。你知道的嘛，我一直在研究那种可以让人不老不死的药物，那或许是李云远的愿望，或许是我父母的愿望，但这么多年，也成了我的执念了。”

    “如果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样活下来的，并且还返老还童变成一个小孩子，我想我会更感谢你。”

    “你不是吝啬的人，作为曾经的朋友，想必你会很愿意为我解惑吧？”

    陆青葭自顾自地说了一大串话，说完才抬头看萧白露，却看见萧白露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有点讶异，这还是萧白露第一次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陆青葭皱了皱眉，“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萧白露轻笑一声，“你说得的确不对，但我不想跟你争辩我到底喜不喜欢你这个问题。如果你不相信，那就是我没让你感受到我的喜欢，我很抱歉。之后我会改正。”

    “至于你想知道的让你活下来的这件事，很简单——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一直想研究出的药物，早就被我研究出来了。我将那药物给你吃下了。”萧白露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只是还有些缺陷罢了。

    “不可能！”陆青葭飞快否定，看了一眼萧白露，又马上意识到不是没有可能。

    她之前交给李云远的药物的确有要成功的迹象，但很可惜，在她深入研究后发现，凭着那些血，永远也没办法研究出成功的药物。

    但是她当时已经没办法了，那只纯血吸血鬼的话让她怀疑李云远，甚至她的心中还怀疑起了萧白露。

    事实证明，她的怀疑都是真的。

    “那管纯血吸血鬼的血中有你的血。”陆青葭语气笃定，“所以用你的血真的可以制作出那种药物。”

    萧白露轻描淡写，“青葭，你猜得不错，只有我的血能制作，并且还要满足一些复杂的条件。”

    陆青葭不用问都知道这肯定花了很多年的时间，很多精力，并且不知道耗费了萧白露多少的血……她有点心疼萧白露。

    这样的话……“你在我咽气前把我变成了吸血鬼吗？”陆青葭问她。

    萧白露轻轻叹气，“青葭，我没有其它办法。”

    “那我现在是吸血鬼吗？”陆青葭有些好奇。她不惧怕阳光，也没有饮血的欲望，想必是因为那药物的原因。

    可是这样她到底还是不是吸血鬼呢？

    “你喜欢当吸血鬼吗？”萧白露反问陆青葭。

    陆青葭思考了一下，“比起吸血鬼，我自然喜欢当人类。”她这么多年对吸血鬼的厌恶和恨意虽然一朝消散，但对吸血鬼还是有些复杂的情绪在。

    萧白露眨了眨眼睛，眼里有些无辜，慢慢道：“我很抱歉，你不是人类，也不是吸血鬼。”

    陆青葭：……

    陆青葭无语片刻，问道：“那我是什么？”

    “你跟我一样。”萧白露牵住了陆青葭的手，十指相交，与陆青葭对视，语气平静，“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是同类。”

    陆青葭想抽出自己的手，在她看来这动作太过亲密，并不是她与萧白露之间该做的动作，但是她的手却被紧紧扣住，她根本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