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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桂姐真绝s/浮游世界浮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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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姐的脸颊正贴着叶庆右边的发鬓,唇鼻正倚在他的耳尖上,话语间吐出的暖意,又令敏感的耳尖颤颤。

    “且问你,哪里去了?”

    王婆道:“我见他买了清水好绵,像是要给什么人家做衣服。”

    叶庆挑眉笑将起来,“如何说?”

    王婆指着隔壁道:“官人来找那儿的将军儿,我才见他家烧火,热腾腾的蛤蜊面,还有前头街买的炊饼,你捎他家去。”

    忽然睁眼,叶庆微愣,身后是环抱着他的李桂姐。他好像在高潮迭起后做了一个梦,虚缈得宛如镜花水月,一戳就破,外面是真实的夜。可是梦醒后,一切隐没不见,连同他是否做梦都有待考究。

    叶庆不语,只任由身体的情欲将歇。

    叶庆暗想,面上平淡如风,指着她儿子扯道:“哥儿什么年纪,干娘与他寻个亲事。”

    “老身看大官人像有心事一般。”王婆进去端了两碗茶来。

    王婆颇有些自得:“单道这世人,营营逐利,视为常态,贪恋酒色财气,人之本欲。想那有钱的大户,挥金买笑,张口琼浆玉液,抬手颜色儿郎。若再得势回乡,不说见得积玉多金,更有郎君恩爱。此为盛者,若有不幸者,亲朋白眼,消磨凌云志,更有,遇人的炎凉冷漠,泼天的富贵,时有时无的命丧囹圄。不知官人走的哪一遭道,又遇上哪一遭世,我说这糊涂债,便是官人深陷棋中又不得知,管他世事如常否,化骨化灰的不过百年,何必事事追其源。这天下大事,风流人物,乃至前面唐宋王朝,哪一件追根溯源,不是糊涂地过去,近看光阴

    叶庆也是红着脸贴在玉枕上,凉意津上,才想为何故做这般恼羞事。娇躯如痉挛般抖动不止,又往后倒去,桂姐才如回神般拥住,气味交缠,两人越发痴了。

    “官人莫怕。”

    叶庆不住把眼往帘子里瞧,王婆在一旁咳嗽使眼色。

    那也不肖得,是自己心里作怪。

    桂姐亦有礼:“我叫人端水来,你收拾了睡。”

    他暗想,这老妇又做些本事的营生。

    突如其来的欲望令叶庆浑身发软,张口说不出话来,只嗯哼两句,感受着男人的气息,股间竟渐渐地湿润了。

    叶庆茫然,不懂生气何故,没由来地揪心慌慌。人道一张嘴,唇枪舌剑,全由他们好说,开口是,金童来肏,玉女来浪,阿罗汉上了比丘尼,俗人家,猛男又偷汉。

    屋内檀香袅袅,桂姐只浑身冒汗,他手臂上缠着念珠,凉丝丝搭落在叶庆脖颈。他从后面环抱住叶庆,轻声慰道:“我的心肝儿,是我的错处,你罚我如何,休要弃我走了。”

    “好个厮,呆头呆脑。”

    王婆道:“里面在煽火,不好请官人看茶。”

    王婆笑道:“他自个有主意,哪里还用着老身操心,我倒是对着官人上心,只一猜,官人便是犯了糊涂债。”

    叶庆点头,不住地看向金莲的地儿,又含胡对王婆:“我也不肖得。”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有。

    叶庆欲望空虚,桂姐洒了一钟茶。

    桂姐连连说不敢。

道淫液。

    王婆叉腰指着眼睛道:“老身这双眼,有甚难知得。这世上蹊跷古怪的事,不知猜够了多少。”

    王婆掂了掂,又笑:“大官人,你平日里悭吝,万不肯乱使钱的,如今打搅到了老身这儿,老身自当好好伺候。”

    他偏头苦笑道:“现在想来,我不过是任由你们喂些糖吊着,说什么风流案史,整天天地见不着人,好把我关在笼子里看笑罢了,哪里还敢讨得什么便宜。”

    叶庆捂着脑袋苦笑自嘲——

    叶庆一翻身,徒生闷气,偏是他寂寞难耐找人陪,偏是他淫浪好不知羞,苦巴巴他大少爷似得赶上赶下,到底没个好人宽心。

    桂姐呆道:“前面有人找,在记查账。”

    只道:“我有些累了。”

    叶庆却不往潘金莲家里去,摸出一点碎银子,递给王婆,“干娘,你权当收了我的饭钱。”

    王婆迎出来笑道:“大官人,好几日不见面了。”

    叶庆饭用毕,擦嘴问隔壁在做什么。

    有人重重叹气,好似往这儿轻轻一撇,摇头说:“又出bug了。”

    “多谢,李公子。”

    遂上楼去叫他儿子,在外面搭了个蓬,备齐餐食。

    任叶庆起身向外,摆手不许他跟来。

    “如何见。”

    叶庆笑打招呼:“干娘吃了早饭?”

    但他不想做爱,不想顺从身体的欲望。

    见夜芥子园,亭台楼榭犹在,却无一仆从穿行,几分萧瑟,假山怪石嶙峋中,芳草已尽数凋零。秋风起,有人声笑,电流音磁嚓磁嚓,笑他蒙在鼓里,笑他形单影只,怪可怜的。

    翌日,叶庆道别李桂姐,往家里走去,路过紫石街王婆茶坊,踅过东西往里边觑一眼,老妇在茶局子里整理茶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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